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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徐錦策和離戈(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之名門錦繡

  納蘭錦繡并不打算讓徐錦策陪她去看青稞,她只是想替他解圍。前一世的時候,阿娘讓她學規矩、學女紅,她把教習氣走的時候,阿娘也會發脾氣訓斥她。

  那時候阿爹便會打著幌子帶她出去。其實,阿娘那么聰慧,又怎么會不知道阿爹是故意的,她只是不說破而已。如今,鎮北王大抵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是不舍得拒絕。

  徐錦策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帶著納蘭錦繡去看青稞。真正見到青稞的時候,納蘭錦繡發現青稞很可能是能入藥的,但具體有什么功效,還需要細細研究。

  徐錦策看著她研究青稞,穆離在身旁跟著,就隨便找了棵樹靠著坐下。正午陽光正好,他對著太陽瞇了瞇眼睛,想起,遇上離戈那天,陽光也是這般明媚的。

  故事其實是這樣的:

  離戈本名叫驪歌,是北燕大司命的閉門弟子。大司命之職就相當于寧國的國師,七大部落首領各自為政,卻統一信奉著的神明。北燕大司命素來都是男子,為了能拜入師門,驪歌扮成了男子。

  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她順利成為大司命最優秀的弟子。可惜,年紀越長,屬于女子的特點就越是掩蓋不住。在旁人眼中那也許不算什么,可到大司命眼里就是天大的破綻。

  大司命讓她去打仗,什么時候能靠自己的能力讓大家接受,一個女人作為北燕的大司命,什么時候她便也可以回去。她努力上勁,終于爬到了上上將軍的位置,可卻在平峽谷折在了徐錦策的手里。

  她成了戰.俘,被人苛待,可她哪里是那么好欺負的,弄了個雞飛狗跳。徐錦策無奈,只好把她留在帳中看著,以防她再去禍害。

  她打不過他,用言語相激又說不動他。他以為她能安生了。誰知,半夜她卻爬到了他的床上。兩手撐著旁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徐錦策看著她,沉默了一陣,道:“下去。”

  離戈搖頭,驕傲的揚了揚下巴:“不下。”

  那時候徐錦策覺得他真是小,這樣居高臨下的也絲毫沒有壓迫感。他又看了她一會兒,無奈的重復了一遍:“下去。”

  離戈依然不退縮:“我不。我告訴你啊,我有斷.袖之癖,你要是不放了我,我就把你們軍中的小將軍禍禍一個遍。”

  徐錦笙覺得他威脅人的話,幼稚至極,平靜的問他:“你確定要這樣做?”

  “當然,不信就試試。少帥,說真的,你這般俊俏的我就很喜歡。”

  她的臉湊了過來,離徐錦策極近,仿佛要去親吻他,可又拉著距離,讓人感覺若離若即的。

  徐錦策是個冷清的男人,身邊沒有女子,情事方面根本就不通,對這么一個惡作劇的小男孩,毫無旖旎之感。任憑離戈怎么撩撥,他都仿佛如老僧入定,不給予任何回應。

  離戈慪氣般的從床上下來,說:“我要沐浴!”

  徐錦策不理他,他就又貼了上去,半是威脅的說:“少帥,你若是不讓人給我送洗澡水,我就撩你一晚上。反正我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臭得睡不著,索性你就來陪我好了。”

  徐錦策無奈:“你洗了澡就不鬧騰?”

  “嗯。”

  徐錦策只好讓人給他打了洗澡水。帳外的侍衛,嘀咕:“若不是少帥要用他來做誘餌,真想現在就殺了他,好端端的軍營讓他搞得烏煙瘴氣。”

  離戈聽著,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送洗澡水的人進帳的時候,他揚了揚眉毛,一副就喜歡看你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欠揍模樣。

  徐錦策留著她有大用,便縱容著他,只要她不鬧的過分,干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離戈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然后跑到屏風后面去洗澡。

  徐錦策不知道屏風后面的場景:

  離戈為五官做的掩飾一點點在水中褪去。她的肌膚不是尋常女子的那種白皙,因為常年訓練,日頭曬得比較多,是淺淺的小麥色。可這種小麥色也和別人的格外不同,光滑而瑩潤,像是抹了層蜜。

  她拿起徐錦策用的皂莢,說真的,她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清清爽爽,干干凈凈,一點都不像其他人,汗臭氣熏天。

  她想到這里笑了笑,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里靈光乍現,瞳孔黑得發亮,怎么看都是個活潑的。一頭長發被她清洗干凈,披散開來,二八年華的少女,渾身充斥著一股屬于青春的朝氣。

  是的,離戈的美在于鮮活,在于張揚,在于戰場上磨練的利落,在于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她可以讓人看了她便移不開眼,這是她的優勢,也是她的利器。

  她的衣袍臟了,她也不執著,只拿了徐錦策的衣袍裹上自己。他生得可真高大,她小心翼翼的怕自己被袍子絆倒,那可就慘了。

  徐錦策發現有人從身后抱了他,帶著清新的皂莢氣。他閉著眼睛沒動,身后的人便滾到了他懷里。一股潮濕的水汽迎面撲來,柔嫩的唇貼上了他的。

  這就有些太過分了!徐錦策蹙眉,伸手去推她,因為怒意,手上是用了些力道的。她疼得叫了一聲,他怔住,手下是綿綿軟軟的一團,和男性堅硬的胸膛完全不一樣。

  徐錦策收回手,正要翻身下床,卻被她一把抱了。她說:“少帥,你弄疼我了,不哄哄么?”

  徐錦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么,按理說他應該推開她。以她的力道絕對控制不了他,可他就是遲遲沒有動手,然后看著她把唯一一件外衫脫了。

  離戈的身量在男子中算是瘦小的,卻比尋常女孩兒們高,發育的也好,不該長的地方一點沒長,該長的地方卻也不含糊。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剛剛好,多一分略肥,少一分略瘦,怎么看都是好看得要命。

  她湊近他,問的人畜無害:“少帥,你看我好不好看?”

  徐錦策喉嚨一滯,竟是什么也說不出來。離戈看著眼前的男人,清雋的長相,白皙的肌膚,他的帥氣是精致又矜貴的。這是因為他出身高貴,鎮北王府唯一的繼承人,哪像她,做什么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和她,就像云和泥,怎么能公平,又怎么能有牽扯呢?可她,好像有點兒喜歡他,怎么辦,她喜歡上了這個小白臉兒。

  喜歡就喜歡吧!沒什么不敢承認的,癩蛤蟆還喜歡吃天鵝肉呢。況且,她不是癩蛤蟆,而他也不是白天鵝,他是……大白菜!

  對,白白凈凈,高高大大,清清爽爽,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離戈這么想著,就真的去拱那棵大白菜了。柔柔軟軟的唇貼上了徐錦策,有些閃躲,有些害羞,不敢太過放肆,只沿著他的臉頰至下巴,輕輕細細地吻。

  徐錦策一向平靜的眸子閃了閃,微微一動,似乎終于被她亂了心智,自持不得。可理智終是戰勝了一切,他仰起臉,錯開了她的唇。還把她褪到腰肢的衣服給她拉了上來。

  他的衣衫穿在離戈身上本就寬大,他給她拉上來,卻很快又滑落下去。徐錦策蹙眉,耐著性子把外衫給她穿好。

  離戈忽然很想笑,看嘛!她喜歡的這棵大白菜果然不好拱呢。她拉住徐錦策的手,一副不論如何都不會放你走的樣子。

  “放手。”

  “不放。”

  “你……”

  換做以前徐錦策肯定會把她甩出去,但現在,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他屬實有些下不去手。這也不能怪他,這么多年,他受到的教育就是守一方疆土,護一方百姓。

  老弱婦孺在他眼里通通都是需要保護的對象。這和大男子主義沒有關系,覺得他們是弱勢的那一方,應該受到更多的愛護和尊重。

  “我什么?”離戈故作不解,模樣有點兒欠揍。

  兩人相對僵持了片刻,忽然,徐錦策俯身把她抄了起來。離戈整個人被她抱著,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抱。

  笑話,她是威名赫赫的離將軍,哪個小子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這樣抱她?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被他這么抱著,感覺也挺好的,又平穩,又安全。

  離戈的臉皮素來極厚,又是成心惡心徐錦策,她把兩條手臂纏上他的脖子,笑道:“少帥,你這么抱著我,是何用意?”

  那陣清新的皂莢香不住往鼻孔里鉆,徐錦策被擾的心煩意亂。只好不去看她,然后把她扔到了自己的榻上,冷淡地說:“你若是再敢爬床,我就把你扔到外面去。”

  扔到外面?他這是想讓大家都看看她女兒身的模樣?嚇唬她的吧,她不信。這個一本正經的古董男人,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送到他床上他都不要,又怎么可能讓她在人前丟臉。

  “咱們談個交易怎么樣?”離戈沒話找話,典型的在和人家套近乎。

  徐錦策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依然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冷淡模樣。離戈的眼睛轉了轉,把手扣在自己的衣襟上,作勢要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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