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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他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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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沉感受到刁朗用手輕輕的推著自己,但他卻不想停下來,連日來的想念,讓冷沉只想著,著重于眼前的事,哪里還有心思去考慮其他的。刁朗見自己的話,在冷沉耳朵里起不到什么做用,便把聲音放大的說道,

  “你不是介意我和別的女人有過孩子嗎?難道你都忘記了?”

  刁朗有些氣喘,眼神有些迷離,明明讓冷沉喜歡的狀態,但他的話,卻是結結實實的給冷沉當頭一棒。

  沒錯,之前不是一直很介意這個問題嗎?自己這是怎么了?

  之前心里的那些芥蒂,被刁朗及時的提醒,一股腦的都給翻弄了出來,冷沉緊緊抱著刁朗的手,也慢慢的松開,眼底的欲望也逐漸褪去,但他的手只是松開,并沒有離開刁朗的身體。

  刁朗見冷沉逐漸恢復正常狀態,便馬上掙脫冷沉的懷抱,從衣帽間的臺階上跳了下來,往客廳里走去。

  冷沉把西裝外套脫下,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幾個紐扣,又把領帶給松了松,走到酒柜那里,然后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到了杯酒,一口飲下,刁朗看到冷沉毫不猶豫飲酒的樣子,心里不由得一緊。

  難道這些日子,他總是這么喝酒,才每天告訴自己送兩次花草茶嗎?

  酒杯放到茶幾上,響起柔和的聲音,刁朗看著那杯子,不自主的坐到了冷沉的對面,然后像是在做重大決定似的,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想知道刁弘的媽媽是誰,還有,我和那個女人,是不是還有聯系對嗎?”

  刁朗邊說著話,拿起了茶幾上裝有白開水的大玻璃瓶,往自己這邊的杯子里倒了點水,然后一口飲下,當水滑過喉嚨的時候,好像給自己多年來一直壓抑的心口,帶來些點點的放松,因為有時,保守秘密,也是一種壓力。

  本來,刁朗是想把這個秘密帶到墳墓里,但沒有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而且,就這些日子的情況來看,自己要是不說的話,以冷沉的性格,也會派人去調查的,與其讓冷沉通過別的手段來調查,倒不如,自己坦白來說。

  最起碼,自己說的話,還能換回點,對媽媽幸福的保障,如果被冷沉肆意調查的話,搞不好會把媽媽現有的婚姻,給搞砸。

  所以,經過一番思考,刁朗還是決定自己說,畢竟,不管媽媽怎么做,或者怎么過分,她還是有維護自己幸福的權益。

  刁朗頓了頓,繼續說道,

  “他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刁朗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眶刷得紅了起來,好像在給自己帶來些勇氣似的,刁朗一把拿起冷沉跟前的烈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又一口飲下。

  冷沉聽到刁朗的話時,驀得整大了眼睛,他不懂刁朗話里的意思,因為過多的疑問,他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刁朗飲酒。

  “什么意思?”冷沉的眼睛里不光是疑問還有些震驚。

  “咳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很小的時候,爸媽離婚了,我和奶奶生活…17歲那年,媽媽找上了我,那時她懷孕了,各種機緣巧合,她遇到了心儀的人,又因為孩子的月份太大,她就在預產期前些天,要我做名義上的父親,為了不影響她的幸福,我就成了刁弘的爸爸,我的奶奶成了刁弘的太奶奶…”

  說到這里,刁朗的手,不知不覺間握緊了,然后又繼續說道,

  “事實上,他是我的同母異父的弟弟,這個秘密,只有我,媽媽,還有奶奶知道,刁弘都不知道他的媽媽是誰…”

  刁朗說著話,腦海里想起了那次井千雁挺著那么大的肚子找上自己時的情景,年齡還小的刁朗,還以為媽媽找到了幸福,來和兒子分享,可天真的自己,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逆天的信息。

  畫面再一轉,是那次在度美酒店,井千雁給自己一巴掌時的畫面,打在臉上,痛在心里…

  刁朗的話,說完了,兩人之間,變得異常的安靜,安靜到連掛鐘的聲音,都顯得很大。

  冷沉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刁朗和哪個女人,哪種情感糾葛,但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

  同樣是擁有不幸的婚姻,媽媽為了讓自己過得好,一直守著自己,無視冷華藏和鞏嘉的存在,最后抑郁而終,而刁朗的媽媽卻做得如此過分,同樣是母親,選擇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冷沉問著,聲音里有種難以讀懂的情緒。

  “因為她是我的媽媽,她本來就是上次婚姻的受害者,既然她遇到了自己心儀的人,我覺得有必要給她一次機會,而且,作為兒子,照顧弟弟也是很正常的,只不過名義上不同罷了…我有必要守護媽媽的幸福,我愛我的弟弟,還有奶奶,所以,承擔這一切,我一點都不后悔…”

  因為刁朗知道,家庭的不幸會給孩子帶來什么,所以,他想給刁弘一個充滿愛的家,雖然自己這個“父親”,有點年輕。

  說完這些,刁朗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似的,抬起頭很認真的問著他,

  “我把這些都告訴你了,這件事真實情況,只有我,奶奶,還有媽媽知道,現在你也了解了,那你能保守這個秘密嗎?我不想讓這件事鬧出什么羅亂來。”

  冷沉更加意外了,他沒有想到,刁朗一向平和或者溫柔的性格下,會露出如此堅定的眼神,

  “當然,我沒有散播別人秘密的習慣。”

  但冷沉的話說完后,他的長臂越過茶幾,一把捏住了刁朗的下巴,輕輕的抬起,審視一般的看著刁朗,那樣子好像想從刁朗的臉上給盯出什么來似的。

  刁朗被冷沉這么看得有些難受,剛要別過臉的時候,聽到冷沉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一個外貌風騷,略帶陽光清純,做過情色雜志銀玉的模特,又在當紅的酒吧魅惑之都做過歌手,這些足以讓人對他產生各種不好的印象,但后來,又因為奶奶的生病,一時間籌不到錢,而去金迷那種各種娛樂齊全的地方去陪客人,現在,又為了媽媽的幸福,擔當起未婚爸爸的身份…

  這個小男生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將來會受到什么影響嗎?

  翁家的別墅里。

  “翁金闊,你沒搞錯吧?明知道女兒喜歡冷沉,你還獨自做主張的和冷家聯系,取消訂婚,你怎么想的?怎么都不和我這個做母親的商量一下?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嗎?”於白曼在大廳里朝丈夫指責著。

  這么多年來,家里有什么事,翁金闊都依著於白曼,畢竟現在所有的成績,都是靠於家的供給,沒有夫人家的出手幫助,何來今日的翁金闊,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但唯獨在這件事上,翁金闊不能和於白曼商量,也不能把事實和夫人說出來。

  所以,當得知這么大的事之后,於白曼自然是生氣的要命,此時的她,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你別說了,我意已決。”翁金闊剛才在和冷華藏通話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但沒有想到於白曼卻聽到了一二,結果,自己和冷華藏的電話掛斷沒多大一會,冷華藏的現任夫人鞏嘉卻給於白曼打來的電話,無疑,就是想說和婚事罷了。

  所以,於白曼才知道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冷家哪里不好了,女兒又對冷沉那么上心,你就看不出來嗎?”

  “…”翁金闊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沒有心思和妻子吵架,只是默不做聲的在吸著手里的煙,仿佛,那不是煙,而是一種憂愁。

  “明知道女兒最近情緒一直低落,卻還搞出這樣的事來。”

  於白曼雖然在家里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主,但她也了解翁金闊的個性,一般情況下,他也不會這么堅持某件事情的,既然他這么固執,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於白曼心疼女兒,卻是無法改變的。

  翁向薇因為和冷沉鬧得不愉快,讓她這幾天除了參加演奏會之外,就是在家里情緒低落的呆著,哪里也不去,沒有心情,幾天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她正想著到外面走走的時候,卻聽到爸爸媽媽在大廳里吵架,但聽到他們吵架的內容時,卻讓她徹底的呆住了。

  於白曼和翁金闊的吵架,卻沒有看到女兒在樓梯的中間站著聽了有一會了。

  “爸,你說什么?”翁向薇問著話,從樓梯往這邊走來,眼神里滿滿的,都是不敢相信。

  翁向薇又看了看媽媽,然后繼續問道,

  “媽,我沒聽錯吧,爸這是要取消我和冷沉的訂婚嗎?”

  “小薇,你先上樓休息…”於白曼心疼女兒,便要把她往樓上攆。

  而翁向薇怎么可能會不問清楚,就直接離開呢?她猛的上前抓住了翁金闊的手臂,問道,

  “爸爸,你為什么這么做?”

  “小薇,冷沉他對你根本就不上心,你看不出來嗎?”翁金闊用心良苦的說著話,希望女兒能懂自己的心。

  他有過不幸福的婚姻,也知道婚姻不好,會給雙方帶來什么。

  “爸,這些我都知道,但我就是離不開他,求求你,讓我們的婚約恢復好嗎?我不能沒有冷沉…”翁向薇一邊說著話,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父親說的話,她不是不懂,但她又有什么辦法,感情不是自己說的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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