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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限制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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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凌繹看著自己的顏兒,那么的謹慎,心下倒是很驕傲。她雖然很擔心顏陌,很緊張顏陌,但她還是有著極為清晰的頭腦的。她這樣謹慎的性子,能確保她以后遇見了什么自己,真的沒辦法在她身邊的事情時,可以保護好自己。

  他想著,仔細的看著藥,湊近鼻前聞了吻,再強忍著厭惡去觸碰蕭璀盈的手,檢查著她的脈象,能檢查得出她除了顏兒那一刀,自己的那一掌,沒有別的跡象。

  “顏兒是解藥。”他看著眼神幾乎迫切的顏樂,用很是溫柔的話回答她,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顏樂松了口氣,極快的轉身,朝著顏陌而去,再從藥瓶里倒出解藥,喂到已經接近昏迷的顏陌口中。

  她見著他好似緩解得很慢,有急忙的到桌邊,倒了水喂進他的口里。

  武宇瀚一直幫著顏樂扶著顏陌,看著她明明一直在救治著他,條理很清晰,面上沒有一絲的外泄的慌張,但手卻不住的顫抖。她的一杯水,許多都滴落到了他的衣裳之上。

  穆凌繹在聽完蕭璀盈趁顏樂去照顧顏陌,對自己詆毀自己顏兒的話,直接對著守衛下令:“帶走。”

  守衛看向武宇瀚,見自己真正的主子點頭,上前要去將蕭璀盈拖下去。

  但顏樂依著武宇瀚的目光回望,極快的出聲:“留她一口氣,別折磨死她。”

  武宇瀚和穆凌繹都覺得顏樂著話說得好似意有所指,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靈惜。”

  “顏兒。”

  兩人的聲音再一次交疊在一起。

  “大哥,你審問審問她吧,為什么我和凌繹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樣的外域女子,她會那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而且那么堅持的要挑撥我們。”顏樂聲音平靜的說著,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顏陌,看著他黑色的唇在慢慢的變淡,在慢慢的緩解。

  她覺得,都是自己剛才自作聰明才會讓顏陌突然這樣的到鬼門關走了一趟的。

  她覺得如果剛才顏陌真的死了,那自己要如何的度過接下來的日子,懷著對顏陌死的虧欠,自己此后的一生,就是顏陌的。

  根本不配快樂,不配幸福。

  穆凌繹感覺得到顏樂的情緒變得越來越低沉,如果剛才顏陌幾乎沒有生機,她是恨,是怒氣。那她現在,在松懈下來之后,便是自責,是恐懼。

  她很害怕很害怕顏陌死。

  她很擔心很擔心顏陌。

  穆凌繹想著突然慶幸起顏陌沒有任何的損傷,沒有死,不然自己的顏兒,她以后得懷著多大的悲傷。

  “顏兒,顏陌沒事了,我送他回屋吧,”他看著顏陌一直看著顏陌,都忘記他此時躺的是地面了。

  顏樂被提醒時一愣,抬頭看向穆凌繹,重重的點頭。

  “凌繹顏陌會沒事的,對不對?”她原本的緊張得都不知道愛哭的自己,一點而要落淚的念頭都沒,聲音也一直平靜得讓人驚訝,但當她的目光觸及穆凌繹,她眼里瞬間充盈起了淚水,而后不受控的撲進了穆凌繹的懷里。

  她的眼淚來得洶涌,來得猛烈,頭埋在他的懷里由著淚水肆意傾濕他的衣裳。

  武宇瀚極快的示意守衛將顏陌抬起,而后出了屋子。

  盼夏被守衛以這里有不可測的危險,圍在了屋外,見著了被抬出來的顏陌,什么都攔不住她,沖了上去。

  顏樂被穆凌繹安撫好從屋里出來之時,看著盼夏已經帶著守衛將顏陌送回了屋子,很是慶幸顏陌現在有真心的盼夏關切著。

  武宇瀚讓守衛將蕭璀盈關進了府里的一處暗房里,而后出來要和顏樂說今夜到他院子里去住,他已經讓守衛將她院子里的其他客人圍在了屋內,不讓他們亂走了。

  而她屋子里的血跡血氣,至少到明天中午才能清理完和消散完,所以到他的院子里去住吧。

  但顏樂拒絕了,要自己的大哥去找大夫來顏陌的床前盯著,再開幾貼藥劑徹底治愈他。

  武宇瀚答應了下來,要穆凌繹細心的看著自己現在情緒有點低落的妹妹,然后便在守衛之后,去了暗房。

  顏樂一整夜都牽著穆凌繹的手,在顏陌的屋外站著,看著大夫看了顏陌,又去開藥煮藥,又送來給盼夏喂給還在沉睡的顏陌喝下。

  穆凌繹看著自己的顏兒,她雖然已經知道他會無事的,但就那樣倔強的站在他的屋外,緊緊的牽著自己的手,站得筆直,就好像在和顏陌懺悔一樣。自己其實知道,她如此是真的出于對他,真的有極深的友誼在的。但她確實對顏陌的事情,很重視很重視,所以剛才那個女人才會和自己說:“你真的不介意武靈惜的心里容著你們兩個人嗎?”

  自己介意,很介意。自己的顏兒,心只能容得下自己。

  但自己相信,自己的顏兒,她的心里是真的只有自己。

  而一直要自己覺得,她的心里不只有自己,還有著別人,對自己的愛并不深的人,便是——梁啟珩。

  所以是他將顏陌的下落告訴了這個女人的。

  也是他指使她從出現開始,就離間自己和顏兒的感情。

  呵,梁啟珩。

  為了讓顏兒和自己分開真的是用盡了辦法。

  可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這樣的一次‘離間’,讓自己更加的確定了顏兒的勇敢和堅定。

  她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不會對敵人妥協的人,就算她拿著顏陌的性命,要挾她說一句將自己讓給她,她都不愿意說,不會說,自己的顏兒,她說,永遠不會讓除了她的別人,占據自己。

  她的話,永遠那么的動人,那么的動聽。

  顏樂感覺到穆凌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轉頭望向他。

  她....真的很無奈。

  就算她很是堅強的在這站了兩個時辰了,心里不斷的在祈求顏陌快些好過來。

  但目光在觸及到凌繹那滿含愛意和柔情的眸光時,心還是柔軟了起來,什么都不想堅持了,就想來在他的懷里,享受他對自己的疼惜,寵愛和撫慰。

  她想著,不覺的拉進兩人身體的距離,身子微傾去依偎著他站得筆直的身子。

  “凌繹怎么辦?顏兒一看到你,就便懦弱了,好想賴在你的懷里,然后被你安撫,被你親吻。”她說完,已經被穆凌繹擁進了懷里,被他高大的身軀包裹起來,溫暖起來。

  他真的沒想到,原來自己的顏兒,她雖然十分討厭別人干預她的事情,十分的在意會有人去阻礙她做什么。但她會渴望自己在她堅強的時候,自己不顧一切的去安慰她,去安撫她。

  穆凌繹腦海里驀然有了極深的愧疚,他緊緊的抱著她被寒風吹拂得冰涼的身子,很自責自己一直害怕與她產生分歧,害怕她會覺得自己束縛了她。但她一顆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心,是在渴望自己去管著她的。這樣的管束不是限制她的自由,而是在她堅強,強裝堅強的時候,能識破她的偽裝,將她的悲傷撫平。

  自己之前明明做得很好,自己的顏兒也因為自己的努力變得不和自己見外了,會要自己一直陪著她。但自己竟然沒了當時要強迫她對自己軟弱的勇氣,竟然覺得,她在意顏陌這個朋友,那自己如果你阻礙她守護他周全的決心,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心胸狹隘。

  穆凌繹突然覺得自己十分的可笑,雖然說一直相信顏樂愛自己的決心,也一直被她的堅定感動著,但卻從未將對失去她的恐懼放下。

  他眼里驀然是深深的自責,突然俯身將顏樂抱了起來,躍身而起,離開了玉笙居,離開了武家。

  顏樂很是驚訝,抬頭望向穆凌繹,看見他的眸光極為的深沉,第一次對著他,什么都沒有去過問,一直任由著他將自己,帶到了穆府。

  穆凌繹極快的將顏樂抱進了自己的屋子里,而后直接將她放到了船榻上,將她的繡鞋卸下,外衣也一并解著。

  顏樂發愣的看著穆凌繹,要開口,被他吻了下來。

  “不要.....”顏樂感覺到穆凌繹情緒極為的低沉,極為的奇怪,并不想他以這樣的方式來緩解。

  她現在不方便。

  而穆凌繹在她拒絕之后,便極快的停下來,低垂著眼簾,低低的說:“顏兒乖,睡吧,天都要亮了。”他說著,一直低頭整理著被褥,再將已經剩下里衣的顏樂蓋到被子之中。

  顏樂很是奇怪她觸碰到凌繹,他的體溫很是正常,他的吻也并不火熱,是怎么了嗎。

  她疑惑著,要開口,他卻起身要離開。

  顏樂急了,直接從被子里出來,跪在船沿,緊緊的抱住穆凌繹要離開的背影。

  “凌繹難道你真的有別的女子,不要顏兒了嗎?”

  她的身影格外的綿軟,帶著小媳婦一樣的委屈,可憐巴巴的說著被拋棄一樣的話。

  穆凌繹原本一直低沉的心,驀然因為她這樣的話,輕笑出聲。

  他轉身在船沿邊坐下,將她的雙臂從自己的身上拉了下來,而后掩進被子里,讓她只有著里衣的單薄身子被被子裹住。他沒有再離開,失笑著將任由著自己擺布的顏樂緊緊的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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