欽天監。
大花穿著虎皮褲衩,扭著風騷的鴨子步向著玄奘的住處走去。
原本光禿禿的皮膚上生長一層細密的金色絨毛,這讓大花很是有些為難,這些金色的絨毛太膈應人了,而且不時的還冒出一些金色的火焰。
這讓大花有一種自己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雖然對自己沒啥傷害,但是卻很不爽,每次都讓自己響起被玄奘那禿子架在火上烤的日子。
往事不堪回首啊!
不過,總算是熬過來了。
沒錯,大花現在感覺自己很開心。
那個一直對自己拳打腳踢甚至還騎自己的混蛋禿子不見了。
就是那么‘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雖然只是消失了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但是大花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放松感。
欽天監的日子很是無聊,但是舒爽啊!
那群道士是真的上道。
不僅給自己提供了很多形態各異的小母雞,喝的是早晨的露水,吃的則是山間抓來的螞蚱,這生活簡直比自己當初在小山村的時候爽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才叫雞生啊!
這才叫生活,以前自己那頂多叫活著!
就是有一點不爽。
想到這里,大花肥碩的身子頓了頓,眼中則是有些無奈。
雞翅膀抬起輕輕推開門。
頓時一個花盆還有一個骨灰壇進入眼中。
就是每天要幫那臭和尚照照顧這兩個家伙,實在是太麻煩了一些。
上次抓了幾只螞蚱來給她們吃,不吃就算了還嫌棄本雞。
給她們露水喝,還不干非要開水。
那盆花每天都要曬固定時間的太陽,晚一刻鐘都不行,說陽光的味道變了?
那個陰魂也是,固定時間固定地點固定月曬月亮。
以前那禿子還在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兩個混蛋這種態度啊。
跟喜歡的人干啥都行,跟不喜歡的人聊啥啥不爽,以前本雞只以人與人之間是這樣,現在看來,這特么全世界的生靈都是這樣。
你們以為自己化成人形的雌性就是麻煩,真當你們是人類呢!
勞資大花的后宮以后都特么不準化形!
突然有點想玄奘了。
至少,玄奘在的話自己不需要費盡心力去照顧這兩個女人了!
大花嘆了一口氣,慢悠悠的晃了進去。
欽天監外。
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士,無奈的起身開始收攤子。
想等的人又沒有等到。
“哎,老先生等等!”
就在老者準備收攤的一瞬間,一個衣著華貴看起來貴不可言的年輕公子哥一把抓住了老者的手。
“算命先生,聽說你是算命很準,從未出錯過?”
“公子來問何事?”
袁守城放下收拾攤位的手,拱手問道。
“請卜天上陰晴事如何?”那年輕公子哥指著天上的云霧笑呵呵的開口道。
“云迷山頂,霧罩林梢。若占雨澤,準在三日之后。”袁守城輕掐手指自信道。
“三日之后甚時下雨?雨有多少尺寸?”年輕公子哥語帶不屑道,這長安城的風雨雷霆一直是自己所管轄,自己都不知道何時下雨,一個人類道士竟然也敢妄言,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辰時布云,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此言不可作戲。如是明日有雨,依你斷的時辰數目,我送課金五十兩奉謝。若無雨,或不按時辰數目,我與你實說,定要打壞你的門面,扯碎你的招牌,即時趕出長安,不許在此惑眾!”
年輕公子哥面帶兇狠的說道。
袁守城欣然點頭,心中確實強輕輕嘆了一口氣。
命運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軌跡上。
命運一道貫穿天地萬物,眾生因果皆在命理之中,看著得意離去的青年公子哥,輕輕搖了搖頭。
死到臨頭卻不自知,當真是蠢貨!
南天門。
此處乃是人界和仙界的入口,初一進來便能看到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
那南天門碧沉如琉璃造就又好似寶玉妝成。
兩邊擺數十員鎮天元帥,一員員頂梁靠柱,持銑擁旄;四下列十數個金甲神人,一個個執戟懸鞭,持刀仗劍。外廂猶可。
領頭的則是四位姿態各異的天王。
東方持國天王,持琵琶,護持東勝神洲。
南方增長天王,持劍,護持南贍部洲;
西方廣目天王,持赤龍,護持西牛賀洲;
北方多聞天王,持傘,護持北俱蘆洲。
每一位天王,都有震懾一方妖王的恐怖實力。
往日里,南天門雖然守衛森嚴,卻是不需四大天王齊出,但是今日卻是不一樣的日子,今天乃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宴,諸天之中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想要混進來。
四大天王自然是齊出。
“喝,來者何人?!”
魔禮青突然上前一步,一名穿著道袍的小仙頓時一個激靈從,顫顫巍巍的遞出自己手中的請柬。
雖然有一些名聲,也因此獲得了蟠桃宴的請柬,但看到這門口的天兵天將,青年小仙感覺就像是面對數座大山一般,隨時可能被碾死。
簡單來講,慌得一批!
“呔,何方妖孽竟想偷入南天門,”那增長天王魔禮青雙目一瞪厲喝道,手中青云劍上地風水火四個大字中的風剎那間變大。
南天門前頓時涌起一道黑風,風內兵戈聲陣陣,似有無數柄長劍,下一刻一頭隱匿行蹤的黑色狐貍頓時顯現,只是一個瞬間,那狐貍便被這黑風吹得只剩下一灘碎骨了。
那站在南天門門口等到檢驗請柬的小仙幾乎快要嚇得尿褲子了,畢竟那黑風距離自己可就只有一寸的距離,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自己就落得和那黑色狐妖一個下場了。
“你叫青葉真人?有點和請柬上的不太一樣啊。”殺了蛇妖之后魔禮青若無其事的站在青葉的面前一副可惜的語氣。
“大人我就是青葉啊,這個,這個是小仙采集的首山之銅,大仙行個方便。”青葉連忙自衣袖中掏出一塊銅錠,有些肉疼的說道。
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銅錠,雖然不是太純不過也聊勝于無了。
“進去吧。”
下一刻魔禮青回歸原位,一切似乎與之前沒有一點不同。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如同排練了千百遍,魔禮紅手持混元傘戰在了南天門中間,本來只是嚴肅的面容在這一刻好似變得兇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