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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誰的記憶—緋夜】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腹黑夫君太撩人

  便見一名身穿緋色衣袍的少年,手中拿著一把極為招搖的美人半裸圖的扇子,嘴角勾著一抹邪魅、紈绔的笑,大搖大擺,好不瀟灑、風騷的走來。

  少年約莫十五的年紀,長得一張雌雄難辨,極為妖孽的臉,一頭烏黑茂盛的長發,用一定鑲寶的白玉冠半束半散于腦后,光滑垂順如上好的絲綢。一雙秀氣似女子的柳眉下是一雙狹長、邪魅的貓兒眼,眼角微微上挑,更添撩人蠱惑的風情,玫紅色的雙唇不點自朱,妖嬈魅惑至極,讓人不禁想要一輕芳澤。

  粉衣女子身邊的一眾宮女、太監見此,雙腿有些打顫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一眾宮女太監顫聲道:“奴才,奴婢,見過六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冷若一怔。

  緋夜,他果然是皇室中人。

  “刷”的一聲,緋夜將手中的折扇一手,雙手背在身后,悠悠晃晃的在一眾宮女太監面前晃了一圈,直將一群宮女太監嚇得一身冷汗直流。

  緋夜拿著扇子隨意的挑起一名面容較為不錯的宮女的下巴,將一張妖孽的臉緩緩湊了過去,沒有想象中的面目含羞,對他目送秋波,反而嚇得小臉一陣慘白。

  緋夜,不滿的蹙了蹙眉。

  便見著這名宮女連忙顫顫巍巍的跪下身,求饒道:“奴婢秋月,無意冒犯六王爺,還請六王爺饒命!”

  冷若一愣。

  環視了一圈,不僅這群宮女太監嚇得面色慘白,全身顫抖,就連那名身穿粉衣的女子也嚇得面色慘白。

  緋夜……有這般可怕嗎?

  冷若不禁想到那晚在破廟里遇到他是的場景。

  忍不住嘴角抽搐,似乎除了有些騷包,有些自戀,有些傲嬌,有些王子病以外,似乎……似乎……目光移到那張妖孽至極的臉上。

  似乎……還能接受。

  只是冷若不曉得的是。

  六王爺上官緋夜,是天祁朝出了名的混世魔頭,天不怕地不怕,不僅連太傅的腦袋敢砸……只要一言不合,就連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的屁股也照樣踹,還是當著圣上的面前踹。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六王爺出了名的惡趣味,特別喜歡折磨人,什么灌辣椒水、滾蛇窟、走刀山、下火海的,這宮中上至嬪妃,下至宮女太監,都被他整治了個遍,弄得宮中讓人自危,即便是各宮的娘娘們將此事鬧大,皇上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老六玩著歡喜就行。

  隨后這些將鬧事的娘娘們,一個個都被皇后娘娘,六王爺的生母一個個給處理掉。

  是以這宮內之人人人都懼怕緋夜,即便他長了一張妖孽道人神共憤的臉,還是無人敢靠近,即便是貼上去了,不久也會傳出不是瘋,就是傻,還有死無全尸的消息。

  其次,便是宮內近日流傳說六王爺與二公主不對付,各宮的嬪妃和宮女太監們都在打賭,看二公主會被六王爺怎么整治……此時正是狹路相逢,是以這些宮女太監能不害怕嘛!

  緋夜摸了摸下巴,笑道:“春江秋月兩相宜,好名字……”

  冷若無語:“……”是春花秋月兩相宜好不好,你能不能再文盲些。

  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宮女的下巴抬起,強迫秋月與他對視:“你全身怎么顫的那么厲害……本王有那么可怕嗎?嗯?”

  秋月聞言,全身顫抖的更為厲害,一雙杏眸中蓄滿了淚水,正不斷的順著眼角滑落:“王爺一點也不可怕,是這日頭太大了,奴婢……奴婢一時被曬得有些……有些頭暈眼花而已,請王爺饒命!”

  緋夜低低的應了一聲。

  秋月聞言面上一喜,:“王爺的意思是饒過奴婢了嗎?”

  緋夜將手從她臉上拿開,面上晦暗不明道:“本王何時說過要饒了你了?”

  秋月一愣:“可是……可是王爺您剛才明明……”

  便見一道黑影不知從什么地方竄了出來,將一條干凈的布巾遞給了緋夜。

  緋夜拿著布巾慢不悠的擦了擦手,直到冷若以為他要將手心擦爛的時候。

  他抬手惡嫌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笑道:“本王明明什么?”

  秋月一哽,將頭壓得更低了:“奴婢一時失言,還請王爺責罰!”

  緋夜邪魅一笑,手從身后拿出扇子,挑起宮女的下巴道:“既然,小美人你這么懇求本王罰你,盛情難卻……本王要是不罰你也對不起你這番熱情……那本王就小懲為戒吧!”

  秋月先是被緋夜的話說得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幾次想要發作,都忍住了,奈何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無論做些什么都是以卵擊石。后聽緋夜說小懲為戒,她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剛想謝恩。

  便聽緋夜風輕云淡的說道:“那邊充軍流放做個軍妓吧!”

  秋月聞言,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冷若嘴角抽搐。

  他怎么能這么惡趣味。

  便見身后一眾宮女太監,將頭壓得更低,將身子縮的更小,生怕下一次倒霉的就是自己。

  緋夜看著倒地的秋月,面上閃過幾絲惱怒。轉頭看向站在一旁伺候的黑衣男子道:“無涯,將她拖出去喂狗,躺在這處看著還怪鬧心的!”

  無涯應聲,邁著沉穩的伐子剛要靠近,便見秋月身子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緋夜將一切看在眼中,嘴角劃過一絲惡趣味的笑。

  那群宮女太監看在眼里,全身的寒毛直豎。

  “你們若是誰有本事將她弄醒,本王就饒了你們,若是……辦不到,本王就讓你們好好嘗嘗,本王最近研究的幾樣折磨人的法子后,再將你們一個個送進軍妓……”營。

  話還未說完,便見一眾宮女、太監直向秋月撲來,人人‘各顯神通’。

  不小片刻,秋月再也裝不下去,和這群宮女太監扭打在一起。

  緋夜看著眼前這場狗咬狗一嘴毛的場面,嘴角滿是止不住的笑意,隨意勾了勾手指,便見一名太監,跪爬著到了緋夜的面前,低眉順目道:“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站了許久,覺得這腿挺乏的!”

  這名太監聞言,頓時心領神會,跪爬在地上,將自己的后背挺的筆直,給緋夜當成凳子坐。

  緋夜勾勾唇,將自己的身子坐在上面,抬手摸了摸這名太監的腦袋,就像是摸一只小貓小狗一般:“有賞”

  太監聞言面色一陣歡喜,連忙謝道:“謝王爺!”

  冷若無語的看著他。

  便見不遠處的宮墻后,飄來一塊宛若白云般潔白的衣角,隨之迎著絲絲縷縷的清風,走來一名俊美如儔少年,他俊美的臉上還有幾分未退去的青澀。

  身著一襲白色廣袖衣袍,如玉的臉上,眉目似畫,一雙琉璃眸子似有千種光芒閃爍其中,讓人只需看上一眼,便會沉淪,鼻若懸膽,唇似三月之花。一頭墨發只用一支羊脂白玉簪子綰起,其余披散在身后,身姿優雅,白衣翩然。

  他的美不僅在于那張會讓人癡迷的臉,而是整個人周身散發的氣息‘公子如玉,翩然于世'!

  一雙琉璃眸子時不時的看向一旁蜷縮著身子,將自己抱做一團的冷幽蘭,眸中快速的閃過幾分同情,幾分憐惜,幾分無可奈何。

  容清低垂著眉眼將眸中的疼惜之色遮掩,走至緋夜跟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道:“王爺,周老太傅讓我來請您回上書房聽課!”

  緋夜白了容清一眼,惱怒道:“我說容家小子,你怎生的自從進宮便變得這般唯唯諾諾的……誰讓你行禮了,本王不是讓你往后見著本王都不必行禮的嗎,你莫非被周老頭的鐵齒銅牙給洗腦了!”

  容清面色不變:“王爺,周老太傅讓我來請您回上書房聽課!”

  緋夜轉過身,干脆不理會容清。

  容清無奈,便見一道灼熱的目光投來,容清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

  便見粉衣女子一雙眼前似是粘在容清身上的一般,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抱住了容清的胳膊,雙頰泛紅,眉宇之間盡是小女兒家的嬌羞,嬌笑道:“世子爺,真是許久不見了!”

  容清淡笑,手不著痕跡的將粉衣女子的手中拿出:“二公主說笑了,二柱香前我們才在上書房門口見過。”

  二公主聞言,笑得見牙不見眼,剛想說些什么,便見,緋夜一把將容清拉倒了自己的身后,譏笑道:“二皇姐你年紀也一大把了,還想著老牛吃嫩草,也不怕隔著牙口!”

  話落一頓宮女太監和守著御花園的御林軍均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二公主又氣又惱,咆哮道:“不許笑,誰笑砍誰的腦袋。”

  一眾人被嚇得頓時憋住了笑聲,但肩膀隱隱聳動著。

  緋夜慢不悠的從腰間抽出一塊御賜的金牌來。

  眾人見此,連忙下跪,緋夜譏笑的看著二公主:“見金牌如見朕親臨……怎的,二皇姐是想要被砍腦袋不成?”

  二公主一聽砍腦袋,頓時嚇得“噗通”一聲跌跪在了地上。

  緋夜:“笑,給本王我開心的笑,誰不笑就是抗旨,就是滅九族的大罪……笑!”

  緋夜拍了拍容清的肩膀:“你就不必笑了,看著就行!”

  容清:“……”一臉看白癡的看著緋夜,我本就沒想過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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