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么,只是不想讓你為了買點東西就發愁…”冷沉說完,一把抓住了摸著自己額頭的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吻了下,他現在還能想起昨晚薛俊林在電話里對自己的提醒。
如果換做是別人,冷沉也許不會這樣,但薛俊林太優秀,甚至很多時候,都比自己強多了,作為情敵,冷沉是真的覺得有壓力,也好怕刁朗哪天真的會選擇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不理會自己。
“我也不用買什么太奢侈的東西的。”刁朗很認真的說著。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媽媽的生日,刁朗怎么會花那么多的錢買香水呢?自己來到冷氏企業工作后,那些工資就可以讓自己還有奶奶和刁弘的過得還算穩定,雖然還是有些吃力,但要是不浪費的話,也是足夠的。
“我的小花獸…很懂事的…”冷沉單手捏著刁朗的下巴,然后輕輕的印上一吻。
“今天我到輔仁醫院,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冷沉眼神溫柔的和刁朗說道。
刁朗把小公寓收拾好,然后兩人一起出門,當冷沉看到刁朗鑰匙上的那個精致的鑰匙扣時,眉頭微微一蹙,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刁朗會有這么精致的東西,而且,他也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送過他這么細致的物件。
看著冷沉一副納悶的樣子,刁朗頓時知道了他這是因為什么,便很實在的回答道,
“這是薛俊林送我的,昨天我去他家了,回來的時候,只是以親人的名義送的禮物。”
冷沉聽到刁朗這么回答,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有些無法想象,這個小花獸還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又是怎么回事?你還有事瞞著我?”冷沉努力的壓制自己心里的不滿,朝刁朗問道。
刁朗本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但…
“還記得當初我和你說,刁弘的媽媽的事吧…我不想讓我和弟弟的存在,影響她現在的婚姻幸福,沒錯,我的媽媽,就是現在薛氏企業老總的夫人,也就是說,她現在是薛俊林和薛芷蕊的繼母…一次偶然的機會,薛家知道了我,昨天我參加媽媽的生日宴了,是薛俊林送我回來的。”
刁朗說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他無力的把頭仰靠在車座的椅背上,然后繼續說道,
“這件事,你知道就好了,千萬別讓薛家再知道,刁弘和她的關系,就讓外界認為刁弘是我十七歲那年有的孩子就好了,讓刁弘一直管我叫爸爸,而且,我不想讓刁弘小小年紀就過早的知道這種事,會對他的心理發育不健康的。”
刁朗的語氣一直很淡,那樣子就好像在講述一個別人的故事似的。
冷沉聽到這樣的事后,頓時驚到了,他沒有想到,原來除了自己,還有別的孩子經歷家庭的不幸,之前是有聽到刁朗說過他媽媽的事,但并不知道他的媽媽就是薛氏目前的夫人,聽著真讓人難受。
“她這么做,你一點都不會有怨氣嗎?”冷沉問完,連抓著方向盤的手,都跟著不知不覺間收緊。
天知道,刁朗這一家老小,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他本以為貝夢丹拋棄孩子走了那么多年已經很過分,沒想到,還有比這更過分的女人…
“…我為什么要有怨氣?上次的婚姻,受害者是媽媽,我的媽媽,當初為了那個搖搖欲墜的婚姻付出了很多,現在她能在經歷過那么多的痛苦,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我祝福她。”
在爸爸和媽媽的婚姻中,刁朗是真的很心疼媽媽,至于爸爸…他也不想和冷沉提起,那個為了利益拋妻棄子,連親娘都能不管的男人…
刁朗沉浸在過去痛苦的回憶中,然后接著說道,
“昨天,我看到媽媽和薛老爺在一起時的畫面,我才覺得,他們之間真的好般配,她天生就該是貴婦,而不是為了柴米油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蒼老的家庭主婦,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理解你的想法…但,以后和薛俊林保持距離,以親人的名義送你東西,以后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冷沉酸溜溜的說著。
一切都是因為薛俊林太優秀了,甚至可以說從他的身上很難找出缺點來,這樣的他,讓冷沉覺得壓力很大,而且,只要一想到薛俊林看刁朗時那溫柔的眼神,就覺得心煩的要命。
“知道了。”刁朗乖乖的回答著,還不是怕自己和薛俊林有過分的關系。
到了單位后,各自回到工作崗位上,中午時,冷沉帶著刁朗去了一個貴族銀行開卡,當那張卡塞到刁朗的手中時,冷沉揉了揉他的頭,
“想買什么隨意,不用想著給我省錢。”
從銀行出來,二人又去了餐廳用午餐,午餐結束后,正要回單位的時候,刁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下,原來是段晨,刁朗想都沒想的接了起來,
“段哥…嗯…那我幾點去…好…知道了…謝謝段哥…”
刁朗和段晨在電話里聊了一會,然后掛斷電話,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身邊的某男已經臉色變得鐵青。
“這個段哥又是哪里來的?早上剛送走了一個薛哥哥,一頓午餐后,又冒出來個段哥,這又是怎么回事?”冷沉像個孩子似的發著脾氣。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小花獸很有魅力,很多人喜歡,但他沒有想到,其受歡迎的程度,會這么過分,過分到自己無法預料。
刁朗也能理解冷沉的心思,他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說道,
“段哥,是魅惑之都的現場經理,當初我一邊上大學,一邊要打工掙錢,還要養家,費用挺高的,如果不是段晨的話,我跟本就沒有機會有那份高薪的工作。這幾天酒吧要舉辦老歌手登臺演唱的活動,剛好昨天往公寓走時,遇見了他,然后就…”
刁朗避重就輕的和冷沉說著這些事,他當然不能把自己獨守空房的那份寂寞,和想多掙錢的事,都給鼓搗出去,要是讓冷沉知道了的話,那自己哪里還有來這里唱歌掙高薪的份?
“那下班后我送你去。”冷沉可不放心,畢竟酒吧那個地方的人,有些亂有些雜。
“那你不用去看從夢嗎?”刁朗眨巴著眼睛,看著冷沉。
“她現在病情很穩定,還有別墅的傭人和她的媽媽照顧,我少去一次沒什么的。”冷沉大步的往辦公樓走去,刁朗像是個犯了錯的貓咪似的跟在主人的身后。
下班后,冷沉按照中午說的那樣,陪著刁朗去了魅惑之都,當刁朗身邊出現一個身材魁梧,相貌冷硬的男人時,酒吧里的老同事們都被震住了,尤其是段晨,他只是知道刁朗已經心有所屬,并且都帶了定情戒指,但沒有想到,會是這等的人物。
段晨作為酒吧經理,想熱情的招待冷沉,但冷沉只是做了淡淡的商業禮儀,在吧臺那里喝了幾口酒,他看到這里的,所謂的刁朗的老同事,對刁朗只是純純的友誼,而且是建立在一起工作那么久的老同事的基礎上,便也沒有再繼續問什么,他只要確定,那個段哥,是不是也像薛俊林那樣的情敵就成了。
冷沉只是告訴刁朗,唱歌之后,給他打電話,然后一起回去,和這里的人打過招呼,然后就離開了。
冷沉離開后,這些人都跟炸了鍋似的圍著刁朗問這問那的。到了演唱的時間,刁朗和以前一樣在舞臺上獻藝,在臺下一片熱情中刁朗下臺,和同事聊了一會,他見時間不早了,就想著要離開,想著給冷沉打電話,可打了好幾次之后,那邊卻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這樣的結果,讓刁朗的心里一陣發緊。
段晨好像看出了什么,走到刁朗的跟前,說道,
“怎么了?是不是男朋友有事啊?要不你再等一會,我忙完這陣子就送你回去好嗎?”
“沒事的,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刁朗朝段晨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翁家的別墅內,翁金闊坐在大廳里,看著前方的電視里播放著一個諜戰片,但故事的情節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電視機屏幕,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向什么地方了。
一直到手指間的香煙燃到了皮膚,他這才回過神來。
這些日子以來,翁金闊足足老了十歲,而於白曼也從一個貴婦型的鋼琴家轉變成了一個憔悴的女人,哪里還能看出她在舞臺上演奏時的風采。於白曼一仰頭借著手里的礦泉水,把醫生開的中藥水丸咽了下去。
當她把杯子重新放到茶幾上時,於白曼的眼眶一陣發熱發疼,目前都不覺得酸了,這是長期哭泣導致的結果。
接著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滾燙滾燙的,灼得皮膚都跟著疼。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只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在牢里,心就跟著揪到了一起。自從翁向薇出事后,於白曼整日以淚洗面,哭得眼袋都比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圈。
“白曼啊,你別哭了。”翁金闊把手里的煙頭熄滅,用遙控器換了個頻道,無比頭疼的朝妻子說道。
“我是小薇的親娘,女兒在里面受苦,我怎么能不難受?都怪那個男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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