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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任何人都要接受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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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他這樣冷情的男子要是不多說這樣的話,怎么可能在兩天之內就把顏樂的心給騙到手呢,怎么可能會讓她心甘情愿的跟著他呢。

  想來,女子還是需要哄的。

  而男子,遇見心儀的女子就會開竅了。

  自己也——無需太過擔心那——狡猾男子的挑釁。

  他想著,不覺的失神,腦海里又浮現起那天那近在眼前的臉。

  穆凌繹敏銳的感覺到宣非的失神,但他也沒去管他,直接在要出臺階,要再次迎上光明之時,將自己的顏兒摟進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顏兒眼睛先閉上,要出去了,會很亮”他輕聲的說著,手在她聽話靠進自己懷里的頭上,柔軟的秀發上,輕輕的撫摸。

  他覺得自己的顏兒,雖然狠絕無比,但也真的是這世上最柔軟可愛的人了。

  顏樂雖然聽話,但在站定之后,在感覺到光明在隔著眼簾照耀她之時,她還是在穆凌繹還未讓她睜眼之時睜開了眼睛。

  她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凌繹,手緊緊的懷在他的腰間。

  “凌繹要讓著我來懂嗎?”她話落,牽著他的手,往門處去,而后抱著他的要,運功飛躍出來。

  她依著他之前的路,還兼顧著身后的宣非,帶著兩人依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著。

  穆凌繹在她的頭頂之上,輕輕的提醒著已經入了城的顏樂,“顏兒,到穆府去,玉笙居不安全。”

  但顏樂卻搖了搖頭,直接往侯府去。

  穆凌繹不想在路上與她產生分歧,讓她分心,害她難過。

  所以沒有再與她爭論要去哪里的問題,只是溫柔的說:“好那顏兒小心點,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只要跟著顏兒便好。”

  他說著,看著她微蹙的眉如預期一樣的紓解開了,心里的憂愁被趕走了一些。

  顏樂不蹙眉之余,還輕聲的笑了。

  她落在玉笙居,而后從他的懷里出來,看著穆凌繹說:“凌繹你太好了,顏兒要是把你賣了,你也心甘情愿嗎?”

  她真的覺得,凌繹對自己,太妥協了。

  他明明還和之前一樣,但在那件事之后,他就很容易妥協,連反駁第二句都沒有,會直接答應自己。

  穆凌繹看著她笑得俏皮,十分樂意配合他可愛的顏兒道:“顏兒要對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但是顏兒絕對不可以把我給別人,知道嗎?我只可以是顏兒的人。”

  他說著,突然好想一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看著顏樂的眸光里含著可憐,含著委屈。

  顏樂被他可愛的模樣惹笑,粉拳輕輕的輕輕的在他的胸膛之上掠過。

  “凌繹你偷我的話,明明這話之前是我對你說的。”

  她記得他那時候對自己的喜歡,開始變成了愛,然后,開始變得情,色,而后自己問著想要逾越的他說,如果自己的身子,已經是祁琰的了,他還會要嗎?他做出了很動人的回答,很暖心的回答。

  他說在他的心里,自己永遠是冰清玉潔的。

  無論有沒有被祁琰占去了便宜。

  而自己對著他說——自己只會是凌繹的,只會將自己給凌繹。

  穆凌繹看著顏樂眼底里的浮現著對回憶的懷念,對回憶充滿著滿足,腦海里同樣浮現起那些甜蜜的過往。

  他想,自己的顏兒,對自己一直都太好了。

  自己只才出現了多久,她就和自己表達心意,還一直縱容著自己對她的掠,奪,相處的言語里更是一直讓自己感受到她對自己強烈的愛。

  她如此的對自己,自己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愛她,呵護她,不讓她失望傷心。

  他想著,看著她近在眼前的小臉,不覺的低頭,吻住她的唇。

  兩人相擁癡,纏的身影,在晨起的光晨中輝映著,在庭院中描繪出最為浪漫美好的畫面。

  穆凌繹抱著那被吻得軟綿綿攤到在自己懷里的顏樂,輕笑著蠱惑著她道:“顏兒,你再說一遍,你只能是我的,好不好?”他——好想好想占有,她,但此時他只能如此的——在言語中占,有她。

  “好呀,凌繹想聽,顏兒就說,顏兒要給凌繹幸福,讓凌繹開心。”她輕推著他的胸膛,仰著頭凝望著他,笑得甜甜的。

  穆凌繹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點著頭,笑著回答道:“顏兒真好,顏兒快些說,讓我感受到顏兒對我的愛,是無限的深的。”

  顏樂對著他點頭,而后唇瓣微啟。

  “凌繹”她叫得綿軟,聲音不大,但那其中的魅惑,讓穆凌繹瞬間就覺得她,真的是酥進了自己的骨子里。

  “我愛你,顏兒愛你,顏兒的身子和心,都是你的,只能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顏兒的眼里,心里,只能容得下你。”她的眼里的光,在她的話中,變得十分的璀璨,變得十分的耀眼。

  她最愛和凌繹說這樣的話,讓他時時刻刻的感受到自己對他的愛意,對他的重視。

  穆凌繹將顏樂給予他的愛,珍惜著,進他只有她,并且滿是她的心里。

  他抱著她,擁著她,頭伏在她的脖頸之中,深吸著她身上的清香。

  他不想離開她的溫柔,她的柔軟,但他——確實需要離開了。

  不然——他的浴望就要吞噬他的理智了。

  他將她從自己的禁錮中放了出來,第一次任由著她只身站在自己的身旁,而后對著從屋里,睡眼朦朧出來的盼夏吩咐道:“有勞盼夏去請武將軍過來,盡快。”

  盼夏還未站定,但聽到如此的命令,趕緊抬腿就跑,往武霆漠的院子去。

  她聽著自家姑爺那盡快兩字,覺得他是十萬火急的,不然他怎么會讓最喜歡打擾他和小小姐的二少爺來玉笙居呢。

  她熟門熟路,直接沖進了武霆漠的院子,乃至房間,卻發現——

  找不到人?

  她家不用上朝的武將軍?

  四更天不在房間里睡覺,去哪了?

  她不解的從屋子里出來,只能無奈的回玉笙居去說明情況。

  但在她走在回玉笙居的小徑上時,她看見自己尋找的身影竟然就走在前面。

  武霆漠原本在沉思,在感受到身后朝著自己奔來的身影之時警惕的回頭。

  他看見是盼夏,眼里的狠絕消失,恢復以往的陽光和對著外人,慣有的調笑。

  “盼夏呀你慢著點,可別把我給撞到呀”他說著,朝原本的方向偏移,看著盼夏在自己的方向站定。

  盼夏氣喘吁吁,小臉漲得通紅,看著還是一樣不正經的二少爺,不屑的癟嘴,而后語氣很是嫌棄的說:“二少爺,你這大早上亂跑什么呀,害盼夏跑空了,姑爺找你呢。”

  武霆漠聽著穆凌繹找他,沒有一絲驚訝,他倒覺得他找得有些晚呢,到底把自己的寶貝妹妹拐去哪了,自己的人都追不上他們,連曼兒也跟丟了。他們這些江湖人士,輕功的造詣實在太高了。

  他無奈著,嘆氣,沒了與以往與盼夏閑聊打趣互相嫌棄的興致,不再開口,朝著玉笙居的院門進去。

  但就在他要步進玉笙居之時,他警惕的發現了后方,有一對人馬望著玉笙居而來,那整齊有序的步伐和落地的劃一聲音,都讓他熟悉。

  那是——軍隊的聲音。

  他想著,不再遲疑什么,直接跨進了玉笙居,避免與——軍列的碰面。

  而梁啟珩在睡夢中,在對顏樂的渴望中驚醒。

  他起身奪門而出,跑至院外,看著那整齊的軍列將玉笙居圍起來,而后守護起來,心下頓時什么情緒都消散了。他木然的看著領頭的軍士與自己行禮,許久,愣是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羽冉一身寒甲,對著梁啟珩行禮,在銳利的目光微不可查的掃過他微愣的模樣,心里不覺的覺得,這五皇子,和年前看的那個五皇子相比,簡直讓人覺得,不是同一個人。

  梁啟珩看著羽冉雖然俯身,但還是一身的傲氣,驀然想起——穆凌繹,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第一次去打量羽冉,看著他已經低垂下了眼簾,但那濃如墨的劍眉卻盡是收斂不住的氣勢和寒冷,不覺的覺得他和穆凌繹——竟然有幾分相像。

  他驀然很想讓顏樂看見他,看著他。

  他很想知道她看見真真正正和穆凌繹有幾分相似的人,是什么樣的反應。

  他想著,緩緩開口。

  “你們是世子的府兵,包圍公主的院子為何事?”

  他還是理智的,盡管他一整夜陷在對她的渴求,在對她所取的夢里,但他還是很理智的發現,武宇瀚竟然派出了他的府兵,包圍玉笙居,還——嚴陣以待。

  羽冉低頭,沒有一絲遲疑,將自己接到的命令和梁啟珩坦白。

  他想——他第一次覺得世子在對五皇子的坦白上,懷著別樣的心思。

  世子和自己說:啟珩問,就說明白,這樣——他也不會總去嚇靈惜。

  他原本以為,世子已經答應了五皇子,幫他贏得靈惜公主的心,就會踐行到底,但只才一天時間,他就動搖了。

  他是下屬,也不能去猜測主子的心,所以只能一直服從命令。

  “回五皇子,世子探查到近期京城有很多外域人士滲人,深怕公主會有危險,所以命令屬下門保護公主,任何人——都需要屬下的通稟才可入院。”

  任何人。

  任何人。

  梁啟珩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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