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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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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凌繹最終,將顏樂環在自己的環抱之中,不然她有任何抬手的機會。

  而他的這樣一個動作,讓顏樂環著他腰身的手變得更緊。她的臉埋進穆凌繹的胸前,深吸著他身上專屬的味道,而后用著悶悶的聲音,緩緩的開口。

  “凌繹真棒顏兒不會選擇除你之外的人的,就算羽冉只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他記憶里的那個人,我都不會在你的面前將自己的手交出去的,如果交了,你可以生氣,可以罵顏兒。”她的聲音帶著很足的笑意,為穆凌繹這一次的行為感到很開心,很滿意。這樣的凌繹才對,是自己的愛,讓自己的凌繹懂得,他需要這樣做,可以這樣做。

  自己不會選擇除了他之外的任何,記憶亦是。

  穆凌繹聽著顏樂的話,心疼被她的愛意緩解著,而且更加的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羽冉不是惦記著自己的顏兒,而后想要觸碰她,他只是回憶一下曾經的一些畫面,感受一下他的直覺到底對不對。

  所以是自己太多緊張了。

  “顏兒,我......不會罵你的。”他遲疑了很久,莫名的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他怎么舍得罵自己的顏兒,自己的顏兒那么的好,時時刻刻,就連現在還不斷的給予自己她的愛意,自己怎么可能會有罵她,傷害她的一點呢?

  顏樂聽著他的聲音帶著很奇怪的不可置信,莫名的覺得好笑。

  她從他的懷里抬頭,看著他俏皮的眨眼。

  “凌繹那顏兒交,看看你會不會罵?好不好呀!”她莫名的覺得雀躍,故意要惹穆凌繹緊張,要他不要一直陷在自責之中。

  這樣的選擇對自己來說并不困難,所以根本就不用他以為著自己為了他,失去了什么。

  她說著,故意再將自己的手從他的禁錮中掙脫了出來,小手在他的面前亂抓著。

  穆凌繹看著她的小手得了自由,隨時都有交出去的可能,極快的抓住她,握在在的手里,而后緊緊的抓著,不敢有一絲的松懈。

  “顏兒別亂來,不然會有懲罰的。”他真的緊張,自己的顏兒怎么可以隨意和別的男子握手呢?特別是還是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小時候和她經歷過事情的人。

  嘖,要是被他拐跑了,就不好了。

  顏樂本來是要逗穆凌繹的,卻在他話落反過來被他逗笑,埋在他的胸膛之上咯咯的笑了出來。

  “大哥和哥哥可都在,你要是懲罰我,他們會生氣的!”她知道現在在這,凌繹是不敢亂來的,因為這兩位于自己和他,是兄長,他會顧慮很多。

  穆凌繹覺得自己被看透了,無奈著,只能將她抱得更緊,不然自己調皮的顏兒再有逗自己的機會。

  而武宇瀚,羽冉,武霆漠三人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都明白了,自己的妹妹已經在向他們說明一切了。

  盡管她一直渴望著復仇,渴望著進入到尹祿秘密的核心,但她在這些和穆凌繹之間,已經選擇了穆凌繹。

  所以無論什么,只要和穆凌繹有對立,她就會站到穆凌繹的那一邊去,不會去顧及其他。

  羽冉看著兩人,最終放下了自己的手。

  “小小姐,記憶恢復與否,選擇在你,但期間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也只有你知道,因為我當初,只是和你一起踏上逃亡之路,所以你是知道了什么,然后拉著我一起跑,和我跑后被抓回去,經歷了什么,這一些我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我見到的巫醫說,要隱藏一個人的記憶,很難,需要不斷不斷的摧毀她的內心,要她陷入沉睡,而后在她徹底忘記之后,她就會變得和木偶一樣容易操控。你現在這樣,應該是后面有人救了你,讓巫醫手下留情了。”

  羽冉將他的猜測和他從巫醫那里得知的事情全都說得明明白白。

  話落,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心,竟然在她選擇了穆凌繹之后,開始傾向了記憶那一邊。她不應該事事以穆凌繹為先的,因為這些記憶包含了很多,誰是她的仇人,她的仇人要的是什么,然后救她的人是誰,一直留著她活著,是為什么。

  穆凌繹瞬間好似明白了全部,羽冉和自己的顏兒,經歷的失去,是共患難,是同生共死的事情。

  他帶著她逃走,失敗了。

  如果當時成功了,該有多好。

  自己的顏兒就不用被巫醫洗起記憶,不用被囚禁十二年了。

  不同于穆凌繹對顏樂的心疼,所產生的低沉和悲傷,顏樂顯得很是無所謂,她的思考開始不去在意記憶,和之前一樣,立足在沒有記憶的推測上。

  她細細的想著,開口和他們說起她的推測。

  “祁琰....當初我是祁琰從傷害爹爹的人救走的,我覺得那些人搶不過祁琰,就分離出另一派,也就是尹祿,來和祁琰合作,然后他們成功了,祁琰和他們成為了合作的伙伴,然后我可能在他們談話什么的知道了什么吧,所以才會逃跑,但羽冉,你的身世又是怎么樣的呢,為什么你會在祁琰,或者尹祿的身邊,為什么我逃跑,帶著你一個拖油瓶。”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稚氣,清亮悅耳的說著很是有條理性的推測,在說到羽冉的時候,很是不解的看著他。

  羽冉的平淡的目光在聽到她將自己說成了拖油瓶之后,一沉。

  “我逃出來了,你沒有,所以誰是拖油瓶?”他有些無奈,這小丫頭為什么那么的不知天高厚?自己不弱,要如何都能逃脫得到的,特別是殘存的那些記憶很好的證明了,自己沒有托她的后腿。

  羽冉想著,再次回憶起那自從見到了顏樂之后,就時不時閃現的記憶。

  她明媚的小臉,她狡猾的目光,要自己向她下跪的場景....在小時候,也有過。

  她小小的身子站在走欄的欄桿之上,故意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自己,要自己,不想理她的自己,重視她的言論,不要不理她。

  她應該很孤獨,因為自己在那處,除了她和自己,沒有見到第三個小孩過。

  她家里有著這么多疼她的哥哥,突然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會適應不了吧。

  可那時的自己,又好似經歷了什么悲傷的事情,只想一個人靜靜的,靜靜的坐著。沒辦法去理她。

  然后不知道為什么,有一天夜里,她滿含著淚水,緊咬著牙,爬進了自己的窗戶里,壓抑著要爆發出來的哭泣,堅強的問自己:“我要逃跑了,我聽說他們會殺你,所以來問一聲,你跑不跑?”

  她問自己,跑不跑?

  可她都來了,和自己說他們要殺自己了,自己怎么可能不跑。

  所以兩人趁著夜色,不斷的從偏僻的小徑闖進一個院子,而后在從堆積著物品的墻角爬了出來。

  小小的她一直默不作聲,跟在自己的身邊,裙子阻了她的腳,她直接就全部扎進腰間,然后跑得更快。但是只才過了一兩個巷口,就有人拿著火把追了出來。

  他們躲進了墻角,聽見他們說的是:男孩沒用了,可以殺了,女孩不可以有任何損失。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她說,要和自己分開跑,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而后還讓自己先跑。

  自己那時很遲疑,害怕小腳太短的她跑不過追上來的大人,但她說怕被誤殺。

  自己那時候如果不答應她,帶著她一起,她還會不會被捉回去?

  顏樂看著羽冉陷進了深深的回憶,突然很好奇他回憶里的自己,是怎么樣的。自己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到底為什么會一起逃跑,為什么后面卻分開了。

  她不解著,但她也極快的反應過來。

  自己,不可以不解。

  不然凌繹就會為難。

  她努力的壓下眼里,乃至心里的不解,看著羽冉,十分的不滿。

  “誰說我逃不出是我弱了,也許是因為我的價值比你高,所以抓我的人更多,所以你才贏了我,跑了出來。”她高揚著頭,說得十分的傲慢。

  但她話里,沒有想到的是羽冉肯定了她的話。

  “確實,他們說可以殺了我,但你——要活捉。”

  他同意的話,她那時雖然小,也是女孩子,但她的堅強不輸任何人,可能是因為她是將門之后,所以從小就和尋常的女孩子不同,十分的堅強,身體雖然嬌小卻很硬朗,能和高出她一截的自己一直跑著,不會停下來喊累。

  穆凌繹聽著兩人的話,眉心在顏樂沒有望及他的時候越蹙越緊,為自己的顏兒遭遇過如此的事情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羽冉將軍,如若可以,請將你想起來的所有細節當初大概在什么位置,都寫下來,然后交給我,我會努力查查這些事。”他在想,這樣的回憶好不好有些什么線索。

  羽冉聽著穆凌繹的話,望向他,低低的說:“我都查過了,查不到的,而且你的力量是官家,涉及蘇祁琰這種江湖力量的,更是短板,幾乎沒有一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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