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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二章 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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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這錢慕尹帶著鄧有儀的林雙龍走了之后,谷振龍又單獨把方不為叫到了一邊。

  “你個狗東西,做記錄的時候,比我還快,還一點問題都沒看出來?”谷振龍瞪著方不為罵道,“我就不相信,你沒看到錢慕尹講到和同妙和尚的關系的時候,輕描淡寫的態度和語氣?”

  方不為哭笑不得。

  自己推托的時候,他罵自己偷奸脫滑。自己勇于擔責了,他又認為自己敷衍了事。

  方不為算是發現了,只要是干過特務的人,都有一個共性,什么事情都先要懷疑一下。

  “司令,這位錢長官好佛學,和同妙這種本身名聲在外的高僧來往多一些,也算不得什么出格的事,卑職能看的出來,他也是被連累的……”

  谷振龍也不信,就憑一個和尚,能讓錢慕尹當了漢奸。但站在他的立場上,要算沒憑據,也要先假設,再去求證。

  一說到這里,谷振龍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生出了兔死狐輩之感。

  也就玄苦認得審訊報的是谷振龍,若換成其他人審,說不定咬出來的就是他。

  這比當初僅僅只是引起委員長懷疑的性質重多了。

  方不為也在暗暗的感嘆。

  能做高級間諜的,果然沒一個簡單的。

  這個玄苦和尚差一點,就從委員長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之后,谷振龍則時不時的帶著方不為,審訊一些重點人物。

  不過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為是記錄員。

  憑著方不為細致入微的觀察,谷振龍還真的審下來了兩個又奸又滑的硬骨頭。

  陳祖燕和陳超聽說之后,也把方不為叫過去用了幾次,發現方不為對于人犯的細微變化和情緒波動,掌控的一是一般的情準。

  畢竟這個年代沒有對心理學,表情學建立專門的學科,就算心里有這個概念,也只是停留在初級階段。

  方不為可是專門在公大深造過的。包括后來參加工作,時不時的還要去進修一番,比這個時代的審訊人員,不知專業的多少倍。

  接下來的幾天,方不為一直待在憲兵團駐地。包括其它各部首腦也差不多,除非有要事,會外出一下,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抓緊審查抓進來的這部分人。

  確實有幾個關鍵人物被兩個和尚拉攏,做了漢奸。其中有兩個在參謀本部一廳,還是高級參謀,其一甚至負責的是專門對日的做戰計劃和情報。

  幸虧自長城會戰之后,參謀本部做的大都是一些預計以及防備計劃,沒有大的做戰計劃命令,所以損失不算太重。

  如果和尚沒落網,沒交待出來,真正等兩國開戰,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做戰布署就會從這里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另外還有和委員長打上八桿子才能扯上關系的兩個親戚,一個就是陳祖燕讓方不為見過的那個胖子,是委員長的表弟,陸軍署軍法司司長王振南的親信。

  日本人妄想通過王振南的關系,讓奸細混到委員長的身邊,目的不言而喻。

  為此,王振南被委員長打成了豬頭。

  剩下的,便集中了在行政院。

  軍政部,外交部,兩部加起來竟有十多人。

  對此,別說方不為,就連谷振龍和其他三位也絲毫不稀奇。

  這兩部首腦本就是親日派,特別是以行政院汪院長為首的派系,大肆鼓吹“戰則必敗,和則國未必會亂”的投降主義言論。

  可想而知,當同妙和尚帶著真金金銀,甚至是空著姓名和官職的委任狀上門之后,下面的人會怎么選。

  自然是欣然笑納了。

  當看到一份蓋著天皇大印的委任狀時,方不為嘖嘖稱奇。

  他就想不通了,這還哪到哪呢,這些人就怎么敢信,日本人就一定能勝?

  還有,誰能保證這委任狀是真的?

  看來還是和谷振龍說法差不多,這些人就是存了兩邊下注的心思。

  日本人敗了,這些人自然還是國民政府的高官。若日本人勝了,拿出這不知真假的玩意,就是他們早已向大日本天皇效忠的證明。

  這樣的雜碎,死一百次都難贖其罪。

  方不為不惜親自動手。

  谷振龍等人,終于見到了方不為心狠手辣的一面。也讓他們對方不為更加的放心了。

  等所有人審訊完畢,便開始了極為迅速的清除行動。

  密秘處死的處死,另行關押的密秘帶走,確實冤枉的,則是先恐嚇后收買,然后調離中樞,閑置了起來。

  當然,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

  估計是谷振龍這邊剛有動作,鬧出動靜的時候,就有人開始警覺。行政院的一位主要人物,便是在聽到城內槍響的第一時間,便潛逃出城。

  為此,谷振龍直接下令封城,不過沒有在城內戒嚴,只是命憲兵出動,嚴定各城門和出入口。

  因為封城的原因,在最后兩天,還鬧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動靜。

  日本第三艦隊的司令官出城時,被憲兵攔了下來,將車里車外搜了全遍。

  結果當天下午,日本領事館便發來警告函。

  汪院長當時便拿著函文找了委員長,就像是得了尚方寶劍一般。結果委員長避而不見。

  方不為懷疑,這應該是孫先生的手筆。

  而這位孫先生,則是徹底的消失了一樣,再沒有露出過痕跡。

  從其中兩個高級內奸口中,審出了孫先生的兩處接頭的地方和窩點,但等方不為帶人搜查的時候,早已是人去樓空。

  只要和這位孫先生接觸過的人,提起這個人來,語氣當中都帶著一絲信服。

  按照這些人的說法,此人極盡蠱惑之詞,總能撓到自己癢處,而且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缺什么,想要什么。

  方不為懷疑,這人自身就是個懂心理學的高手,而且手下絕對還有厲害人物,甚至有專門的參謀團伙,專們用來研究準備要拉下水的這些漢奸的背景的秉性。

  而且此人三教九流,諸子百家,天南海北,好像什么都能懂一些。絕對稱的上博學多才。

  甚至有好多人認為,這個孫先生絕對不是日本人。

  這樣的一個人物,日本人培養出來,得費多大的功夫?

  不可能因為暴露了一次就閑置不用。

  更何況,還有玄苦和尚沒有交待,甚至是他也不知道的那一部分內奸,日本軍方難道舍得放棄?

  方不為堅信,孫先生絕對還會有出現在南京城的一天。

  因為和尚交待出來的人物大都比較敏感,許多都是其他派系的重要人物,怕夜長夢多,委員長便批示速戰速決。

  所以從抓到審再到密秘宣判,前后不過十天出頭。

  關于一眾內奸,處理的非常低調,甚至有許多的家人,連人最后去了那都不知道。

  對于李鳳年的結果,則是異常高調。委員長直接批示,將李鳳年交由南京地方法院審理。

  至此,絕大部分的人也只知道,原來各大特務機構如此興師動眾,是因為吳永齋在南京的代表投日做了漢奸。

  為此,吳永齋親赴南京,向委員長做了解釋,并登報聲明。

  等到谷振龍上呈了結案報告,委員長直接批示之后,方不為才算是離開了憲兵團駐地的地牢。

  這段時間,他幾乎吃住都在地牢里,很少上去。方不為覺的自己都快發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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