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用的是英語,雖然口音很奇怪、甚至聽起來有點像利物浦口音。35xs
“德姆斯特朗的招生對象包括北歐、東歐甚至南歐的部分國家……”鄧布利多在一邊解釋道:“他們的語言種類很繁雜,所以平時一般用丹麥語或者英語進行交流。”
“您為何對德姆斯特朗了解的如此之深啊……”瓊恩在心底默默腹謗道:“您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么?”
不過他當然不敢說出來,只是默默地看著。
前方的那堵墻旁,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演講,還在繼續。
“我很榮幸,成為我們的‘弗雷’,成為我們的領袖!”他優雅的向周圍的各個方向、分別鞠了一躬。
雷鳴般的掌聲,頓時響起。
“我的兄弟們、我的姐妹們、我的朋友們……”格林德沃平靜的說道:“我必須很不幸的告訴你們一個事實。或許你們的掌聲這份大禮即將并非給我,不是,而是給你們自己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能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在水晶球的迷霧中,我能看到未來……準確而又并不美好的未來!”格林德沃繼續說道:“我想占卜課老師柏萊莎教授可以證明這一點……”
底下傳來了一陣哄笑聲。
“在未來,麻瓜們會再一次發現我們的蹤跡,和千年之前一樣、擺脫保密法的束縛,他們會再度開啟與我們的戰爭!”
“在未來,我們的生存空間會進一步被掠奪……麻瓜們膨脹的人口,會占據一片又一片的荒野;如果要繼續維持保密法,我們必須離開自己的家園,走入更貧瘠的冰川、更茂密的叢林……”
“在未來,神奇動物們也會被麻瓜們發現……它們會慘遭麻瓜們的殺戮、就像麻瓜們如何對待那些普通動物們一樣……我們會發現,各種材料變得越來越珍貴……甚至想弄到龍的肌腱、鳳凰的尾羽以及獨角獸的毛,想給我們的后輩做一根魔杖,都會變得相當相當困難……”
格林德沃頓了頓,掃視了一眼人群。
“以麻瓜們的力量,他們如何能殺掉一只火龍或者一只獨角獸?”嘲弄的聲音,突然從一個角落里傳來。
“問得好,黛絲!”格林德沃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揮了揮魔杖,一副畫面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畫面之中是一只巨龍、準確來說是一只瑞典短鼻龍,幾天前在三強爭霸賽第一個項目的比賽中、瓊恩見到過……
那只瑞典短鼻龍的翅膀上和爪子上,都出現了明顯的血痕。它正拼了命的朝前飛,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追逐它似的……是兩架飛機,他們緊緊跟在火龍的身后。
飛機機炮冒出猛烈的火花,向火龍發出射擊。
瑞典短鼻龍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它的右翅翅根被擊中了,它受了很嚴重的傷……火龍掉轉頭來,一口烈焰突襲噴向其中一架飛機,被烈焰籠罩的飛機、冒著煙掉了下去。不過重傷的火龍,同樣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如果瓊恩沒記錯的話,這次演講的時間應該在1897年或者1898年,飛機這種東西根本沒有被發明出來。
畫面驟然一轉,變成了一群獨角獸,它們在叢林中狂奔,仿佛在躲避著什么。僅過了片刻,一支穿著迷彩服的軍隊出現在了獨角獸周圍,他們手中拿著沖鋒槍或者突擊步槍,猛烈的朝著獨角獸群開始射擊……
一只只獨角獸倒在了血泊中,其余的在倉皇逃竄。
瓊恩有些懷疑那個叫“黛絲”的女人,其實是格林德沃請來的“托兒”。
不然為何會這么巧?
“有人說,我憎恨不會魔法的人——麻瓜、麻雞、施不了咒語的人……其實我不憎恨他們,一點都不恨。”格林德沃頓了頓,然后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畢竟我不是為了憎恨而戰斗!”
“但是我認為,麻瓜們應該是少數群體……他們不應該占據太多的資源、尤其是即將占據更多的資源……他們應該和家養小精靈一樣、和妖精們一樣,被我們所控制、為我們所服務;當然,我們也會給予他們應得的獎勵……而不是需要我們,犧牲自己去躲避它們!”
瓊恩有些懷疑,如果格林德沃敢在霍格沃茨說出這席話……恐怕立馬就會遭到強烈反對……
但是德姆斯特朗不一樣,德姆斯特朗的傳統就是禁止招收麻瓜出生的巫師……所以在座的那些巫師們要么是純血、要么是混血;少量在心底同情麻瓜的,也被迅速被格林德沃所誘惑。
“魔法的盛放,只會在極少的靈魂里,只會準予,那些更高級的存在。”格林德沃緩緩說道:“也就是我們……我們我們有義務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一個只有真理、一個充滿愛、一個沒有殺戮的世界。”
“但是,你們看看……”格林德沃的音調陡然一變,他再度揮了揮魔杖。
畫面再度出現劇烈的變化。
一朵盛開的蘑菇云,不斷擴散,周圍化作一片廢土;巨大的伐木機切割著一片片雨林,將森林化為砂礫;南北極的冰川開始一點點融化,冰域一點點變小……
“麻瓜們試圖將我們的世界毀滅,他們也正在這么做……現在必須有人站出來……我們必須站出來……我們可以改變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比起以往更加需要我們!”
瓊恩察覺到,很多聽眾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們傲慢無禮,他們貪權爭利,他們野蠻殘忍……”
格林德沃搖了搖頭:“所以……我們必須團結起來……我們必須搶先一步……我們必須提前出手!”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forthegreatergood)!”格林德沃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幾乎每一名聽眾,都陷入了狂熱之中,他們高喊著這句話,同時將手伸向了墻壁前的那個年輕的男子。
“好了,我們該離開了!”身邊的鄧布利多,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