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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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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她單純的眼里沒有不敬,對自己是出于本性的自在,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很是無奈的感嘆:“你...還真是沒大沒小。”

  這丫頭的天性完全是釋放的,沒有絲毫的壓制,說的話不帶任何的壓制和掩飾。

  顏樂不想凌繹的祖父揪住了自己因為對他們有點埋怨而產生的口誤,很是認真的強調。

  “我很有禮貌的!穆爺爺!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她好像已經盡力不去質問穆爺爺了,不去和他討要一個解釋了,這樣還不夠禮貌嗎??

  穆天拓這下是真的被她一個詞針對得明顯,但看著她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沒有半分的心虛或得意,這幾乎是挑不出她的毛病,心里的無奈重了幾分,比當年被武澈那小子下套都要覺得無法應對。

  “...恩。”他到最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隨便應了下來。

  穆凌繹聽著自己的顏兒幾句話讓祖父變得漸漸無言,將還不自知的小丫頭摟進懷里,安撫不敢靠向自己的小顏兒放心,然后出聲。

  “不知祖父為何突然出現在這?”他之前的遲疑和無法開口的心結,被自己的顏兒驅散了。

  她幫自己質問了那么多,把祖父的架子都拉下了,讓他真的就如一個普通的爺爺一般和他們談著事情。

  祖父應該沒意識到,在他們那一代,因為君臣關系,因為為人臣的覺悟,他們的負擔太多了。

  他們壓抑自身的情感,嚴格遵守著身份之差該注重的虛禮。

  而自己的顏兒不同,她不僅在沒有虛禮和嚴苛要求的武家出生,更因為離家十二年,沒有受到為人臣的半分洗禮,思想里懷著的都是自由和平等。

  穆天拓看著極為維護顏樂的穆凌繹,看著自家孫子十分的愛護武家丫頭,心里其實最多的是開心穆家和武家有了親家之緣。等自己到了地下,見了武澈,一定要告訴他,你武家那最珍貴的小女娃,是我穆家的了。

  他想著這些,心倒也沉靜了不少,那愧疚暫時擱置在心底,開口中心回答孫子的話。

  “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尋找當年的真相,梁家穆家武家三家相互許下的諾言到底是在何時被背叛,這其間到底是誰起了作用。”

  “事情比我想的要復雜的多,就算我們按照先帝的囑托銷毀曾經奪得云衡之前留下的痕跡,穆家和武家,乃至暗衛門都開始被破壞。最先發生的是暗衛門的分崩離析,之后的幾十年都是那樣的處在雙門派的危機中。”

  “后來你爹當上暗影,掌握暗衛門,繼續將隱退一事推進,但是沒想到危機卻再次卷土重來。”

  他用最冷靜和理智的心去講述這些,不懷著干擾到兩個孩子的情緒。

  但到最后,提及到關鍵的變故時,他沒辦法不對自己兩個兒子的死,對兒媳的死,孫兒們的悲慘和失蹤麻木。

  他背過了身,閉眼逼退眼里的熱淚。

  石室再次陷入寂靜,穆凌繹默然了很久后,出聲幫自己的祖父說下去。

  “那如祖父所說所掌握的,就是說您其實也一直陷在這個陰謀里,計劃的始作俑者并不是當今皇帝,而是先帝。從你們幫他坐上位開始,他就棄了你們。在他的計劃里,要被銷毀的不止是那些骯臟的痕跡和暗衛門,更是穆家和武家。

  他的計劃一直在延續,在他死后由皇帝繼承。”

  穆凌繹覺得自己的思緒和掌握到的線索從未有過的清晰,現在什么事情都可以落下定數了,梁家如今的天下,是踩著穆家和武家的鮮血得來的。如今要報的仇不止父親那一代,不止顏兒,還有祖父那一代。

  現在沒有什么外敵不外敵,梁家就是他最大的敵人。

  所以——

  “出去之后直接取走皇帝的性命,讓他再也不能傳承這所謂的皇位和計劃!”

  穆天拓聽著穆凌繹的話,聽著他將他這四十年來懷疑的事情敲定,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他知道小輩他們沒有見過先帝,沒有見過那個曾經和曾經稱兄道弟的梁赫淵,所以對他沒有任何的感情,產生不了任何的信任。

  所以很多事情被他們忽視了,直接推到了他的身上。

  顏樂聽著自己凌繹狠絕的聲音,聽著他的決定,一直等著穆爺爺出聲。

  她想如果他答應凌繹,她便不再堅持其他。

  但看著穆天拓沉寂的背影,看著還是堅決的信任先帝的他,顏樂下定決心要說一些事情。

  “曾經先帝的同盟是穆家和武家,是穆家和武家的協助讓他得到了云衡,坐上高位之后他肯定明白,維護皇位需要更多的幫助。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棄了穆家和武家,他一定是有新的同盟,所以,現在直接殺了皇帝,并不是最好的辦法。佑之國的尹祿還下落不明,慕容深和皇帝的合約也還沒有被撕毀,那些隱藏在朝廷里的細作也還在。所以最為重要的是——暗衛一事。”

  她冷靜的分析著之前掌握的一切,將其與今天得到的往事結合起來,想要穆凌繹理智一些,看清一件事。

  “凌繹,你還記得皇宮有暗衛一事嗎?皇宮的暗衛不歸宿暗衛門,就勉強算他是獨立的一派,那加上斌戈的叛徒,分裂出奇的一派,就是三派了,這敵對的兩派我們還沒揪出來,他們會不會就是當年先帝新的追隨者,亦參與了對穆家武家的毀滅。”

  穆凌繹聽著顏樂說的一切,心里是真的對這樣的顏兒無比的欽佩。

  自己雖然一直對她坦誠著,但自己還是會疏忽掉一些事情的。自己安排暗衛門的事情時,她有時候是不知道的,亦或在休息,或者自己出了屋子和宣非交代。

  但隔了這么久,她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更在偶爾耳讀目染之下,將所有的情勢看得清清楚楚。

  穆凌繹想到這這,鄭重的看向自己的顏兒,告知她自己在今日付諸的所有行動。

  “顏兒,當初我們為了糾出細作,讓柳釋衣的死,向家的失竊,浴血的白轆國國碑,借著無洛的名諱去執行,這些自導自演的懸案今日便都結案了。本來我是想找一個真正的細作出來承接這一切罪名的,但那蘭兒為了傷你,將自己送進了地獄里。”

  “按照計劃的實行,現在御前侍衛正把梁依凝的清荷宮里外的圍死,他們會在蘭兒的屋里發現下令殺柳釋衣的信件,還會發現向家失竊的信件。而國碑之事,就是她因為傾慕白易,為白易不平制造的轟動,想要制造民怨來逼迫皇帝追查白易之案。”

  顏樂聽著穆凌繹極為清晰的整理著從她決定反擊之后做出的事情,而后在她沒有將這事真正的達成之后,凌繹在無聲之中已然讓事情按照他的計劃完結了。

  她眼里頓時只剩下平靜,剛才想要對他的擔憂淡了下去。

  “所以顏兒就算在凌繹的身邊,也還是錯過了凌繹很多事情。凌繹真正執行的反擊,真正的計劃,顏兒一直不知道,還以為凌繹是在等時機。”

  她淡淡的說著,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沒有生氣,明明還是愛著心疼著自己的凌繹,但對于他的觸碰,突然就避開了。

  穆凌繹看著褪去溫柔,變得冷靜甚至冷漠的顏兒從自己的懷里出來。

  她微微后退著,目光在看著自己的時候不再是柔情和懷著愛意的,他緊張的想要去抓住她。

  “顏兒...我...”他的聲音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木訥,那落空的手讓他的心越來越不安。

  顏樂知道其實讓自己的凌繹最為擔心的,其實是自己的冷靜。

  他的手落空,是不敢逼自己。

  但自己的心,現在就是很奇怪,想遠離凌繹一會。

  自己知道他做的沒錯,自己并沒有生氣。

  她不斷的如此想著,而后努力的對著穆凌繹笑了笑。

  “很好呢凌繹,所有的一切你都安排的好好的,顏兒應該感謝凌繹幫顏兒彌補了不足。”

  穆凌繹從未聽過顏樂會用如此勉強的語氣和他說話,他的顏兒一向很溫柔,一向只會哄著他的。

  他想到這,果斷的抬手牽住顏樂。

  “顏兒...”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他牽住了她,但話還沒說完因為顏樂抽掉了在他手心的手而停止。

  顏樂不想聽穆凌繹用苦衷來說服她。

  “凌繹,我想靜一靜。”她說著,獨自抬腳走到了石室的角落邊。

  她盡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被這突起的事情影響。

  她告訴自己,第六間石室還未真正的走進去,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穆凌繹的手在半空中毫無由頭的舉著,他的目光緊追著顏樂的身影。

  她就靠在石壁上,就而后還沒一會,就蹲下了。

  自己的顏兒,沒有自己在身邊的時候,就顯得很落寞。

  她在堰城那一次之后,便沒有對自己再生氣過。

  她對自己好得自己都忘乎所以了,都開始漸漸的瞞著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自己都忘了,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自以為是的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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