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晚上,陳貴鳳接到了徐有悔安撫她的電話,說了幾句她就收了線。隨后更是收到對方十多條的短信息。
“小鳳,我的心都飛去你那了,可惜我爺爺盯得緊不給我自由。”
“小鳳,心態要積極向上別讓你媽的棍子打倒。”
“小鳳,你媽沒文化,粗話成精,你要左耳進右耳出。”
陳貴鳳此時的狀態已好轉許多,她沒有回復徐有悔信息,安靜的入睡。
她睡得很不安,在夢里出現了年少的過往。一會兒是李紅因她洗碗筷不干凈而罰她站;一會兒是李紅因為她沒有照顧好弟弟而罰她跪 付寧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陳貴鳳不安穩的睡容,時兒皺眉時兒緊張時兒要哭。他張開手掌覆蓋于對方額頭之上,只見一朵白云在她頭上綻放開來。他一收回手,就見白云溫柔的撫平她的不安。
陳貴鳳看見付寧輕盈的向她走來,“付寧哥哥,我心里好難受。”她哭著撲進對方懷抱。
因為這是夢,對方沒有推開她,卻是緊緊的抱著她,付寧用手溫柔的梳理她的長發,緩緩的說,“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打我,我可以受,至多受點皮外傷。可是她出言污腐我的生母,一點自尊都不給我,我生母就真的如此不堪嗎”陳貴鳳淚如雨下,這一個月來她內心熱烈的向往她的親母,卻給李紅幾句話踐踏端掉了。
付寧沒說話,沉默的讓對方在懷里哭下夠,直到陳貴鳳安靜睡去,他才放下她。
“睡醒就沒事。”他在她耳邊說完就走出房間。
果然,陳貴鳳沉沉入眠了,不再受心魔所困擾。而方才不過是付寧托給她的一段幻想。
此時,院子里潛伏著一只青色的大草蜢,它是陳立雁今晚回魂的化身。付寧不會是有意當著他,從陳貴鳳房間走出來的吧?他離開陳立雁視線范圍時候,面露狡黠微笑。
這大晚上,唯聽見草蜢于院子墻上發出“吱吱吱吱”叫聲,聲音驚動了正在廳中守候他回魂的三人。
奶奶帶著她的兩個兒子出來跟草蜢說話,他們三人輪流跟這只長得異常大個頭的草蜢交涉,無非是叫它安心離開,會照顧好家里人這些家常話。
很可惜草蜢不能說出人話,一直叫到天色快亮才死心離去。陳春輝和陳夏輝并沒在意到草蜢的用意,只是草蜢離去時的眼神好讓他兩兄弟生怕,怎會如同人一般有靈性。
第二天,眾人打點行李離開鄉下。
陳貴鳳把她的家人送回家里去以后,自己開車回了與她生意合伙人一同購置的商品房子,原先主意是要來辦公用的,后來變成了她陳貴鳳躲開李紅的好去處。陳春輝理解他女兒的想法,沒有阻止她。
陳貴鳳開車向郊區方向駛去,打開車窗,涼風習習,她心情舒暢了起來。城市的繁華喧鬧與鄉下的寧靜優美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對這里更有親切感,畢竟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年,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陳貴鳳在小區停置好車輛,就拉著行李箱走上二樓屬于她們兩個年青女孩的房子。
這是一間三房兩廳的套間,九十來平方。她與好友各住一間小房,大房是她的辦公室。那年代買車難,讀書難,房價卻還是豬肉價,稍有點存款都能輕松擁有。
陳貴鳳氣吁吁的走過樓梯,她一開大門鎖卻聽到不妙的叫聲。
“啊輕點,輕點,我受不了,啊。”
“怎么回事?”陳貴鳳緊張,她丟下行李箱,馬上沖向聲音來源處。
“彩杏,你怎么了?”陳貴鳳隔著門板喊。
里面卻傳來黎彩杏比她更緊張的聲音,“沒事,小鳳,別進來。”
“你干嘛?偷男人嗎?”陳貴鳳聽見對方的回答心里踏實下來,可她心生好奇,伸手要打開房門,不好意思,打不開。她更奇怪了,往常她們兩人都是不關里頭暗鎖,可以隨便進出對方房間,反正她們兩人之間沒有什么秘密。
“彩杏,開門,你出什么狀況?”陳貴鳳提高音量喊。
里面有人很不爽,黎彩杏推開身上的男人,一邊快速穿上衣服一邊對著門板方向喊,“我沒出狀況,你等等,我就開門。”
不多時,從里面出來一對男女,女的滿臉紅霞,男的一臉欲求不滿的不歡表情。
陳貴鳳無比驚訝,她一雙美目里填滿疑問,這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個房間里頭意味著什么,她沒經歷過也能懂。
“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她一時嘴快沒說出好的臺詞。
男的這時才發現對方是陳貴鳳,他笑了,沒說話,想不到跟黎彩杏同居的好友是她。
“我們才剛開始交往不久。”黎彩杏不好意思的說。
“怎么會是你?”陳貴鳳驚訝的看向男子。
“為什么不能是我?”尤景更驚訝的說。
“你們兩個認識?”最驚訝的還是黎彩杏。
“別誤會,我就見過她一面,不知道她是你同黨。”尤景看著黎彩杏的眼里一片柔情。這一輩子他終于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他興奮。
陳貴鳳見這兩人舉止親昵,眼神曖昧,她識趣的走回房間去收拾好她的行李。隨后,她沒再去關注眼前這兩人,在廚房里頭開始忙碌的做起晚飯。這黎彩杏就是給她慣壞,兩人同居以來都是由她負責廚房和家務。
她把飯菜擺上桌才去請有情飲水飽的兩人出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