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雅婷來說,男生的這種事情她是知道的。
  對于溫曉光來說,他現在想死。
  但是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長大了。”他先開口,撐住。
  “噗……”何雅婷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并忍不住笑起來,她忽閃著大眼睛,“我知道,但是你都這樣了……為什么不跟我講呢?”
  溫曉光嚇一跳,“這還要跟你講?!”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把東西給我吧,”這是有些令人難為情,還是趕緊扔了吧,“想笑就笑吧,我是睡覺時候,又沒意識的,再說這算正常吧?”
  只能這樣爭辯了。
  “我沒有要笑你,這是很正常。”何雅婷給她肯定,“不過……你是睡覺?不是打手槍?”
  溫曉光暴汗,“當然不是!我是剛剛睡醒發現的。”
  “承認了又沒關系……”她眼珠子一轉,張開大眼睛問道:“那你夢的誰?”
  “……我們能不繼續這個話題嗎?”
  這都是什么鬼。
  “好吧,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她嘴角一撇憋著笑說,自己還有點小興奮,偷偷瞄了他一眼,“還是害羞了是不是?”
  溫曉光:“……”
  “我理解,我理解,我念國中的時候,就有聽說過。”
  “別說了,我去換衣服,等我一下。”
  溫曉光想起那個叫《那些年》的電影,可以去投資一下,賺點外快。
  何雅婷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萬一以后溫曉光因為這件事覺得羞愧而回避她、甚至不想見她要怎么辦?
  她也覺得有些害羞,然后也跑到臥室去,并且關上門。
  溫曉光滿臉意外,“……你干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干什么,就……消除你心里的芥蒂。”
  “啊?”
  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坐在他身邊,“我真的不會因為這個事笑你的,其實我是在想,你這樣子還拒絕我,是不是因為我太差勁了?”
  溫曉光沉吟了一下,“也不是……”
  何雅婷竟然親了他一下!
  溫曉光原本坐在床上嚇到彈跳起來,怎么什么都敢做!
  他這么起來還沒站穩,何雅婷又一把把他拉倒,這可是跳舞的人,力氣還是有的,于是溫曉光摔倒在床上。
  “我什么都喜歡你!就是太優柔寡斷了,如果我不是太差勁,那你試試能怎樣嘛!”
  她一下子壓住溫曉光嘴巴印在的嘴唇上。
  唔……
  溫度在升高,所以很軟。
  他可不是圣人,昨晚都自溢了,身體處在最為沖動的年齡段,只剩少許的理智在嘗試推開何雅婷。
  何雅婷不需要他推,她自己分開了唇,眼睛與眼睛近一厘米的對視,“……我把你的夢,變成現實,好不好?”
  她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又在靠近。
  是很輕的一下,她親上又分開。
  如此連續三次。
  溫曉光只覺得有清香、有某種感覺在沖擊他,敲打他。那些所謂的理智的防線,開始潰散。
  直至他開始抱住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進程被打斷了,溫曉光往下探的手被阻止。
  在此前,部分衣物被脫掉,或被掀起。
  但再向后不行。
  何雅婷也已氣喘吁吁,但就是不行。
  溫曉光有些不解了。
  “……我害怕。”姑娘自己這么說,她甚至有些發抖,說話、身體都發抖,“你還什么話都沒給我呢……”
  語氣并非質問,而是帶著可憐。
  溫曉光捂了捂臉,清醒漸漸占據了意識,其實是很難受的,但他忽然發現自己壓著何雅婷。
  “呼……呼……”他喘息兩聲,撐起身體往旁邊倒去。
  “哎,”他想躺一下卻又被姑娘箍住脖子拉回來,“……生我氣了?”
  “沒有,是我沖動了。”溫曉光躺在一旁。
  他轉頭看她,呼吸的欺負也很大,耳朵至脖頸通紅,何雅婷也轉過頭,然后開始咧開嘴,“哈哈哈”
  “都這樣了,你還笑啊?”
  “哪樣啊?反正是我愿意的,哈哈哈”
  溫曉光都搞不懂了,咋啥時候都笑,他順手拿了件外套往她身上遮蓋一下。
  他‘動作’還是蠻快的。
  “你不是第一次,雖然平時對女孩子很笨拙,我以為我要帶你,但你一點都不陌生。”何雅婷輕輕說。
  的確不是,但那都是另外一個時空的事情了。
  溫曉光躺在這兒忽然有些想不起來那時候自己的事,當溫曉光快兩年了。
  “你是嗎?”他問道。
  “國中的時候親過一個人,像這樣子的話……是第一次。”何雅婷晃了晃他的手臂,“那姑娘是誰?”
  溫曉光仰視著天花板,沒有回答。
  “我今天還有事情。”他說道。
  “你要提上褲子就走?!”
  溫曉光只平靜道:“昨天我接受了采訪,校領導估計會見我,我跟你保證,一個小時內我的電話肯定響。”
  “校領導?什么校領導?”
  “我還沒和你說?”他自己有些想不起來了,“好像是,其實我除了是優客良品的老板,我還是中海大學的大一學生,我真的是19歲。”
  何雅婷張了張嘴巴,震驚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你才大一?!”
  溫曉光點頭,“所以你總是找不到我,我除了公司的事,還有學校的事。”
  “你真的19啊?19就這么厲害!”
  “長大了。”他自嘲般的笑一笑。
  何雅婷想起那件事,“你夢到的是我對不對?”
  “沒有臉。不知道是誰。”
  姑娘氣到了,“你是真的不會哄女孩子!你就說是我會怎樣?!”
  溫曉光也和她直接了,“女人太復雜了,我搞不懂。就像我搞不懂為什么你忽然叫我停。我只能理解你們說出來的意思。”
  “……所以,你現在知道其實我剛剛不一定攔得住你,你要是……”
  溫曉光打斷她,“不要說了,以后我再慢慢學吧。”
  “對不起。”
  “你什么腦回路跟我說對不起,你不應該怪我流氓嗎?”
  她笑嘻嘻的搖頭,“不怪。”
  “好吧……”他笑了一聲。
  “喂,流氓,幫我把衣服理好。”
  溫曉光:“……”
  “自己理吧。”
  亂的若隱若現的,這怎么理。
  “你幫我理,不然我就躺在這不走了,你們這邊的話,誰開發誰負責,我這樣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