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玩家世界被爆出出售版權之后,18歲少年伴隨著一夜暴富的新聞開始在虛擬世界中泛起。
只可惜人們并不了解這個低調的人。
就是他的親戚朋友同學們,也大多不知道身邊的這人有這樣的變化。
學校期末考試未有什么波瀾,雖然有些人感覺自己考的不好,但總體上放假的快樂還是占了上風。
幾日之后。
溫曉光和她的姐姐一人拉著一個箱子出現在機場的旅客出口,直奔出租車上車點。
“累了嗎?”
溫曉曉很興奮,“幾個小時飛機而已,累什么。”
他笑了笑,這次出門選在了滇省,因為這兒的冬天不是很冷,白天也有20度的氣溫,也就晚上涼一會兒,比羨州要好多了。
這樣一來出門帶的衣服就不必太多,溫曉曉穿上了牛仔褲,帶了個墨鏡,上半身是素雅的短款大衣襯淡黃色高領毛衣,頭發盤在腦后,人往車站一站,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溫曉光在他身旁,高她一頭,沒多做打扮,只不過洗了頭發,換了身新衣裳,主要是看起來精神就行。
不了解情況的,大概會覺得這又是一對璧人。
“春節的票不好買,只能轉機,不過也好,反正也不急,我們就先休息下。”
溫曉曉玩了起來,人趴在行李箱上,行走靠腳瞪,開心的像個傻子。
“我們怎么走啊?”到了陌生地方,溫曉光覺得自己就像個瞎子。
“跟我走!去打出租車,我做的攻略你還不放心嗎?”
溫曉光看著那個‘出租車的指示箭頭’想死的心都有,“大姐!要打車的話,你走的那邊是反方向啊!”
溫曉曉拉下墨鏡,眼睛向上瞧。
尷尬。
“多嘴!我還不知道嗎?!”
說著她折返回來,和弟弟相遇的時候還不高興的打了一下他的屁股,“走了,呆子!”
溫曉光站在原地攤了攤手,旅行到目的地的第一分鐘——體驗極差!
上輩子加這輩子,他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
人生有很多夢想和欲望,多多旅游肯定是絕大多數人心中的一條,他也不例外。
也有很多人給自己列了一個旅游計劃,上半年去哪兒、下半年再去哪兒,大多數都因為各種理由一推再推。
溫曉曉還在車里就已經開始拍照片了。
“姐,你拍照技術怎么樣?”他問道。
“這么說吧,拍人像人,拍樓像樓,拍景像景,拍你像你。”
溫曉光:……
攝影鬼才。
“反正出來就是花錢來了,回頭我們雇個攝影師。”
溫曉曉欣喜,“真的?!懂事,回頭我一定讓他把你拍帥點。”
“那倒不用,”溫曉光說的跟真的一樣,“我本來就很帥。”
因為時間很緊,所以這個晚上其實都沒有去什么地方,僅僅是去吃了一碗過橋米線。
第二日一大早,姐弟倆又搭上從省城出發的飛機直飛麗江古城。
這次住宿選擇古鎮旁的云上高端精品客棧,靠近古鎮,客棧也就很有古風的味道,現代化的高樓在這里看不到,即便是這種昂貴的商業用地,樓也只有兩層,不過有四座,圍在一起,中央還有一個‘L’型的小游泳池。
院里各處角落都種滿溫曉光認不出的奇花異草,水池旁是兩個大太陽傘,下面放著兩張綠色的竹椅。池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晃啊晃,晃出一個溫暖的上午。
從冬日羨州到這兒的春暖花開,只不過一天一夜時間。
溫曉曉與弟弟對視了一眼,顯然是對這樣一幅畫面比較滿意。
仰頭望去東邊二樓有一個女子剛剛起床,她穿著睡衣在陽光下伸伸懶腰,手扶欄桿迎著太陽享受了會兒,再回頭端起一杯白開水,活的優雅自在。
水池旁有一辛勤勞作的三十多歲婦人,她放下手里的活兒主動過來,“你好,請問有預約嗎?”
“有的,我們打過電話,訂的雙人套房。”
“好,麻煩跟我來。”
旅行中,最大的花費不是門票、不是食物費用,而是交通費與住宿費。
普快太慢,航空太貴,即使后來的高鐵,距離遠一點,價格也令人望而生畏。
住宿,即便是想省錢的人,能承受的底線大概也是100多的快捷酒店,再少就是小賓館了,洗澡都是問題,實在是窮的話,拼房也是有的。
換句話說,在旅程中愿意在‘住和行’任意一個里花錢的人,都是有一定經濟基礎的人。
阿姨把身份證交還回來,“這是房卡,你們的房間在西邊的二樓,我帶你們過去吧。”
“謝謝。”
“我姓石,是這家店的老板娘,有任何需要或者疑問都可以來找我,”石阿姨還是挺熱情,“兩位是情侶出來旅游?”
“情侶?”溫曉光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她不配,這是我姐姐。”
“嘖!”溫曉曉推了他一下,“又瞎放屁!”
石老板笑了起來,親姐弟,沒錯了。
“今天是周五,我們每周一、三、五在8.30都有篝火酒會,晚上逛完古城之后可以來參加,我邀請了店里全部的客人,相遇是緣,出來玩嘛,看看新景,認認新人,敞開心,用力笑,煩惱留到明天再說。”
這新鮮事,溫曉曉聽過還沒見過,而且老板娘的講話有一點煽動力。
“所有人都去嗎?”她興奮問道。
“對,每一個客人我都盡量邀請到,除非身體不舒服的一般都會來。”
“曉光,你覺得怎么樣?”
溫曉光沒意見,“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唄。”
刷卡進房門,入眼即是高端大氣的裝修風格,兩張床不帶一絲灰塵,外面也是一個陽臺,兩張軟椅,一個玻璃圓桌,站上陽臺往右看是一個翹著二郎腿的三十多歲男人,與對面那個看書的女子不同,他似乎是在工作,因為桌上擺著一臺蘋果電腦,牛仔褲、黑毛衣,估計是搞計算機的,這么判斷最明顯的特征其實也不是裝扮,而是禿頭。
他蓄著一點胡須,黑框眼鏡顯出一些睿智,似乎是看到溫曉光在瞧他,還善意的擺了擺手。
“石老板,他們都去嗎?”溫曉光轉進屋子問道。
“去啊,他們來得早,我都已經邀請到了。”
算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也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