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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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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夫人被這幾句話弄的沒了話說,低下頭側眼狠狠的剜了盧弘一眼。

  盧弘一向怕自己這位正妻,幾十年熬下來早已沒了年輕時的脾氣,也就不愿反抗了,只一心順著她。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慶妃才會越發的有恃無恐,他這個做父親的想說兩句都沒法兒張嘴,更別說什么懲罰和處置了。

  后來進了宮他還擔心自家女兒的性格在宮中難活,可他女兒肚皮爭氣,明明不得寵卻懷上了龍種生下了皇子,也是因為母家得力的緣故,這一胎讓她一躍坐穩了妃位。

  這可能更令她恃寵而驕了,才釀了今天的禍。

  盧夫人見官人不出聲,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著他要是再裝啞巴,回家定把他的皮扒下來不可。

  “皇上,老臣愚笨,這里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慧淑的為人皇上您是知道的,不說她愚笨卻也實在算不得聰明,怎么能計劃的那么周詳?又哪里有那個膽量害人呢?她在老臣府上未出閣時,可是連殺雞都不敢看,跟個小羔羊是的。”

  皇上冷笑一聲“看來盧弘你對自己這個親生女兒不是太了解啊!”

  盧弘緊忙磕了兩個頭,嘴巴都打起顫來,牙齒哆哆嗦嗦的“請皇上體諒臣心疼女兒的苦楚,別與臣一般見識!”

  “你可還有什么可的?今兒便一次性讓你辯個明白!”

  皇上的痛快話,卻妥實嚇壞了盧弘。

  “皇上...您...”盛纮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妻子,一咬牙道“慧淑她生有一皇子,放眼看去皇上您膝下可沒別的皇子,怎么說慧淑也是立了功的,您就看在二皇子沒了生身母親的份兒上,體諒他可憐,原諒了慧淑吧!”

  “哦?”皇上一挑眼皮“什么時候給朕延綿子嗣成了立功了?那姚美人如今也懷了龍種,豈不是與你女兒平起平坐了?”

  盧夫人又狠狠剜了自家官人一眼“皇上您別聽他的!他也是關心則亂,為您延綿子嗣本就是慧淑她的本職,民間七年無后還得一紙休書休出門去呢,她實在算不得立功!”

  說著話時,盧夫人又是哭又是喊,簡直是想讓所有人聽出她的委屈,又受了委屈又識大體一樣,好像是皇上欺負了她。

  “哦?”皇上又問道“如果按你說的,七年無后方為過,應當一紙休書休出宮去,那豈不是在拐著彎兒讓朕處置了德妃她們?宮里滿了七年的嬪妃算一算可是很多呢,你這么說,究竟是什么意思?”

  盧夫人一時沒了話說,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眼底全是憤怒和不屑。

  而盧弘沒像她一樣毫不講理“皇上,您是否好生查驗過?別是另有居心的人要栽贓慧淑,想著得到二皇子或是爭寵,蒙蔽了您的雙眼啊!”

  “朕從來就不是個被蒙蔽雙眼的人。”皇上說“機會朕也給過,話里話外的朕也提醒過她,但她還是要害姚美人腹中之子,朕究竟還要如何容她?”

  盧弘嘴里的‘皇上’還未說出口,皇上繼續道“人證物證和案底朕全留在了掖庭局,二位若是想知道慶妃有沒有被冤枉,那大可去掖庭局查驗。”

  “皇上,人證物證也有可能是假的啊!也有可能是為了混淆您的直覺想法的啊!”盧夫人急了,什么話都開始胡說起來。

  而皇上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她,桌下握緊了拳頭,生怕控制不住自己扔出去一個硯臺砸在她的頭上。

  “姚之策,你進來吧。”

  話音剛落,姚之策從殿外進來,大大方方的行了禮。

  盧弘怎么說也是與他一塊兒上朝的,自然知道姚之策是誰,還知道他是后苑姚美人的父親。

  “慶妃母家在朕這兒說道了半天,意思是慶妃被歹人冤枉,還說朕被蒙蔽了雙眼,既失察又聽信旁人,對此你怎么看?”

  姚之策抬頭看面前的兩個人,雖只能看見兩個后背,卻也像是看見了面孔一般。

  “臣以為,這種話先是對后宮女眷、各位主子娘娘的不信任,接著又是對皇上不信任,尤其是說您失察聽信旁人,這斷斷是說不通的。”

  “你知道什么?”盧夫人回過頭怒瞪著他“你女兒仗著大了肚子便打二皇子的主意,怕是慧淑被冤枉就有你女兒的一份子!”

  “住口!”潘振安訓斥說。

  姚之策沒理會那刁婦所說,繼續道“宮里主子娘娘多得很,盧家既然說有人冤枉慶妃娘娘,那就請具體說出姓甚名誰,別隨便冤了旁人,怎的,你家女兒是女兒,旁人家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

  此刻的姚之策氣場強大,皇上也未出聲阻攔,任憑他說。

  “方才盧家夫人還說道,人證物證均有可能造假,這話充分的體現出了盧家對宮里掖庭局的不信任,想來若是個知書達禮的人家,只會為自家女兒感到臉紅和愧疚,才不會登上臺面來自打臉面!”

  “你!”盧夫人又猛地回頭,指著他“我說我女兒她是被冤枉的怎么了?你女兒沒掉肉沒流血的,憑什么就是我女兒害的?”

  “盧夫人此言差矣,按您方才所說,宮里可能有很多主子娘娘對我女兒下手,但絕對不會是您的女兒,這個自信,您是哪里來的?莫不是空口無憑張嘴胡來,以為誰嗓門大誰就能爭出個理論來?”

  一時間,盧家明顯占了下風。

  皇上在座位上冷笑一聲,靜靜看著幾人爭辯。

  “你女兒心思那么重,怕是宮里看不上她的多了去了,我女兒才不屑與你女兒爭什么,她自有老天庇佑生下皇子,何必要害你女兒?”盧夫人氣的上半身都立了起來,若不是忌憚著皇上坐在上頭,只怕是要站起身打人了。

  而姚之策只是笑了笑“夫人您的自信可當真是與生俱來的,不講理的人像是聽不懂人語一樣。”

  “你說誰呢你!”盧夫人猛地站起身來,作勢伸手就要打姚之策。

  而段奎在一旁,立馬上前按住了她,嚇得她又連忙跪了回去。

  “盧夫人為何會認為姚美人她心思重?莫不是有人告知了你什么?那個人又是誰?又是在什么情況下告知你的?夫人您說的清楚嗎?”姚之策不想咄咄逼人,但為了女兒,他只能這樣。

  見自家妻子被懟的沒了話說,盧弘趕緊跳出來當和事佬“姚老弟,可能這就是個誤會,咱們也沒說姚美人什么不是?主要是有人借著慧淑的手來害你女兒罷了,你也別太生氣。”

  盧夫人聽自家官人如此低聲下氣,簡直要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怒瞪著他可對方卻不看她,索性轉過頭去。

  “盧大人這話怎講?”姚之策沒把盧弘給的臺階放在眼前兒,而是就事論事道“自家閨女害完人還有當爹媽的跳出來理事的道理?一句被冤枉了就能全身而退?盧大人啊,您自己說,宮里的女眷有多少位,怎的誰害人都有可能,而您女兒害人就一定是被冤枉的,就一定是被利用的呢?”

  “你!”盧弘氣的漲紅了臉,可終究是自己理虧,說不出了話。

  盧夫人覺得自家官人好生的不中用,氣急敗壞道“慧淑有你這么個父親還不抵沒有了!”

  本來氣兒就不順,在家中時又與她吵過架拌過嘴,而那盧夫人更是將慶妃做的所有錯事都歸到了盧弘身上,說是他教養的問題,說是他沒把女兒保護好。

  眼下當著皇上的面,她竟還口出狂言,一點也不知道禮數,著實是讓他有些氣憤。

  “想當初慧淑生二皇子時,我是陪著進了宮的,眼瞧著女兒她疼了好幾天,吃不下喝不下的,我這個做母親的心疼卻也沒法子與她說,可不像你這個當爹的,遇見點兒事便將慧淑推出去縮在一旁!你若是疼咱們的慧淑,就算是去求去豁出臉面也得把事情查清!”

  “夠了!”盧弘咆哮著“你現在成什么樣子了?簡直是一個潑婦!”

  盧夫人聽自家官人如此下她面子,瞬間覺得臉面上發熱,梗著脖子紅粗著臉道“我是潑婦?我是潑婦還不是你們逼出來的?慧淑是我生的就我心疼她,你這個當爹的都白扯!”

  “莫不是朕也逼了你?”皇上的語氣與盧夫人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聲音不大卻極有震懾力“朕堂堂一國至尊,怎的就無聊到強迫你盧家了?怎的就非得囚禁你女兒不可?”

  “臣婦...不是這個意思。”盧夫人連忙叩首。

  “皇上,如今這事情原委已經理清,人證物證均在掖庭局,想來也沒臣什么事了,若是再有人毫不講理與您爭辯對與錯,直接讓他去掖庭局查證便是,您不必費心。”姚之策說完站起了身“臣告退。”

  皇上微微頜首,示意他出去。

  “姚之策的話你們可聽清了?沒有人冤枉你盧家女兒,要是你們心中不服大可去掖庭局查閱,朕又不是閑來無事非要理你們家事,將女兒教養成如此模樣,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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