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是哪里的話?”薛俊林放下手里的杯子,側過身,看著刁朗低著頭沒有看自己,便很自然的用手捏起刁朗的下巴,他喜歡刁朗和自己直視。
薛俊林的動作,讓刁朗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薛俊林會這么做,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酒的原因。
刁朗被這么捏著下巴感到很不舒服,但要是馬上離開,又覺得很不禮貌,他微微別過臉,但薛俊林的手卻十分出乎意料的輕拂著自己的臉頰,這樣的舉動讓刁朗震驚,薛俊林的手更快,下一秒鐘,卻順著刁朗的臉頰滑到了脖頸,順勢又撥弄開刁朗肩膀上本來就沒有系得很結實的浴袍。
薛俊林溫熱的大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撫摸時,讓刁朗徹底的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薛俊林能這么做,瞬間腦海中充滿了莫名的害怕。
刁朗條件反射般的去拉身上的浴袍,盡可能的把自己給包得嚴實點,但他的動作卻被薛俊林給結結實實的制止了,刁朗被薛俊林猛得壓在了沙發上,寬大的沙發很適合兩人。
被壓下的那一瞬間,刁朗的浴袍被薛俊林徹底拉開,大片白皙嫩滑的肌膚呈現在薛俊林的眼前,他沒有想到一個男人可以美到這種程度,細致的肌膚卻又帶著薄弱的肌肉感,腹部有著淡淡的肌肉輪廓,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想到這其中的美好。
“薛俊林,你要干什么?”刁朗被薛俊林壓得實實的,怎么反抗都是徒勞,但薛俊林卻是一點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刁朗…和我在一起好嗎?”薛俊林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些急切,眼神里也有著強烈壓抑的情欲。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刁朗掙扎了一會,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臉頰上浮上了一層紅暈,看起來更好看,但那是掙扎時才導致的。
“我當然知道,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會對你好的,不用在意我們之間的那種關系,他們干涉不了我對你的心。”薛俊林強制自己不去看刁朗脖頸以下的部分,因為那樣,他真的會保不準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來。
聽到薛俊林的話,刁朗當然知道,自己和薛俊林之間的關系是什么。從表面上來看,他是薛俊林繼母的孩子,但這種關系要是有什么別的插曲的話,真的很難讓人接受,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會增近他們之間的關系。
但刁朗不是傻子,苦了這么多年的他,當然想有個避風港,但自己不會饑不擇食,雖然刁朗知道媽媽對于自己的存在一直是個疙瘩,但即使是這樣,他依然愛她,既然在乎媽媽的感受,又怎么可能和她的繼子在一起?
這太荒唐了。
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這就是大眾口中所說的流年不利嗎?今年怎么這么不順,尤其是最近,坎坷連連,今天好不容易從虎口中逃脫,卻又落入這種窘境。壓抑的心情讓刁朗很沒骨氣的眼圈紅了,他努力的不讓自己掉眼淚,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
“你冷靜一下好嗎?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是真的,你別這樣成嗎?”刁朗努力的讓自己更加沉穩些。
“怎么不可能?你要你答應我,我會把整顆心都交給你…你拒絕我,是因為冷沉嗎?”
話的后半句,讓刁朗呆住了,他沒有想到薛俊林會這么說。自己拒絕他,有很多種原因,但其中,好像也不排除…
見刁朗沒有說話,薛俊林又繼續講道,
“你聽著,冷沉對你只是玩玩而已,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那個孩子的母親,貝夢丹!他愛的人,也只有她,你別傻了。”薛俊林好像提到冷沉,整個人的情緒都跟著失控,他在刁朗的上方怒吼著,鉗制刁朗的大手,也跟著緊了起來,在刁朗的手腕上,落下一片淤青。
刁朗也猜到了薛俊林已經知道自己的想法,但他沒有想到薛俊林會說出來,原來,一句話,說出來,和沒說,效果真的差異這么大。
之前早就聽別墅里的小女傭說過,冷從夢的媽媽很早就離開了,留下孩子一個人,在那里。但從薛俊林的嘴里聽到,冷沉深愛著的人,是貝夢丹時,刁朗的整個心都跟著下沉。
對自己,是玩玩而已…
是啊,如果冷沉不愛那個女人的話,怎么會把她的孩子,一直放到別墅里照顧?換做一般的男人,早就不會顧及這么多了。
趁著刁朗發呆的時候,薛俊林低頭吻住了刁朗的唇。
他沒有想到,這櫻紅色的唇,會這么讓人心動,當他把這個吻加深的時候,刁朗睜大的眼睛,身上的這個男人,還是平日里那個溫文爾雅的紳士嗎?他怎么會這么失控?
感受著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游走,卻又無力反抗,這種感覺糟透了,當薛俊林的吻,輾轉到刁朗的胸腹時,強烈的無力感,讓刁朗幾乎崩潰。
“求你…放開我…”
薛俊林掙脫二人的束縛,劍在弦上,就要一舉占有的時候,刁朗只能這么徒勞的說著,他不敢想象,要是真的被強制了,那以后該怎么面對這不可收拾的現實…
本來剛才在酒吧里喝酒的時候,因為情緒的低落,加上酒精的作用,讓冷沉很快的進入了一種微醺的狀態,他用手機撥打了好幾次電話,但結果都是關機狀態,冷沉以為自己喝多了,再次確認那就是刁朗的號碼時,他覺得自己的酒已經徹底的醒了。
強烈的悔意,讓冷沉一次次陷入無盡的回憶當中。
如果那時自己能夠再冷靜些,就不會把自己的小花獸給推到薛俊林那個混蛋的懷抱里。
剛到酒吧的時候,冷沉還在為自己沒有打薛俊林而感到高興,因為自己沒有那么沖動而是選擇了冷靜對待。但現在看來,到底有多蠢,只有自己知道。冷沉把頭壓得很低,以至于額頭都抵到了手中的酒杯。
在撥打了這么多次電話,都沒有任何結果的時候,冷沉又看了下腕表,自言自語道,
“這么晚了,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只不過,這后半句話,在心里說的。
“這么晚了,人也安全了,他應該是回家了,想安靜一會罷了,你就被打擾刁朗了好嗎?”尹致遠在一旁,看著吧臺上方的液晶電視里播放著境外的體育節目,看都沒看冷沉一眼的說道。
“薛俊林!別讓我把你和那些鼠輩們看成一樣!!!”刁朗不喜歡被人強制,尤其是薛俊林剛才那種近似于強.暴的撫摸,讓他閉上眼睛,腦海里滿滿的都是剛才在那個出租屋里被那三個人羞辱的畫面,現在只要想起那時的場景,鼻息間好像又能聞到那種濃重的霉味,讓刁朗忍不住的想吐。
一陣反胃的噦,讓刁朗條件反射的要坐起身,用手捂著心口上方,好像真的能吐出來似的。
刁朗的怒聲剛落,加上他過分的反應,讓薛俊林整個人僵住。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他沒有想到,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的時候,竟然會到這種程度。
二人之間的空氣瞬間凝固,一秒鐘后,薛俊林俯下身,用力的感受了刁朗脖頸間的氣息,就好像要牢記這一刻似的,然后抱著他,痛苦的聲音,不由得從口中說出,
“刁朗,我該怎么辦…”
危險逐步的消失,刁朗感覺到身下的那股恐懼,已經不在,便也跟著慢慢的放松了些,他不敢去碰身上的男人,刁朗知道,這份安全來得有多不容易。
知道薛俊林已經放開了自己,刁朗便逃跑似的,從他的身下小心翼翼的出來,然后用浴袍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馬上跑到了離沙發很遠的地方,他想找衣服穿好,然后離開這里。
薛俊林頹然的看著已經沒有刁朗的身下,頓了頓,說道,
“門已經被我鎖住了,這么晚,還是別走了,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薛俊林說完,開始整理了自己身上衣服,重新恢復了他往日里紳士的做派,他喝了杯桌上的紅酒,然后起身朝房門處走去。
高大的身軀,慢慢靠近刁朗,而刁朗的眼里除了警戒,還有是對未知的一種恐懼,
“你別過來。”刁朗說完,就要拿身邊的東西要做攻擊狀。
“…我說過,不會把你怎么樣的…”薛俊林說完,大手把刁朗額前的亂發撥弄了下,然后又把他身上的衣服再次合攏。
刁朗見薛俊林真的沒有再做什么過分的舉動,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薛俊林是真的沒有把門打開,房間里繼續播放著電視節目,里面傳出來的人聲,給這個尷尬又緊張的空間里,增添了些緩和的氣息,但也略顯蒼白。
再后來,刁朗實在是撐不住,就在臥室里睡著了,他本想,既然薛俊林今晚不想放自己走,那就精神頭十足的今晚不睡,他好怕再遇到強制的事。但再怎么打足精神,也架不住這天經歷的事所帶給他過于激動的情緒,最終到后夜的時候,刁朗實在是撐不住睡著了。
而薛俊林一直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杯子里的酒,當他感覺到臥室里的人應該入睡的時候,便動作很輕的,躺到了刁朗的身邊,看著刁朗的睡顏還有依舊抓著領口的手,薛俊林真的覺得,自己這次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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