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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公主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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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宴進行到一半時,皇上起身說了些話,眾人也跟著一起舉起酒杯,姚楚汐也不得不起身。

  她其實不太會喝酒,之前喝的酒其實說白了與水沒什么區別,可這次的酒中稍稍有了些酒味,這才總共喝了兩杯,不勝酒力的姚楚汐就覺得有些暈了。

  德妃多喝了幾杯,畢竟進宮時候長,年宴和平常的宴會聚會沒少參加,酒力自然是比姚楚汐要好的多。

  但今天蕓媗公主在她身邊,輪不到她陪客說話喝酒。

  皇上的酒力也不錯,與幾位王爺喝了不少。

  姚楚汐偷偷注意了一下皇上,此刻的他已經喝了不少了,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好像方才那幾杯酒都進了別人的口。

  可能位置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尤其是皇上,姚楚汐覺得他就沒喝多過。

  菜品已經有些涼了,盤子里的餃子因為也涼了的緣故幾只幾只黏在一起,很明顯沒有剛出鍋時好吃了,除了姚楚汐并沒幾個人用。

  落雨出去了一趟,取來了熱水倒在碗中,沒吃一個餃子就在熱水里燙一燙泡一泡。

  “妹妹當真是愛吃餃子呢。”羅美人在一旁說著,順手拿起了酒杯“咱們姐妹好像從未一起用過膳喝過酒呢。”

  姚楚汐正吃著餃子,聽見羅美人與她說話她趕快多嚼了嚼“姐姐說的是。”

  她不是很想喝這個酒,畢竟自己酒量不行,而且跟一個你不確定她心思的人一塊兒喝酒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羅美人覺得有些尷尬,笑著說“妹妹來,咱們一塊兒喝一杯。”

  姚楚汐暫時沒想出什么拒絕的話,想著一杯沒有事,就倒了一杯。

  而羅美人的眼神一直盯著她杯子,好像生怕她倒不滿一樣。

  喝過一杯之后,姚楚汐不打算接茬了,她心里明白這是羅美人想讓自己難堪。

  年宴后期上了別的酒,這酒叫醉梅香,聽說酒的里面放了些梅花花瓣釀出來的,雖然名字上占了個醉字,可實際上完全跟醉不沾邊,就連姚楚汐這個一杯就倒的都能喝個三杯。

  雖然是梅花花瓣釀的,但姚楚汐好像沒覺出什么梅花味兒來,之前袁紹佞給她做過一道梅花餅,那餅的梅花味兒特別濃,可不像這酒,好像只是比清水香了點兒,甜了點兒,酸了點兒,可以說什么味兒都占了,但就是一點酒味兒都嘗不出來。

  但說到底這東西還是酒,無論多清里面總是有酒的成分在的,以至于姚楚汐在出正軒殿時腳底都是飄的,軟軟的好像踩著棉花。

  皇上得留幾位王爺用膳說話兒,自然要顧著大局。

  慶妃德妃幾位是先走的,蕓媱公主是最早離開的,因為年紀小要早些睡,不能耽擱的太晚。謝美人在蕓媱公主走了以后也讓宮人把蕓婧公主送回去了。

  但她位分低,蕓婧公主并沒坐在她身邊,而是離舒寧公主很近。

  德妃與慶妃是帶著二皇子與蕓媗公主走的,她們離開以后舒鶯公主幾位也離開了。

  再出門以前,舒鶯公主特意放慢了腳步,細細打量了姚楚汐。

  兩人就這么一站一坐的對望著,出于禮貌姚楚汐先是對她笑了笑。

  可舒鶯公主不領情,用眼睛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氣呼呼的走了。

  她方才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畢竟正軒殿太大,里頭人又多,難免有離得遠看錯了的差錯,可這近距離接觸后舒鶯公主當真是生氣。

  自己的身份何等尊貴?她可是當今圣上的親妹妹!可比舒絡公主她們要強。可如此尊貴的自己在穿戴打扮上居然比不上一位美人?

  舒鶯公主心里盤算著,這姚美人一定是求了皇兄一些什么,不然皇兄才不會主動送給她這些。

連帶著她覺得方才那個微笑都充滿了挑釁和瞧不起。一  高順儀離開前也在姚楚汐的面前停留了一會兒,不過沒與她說話也沒怎么正眼看她,只是在她面前穿上了斗篷,宮女梅念給她系著繩結。

  姚楚汐是與幾位美人一塊離開的,出門以后正巧碰上了舒鶯公主。

  其實舒鶯公主壓根就沒走,而是留在門前等她。

  “你這身行頭可價值不菲呢吧?”舒鶯公主說著就向她走來。

  姚楚汐下意識的后退一小步,落雨往前上了一步,擔心舒鶯公主對自家主子動手。

  沒等姚楚汐說話,舒鶯公主圍著她仔細打量起來“這衣裳料子可是少有的呢,果然是個心機叵測的人。”

  “公主您說什么?”姚楚汐沒想到舒鶯公主說的話里藏著什么,因為她無法把衣裳料子與那‘心機叵測’聯系到一起。

  “還跟我裝?”舒鶯公主冷哼一聲“這衣裳這頭飾都是向我皇兄求來的吧?你害死駙馬不就是為了這些?好讓皇兄更心疼你覺得虧欠你,從而得到你想要的?”

  舒鶯公主的嘴很厲害,而且說話絲毫沒有邏輯,更別提什么講不講理了。

  落雨說“公主您誤會了,這是皇上主動賞的,不是小主向皇上要的。”

  舒鶯公主慢慢的把目光轉移到落雨身上,慢悠悠的向她走去,走到面前以后抬起手,照著落雨的臉打了個耳光。

  “本公主在與你家主子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宮人受罰第一反應都是跪下,不然就是不敬,那罪名可就更大了。

  落雨只得跪下“請公主恕罪。”

  姚楚汐上前兩步“舒鶯公主您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還想問問你干什么呢?”舒鶯公主轉過頭,怒瞪著姚楚汐“你三番五次的與本公主不睦,仗著皇兄寵愛你一次又一次的使心計!旁人看不出來不代表我也看不出來!”

  一旁的羅美人等人本來都要走了,可眼下的這場好戲卻讓她們停住了腳步。

  都知道舒鶯公主刁蠻任性,沒想到這故意刁難起人來,還真敢不分場合。

  “公主說的話讓我有點不明白。”姚楚汐說道“這衣裳本就是皇上賞的,我也從未開口索要過什么,落雨說的一字不差都是實話,您又為何要出人?怎么,欲加之罪?”

  舒鶯公主此刻更是認定了姚楚汐張狂,舉起手來準備打姚楚汐。

  蕭美人從一旁過來,迎面接住了舒鶯公主的手“公主您息怒,這是正軒殿門前,事情鬧大了在皇上那沒法兒交代。”

  舒鶯公主悻悻的收了手,瞪著姚楚汐說“是不是欲加之罪又何妨?皇兄寵愛你幾天你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別忘了我可是皇兄的親妹妹,寵妃沒了可以再換,這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姚楚汐也深知不能把事鬧大,雖然有太多話想辯解,此刻也不得出聲。

  她說幾句就過去了,又何必非要爭論個誰對誰錯。

  可她打落雨這件事,妥實讓姚楚汐覺得氣憤。

  “您說的是,寵妃沒了隨時可以換,不過話又說回來,您說我三番五次的與您不睦,在這兒我想問一句,我哪里與您不睦了?我可曾刁難過您一次?”

  刁難兩個字被姚楚汐咬的很重,這是在表達每一次都是舒鶯公主在刁難她。

  “你還有沒有一點宮婦的樣子?進宮前的規矩都白學了?”舒鶯公主一看自己不占理,就把話題扯到了規矩上。

  事實上她也沒打算把姚楚汐怎么樣,要是這主仆二人一直不出聲,她也就能過一過嘴上的威風,說兩句便罷了。

  可當著這么些人面,主仆二人卻絲毫不給她面子,她也是氣不過也出的人。

  “規矩自然不敢忘,規矩是規矩,可并沒人教過我這欲加之罪如何忍受。”

  姚楚汐邊說邊扶起了落雨。

  “你!你這個賤婦!”舒鶯公主趁姚楚汐低身扶落雨的空檔,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而姚楚汐沒站穩,直直的向后倒去。

  落雨和蕭美人鞠美人都嚇壞了,尤其是蕭美人,她緊拉了一把姚楚汐卻沒拉住,兩人一起趴到了地上。

  本來以為不會有什么事的舒鶯公主此刻拿出了公主的架勢“裝什么裝?等著皇兄過來給你撐腰呢?你這個賤婦!”

  她邊說邊用腳踹姚楚汐。

  她想起了死去的駙馬,那天駙馬走之前還曾答應過她,等他回來一塊兒用膳。

  可就因為眼前這個女子,她的駙馬永遠離開了她。

  越想這些她就越恨,完全不顧殿里還有皇上,腳下也是越踹越重。

  落雨嚇壞了,整個人趴在了主子旁邊,死命的護著主子。

  殿內的潘振安在門里聽見外頭吵吵鬧鬧的,就掀開簾子打開門看了一眼,這一看可不得了。

  “公主!公主您腳下留情!”潘振安幾乎是小跑著下的臺階,跪在了舒鶯公主的腳邊“此刻皇上與各位王爺還在殿內,若知道了這事只怕會動怒!”

  舒鶯公主還在氣頭上,哪里聽的進這些話?

  姚楚汐正準備從地上爬起,她卻伸姚楚汐,與她在地上扭打起來。

  蕭美人與落雨用力拽著舒鶯公主的胳膊,卻顧不住她的腿,她也實在是有蠻力,兩個人根本把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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