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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她身上的短處,被囚禁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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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樂瞬間不知道事情往著哪邊去了......她無言的望著穆凌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該從哪里詢問。

  穆凌繹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她迷茫的臉上輕輕的滑過,順著她的眉輪,順著她的精致小臉。

  “顏兒,怎么辦,你就算和梁啟珩,說再多的拒絕,表達再多的抗拒,在他的眼里,那些都是撒嬌。”

  他真的對她的可愛,無奈啊。

  因為感受到她這樣的,不止是自己。

  那梁啟珩亦是。

  明明自己的顏兒說得那么的明白,說得那么的絕情,但他仍然懷著渴望,懷著決心要來搶奪她。

  他仍然覺得顏兒對他,有著很重的依賴和情感。

  “顏兒,他是真的放棄不了,如若你要繼續和我扮決裂,他更會覺得他有可趁之機。”

  顏樂的心,猝不及防的墜入深深的愧疚之中,她真的不懂,自己那樣說話怎么會是撒嬌呢。

  那樣的態度,換做自己遇見了,想到的應該是死心才對呀。

  而且“凌繹,表哥那樣的堅決,我們決裂,你才安全。”這樣他得不到自己的浴望,也不會化成怨恨,強加在凌繹的身上了,凌繹就可以安全了。

  穆凌繹聽著顏樂的話,對著她搖了搖頭,低低的說:“你不懂,他會覺得你不要我,就可以空出一顆心來容納他了。”

  他看得出他那些天的慶幸和緩和,因為他覺得他終于有了時間來感化他的顏兒了,他終于不再那樣的緊迫,緊迫的籌備力量,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

  顏樂不解,甚至不懂,她疑惑的問著穆凌繹。

  “可受傷的心,怎么可能會容納得了別人。”

  “對,但是顏兒,他的邏輯與你是不一樣的。”

  穆凌繹想她可能還是不懂他的執念,所以用著她最能理解的邏輯性回答她的問題。他想她的重點,始終還是和身為男子的自己,梁啟珩,乃至封年的重點是不一樣的,她帶入不了那樣的情感,感受不到那樣的執念,沒辦法理解梁啟珩對她的渴望和迫切。

  她可能還不懂,為什么她和他說她成為了自己的女人,他還要那樣的執著。

  但她應該懂的,因為這些天的自己與執著的梁啟珩是多么的相像,只不過自己是幸運的,她愿意縱容著自己這般罷了。

  顏樂迎著穆凌繹的眼眸里熠熠的光,訴說著她的觀點。

  “但凌繹,我們不應該止步于此,我會和他說清楚的,用著別的方式,我從來都知道表哥的愛有多么的真誠,我不敢傷害他,想用他最能接受的方式來,我們的計劃,就進行下去,好不好?”她覺得現在的時機這樣的可貴,現在的局勢都快明朗了,現在怎么可以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呢。

  她默了默,搶在穆凌繹之前開口。

  “凌繹顏兒真的很想,很想報仇,想快些報仇。而且,讓你壓著表哥的情感,并不是好事,他只會越來越記恨你。”

  穆凌繹的心一頓,說到底,她一直考慮在內的,一直在顧及的人,都是自己。

  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她的眷顧。

  自己真的不懂,為什么她會愛的是自己,會選擇的是自己。

  如若當初讓尋了她十二年的梁啟珩先找到她,結局真的會如今日這般嗎?她的心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真的不會被同樣冷情,同樣執著,同樣深愛她的梁啟珩感動嗎?

  她說不會。

  自己應該信。

  但自己,也要自己,永遠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沉思了一會,覺得還是依著她的計劃來,讓梁啟珩放松對自己的警惕,讓他好準備自己的勢力,更好的保護自己的顏兒。

  “全依顏兒的想法來做,我會在顏兒的身后,好好守護你,好嗎?”

  顏樂眼里起了朦朧,看著不斷向自己妥協,不斷的給自己尊重的穆凌繹重重的點頭。

  “顏兒要是哭了,計劃就作廢。”

  穆凌繹看著她眼眶里飽含著淚水,心驀然的柔軟起來,但想到她那快好的傷口如若被她的淚水傾到,會難受起來,他的心就緊張起來,只能威逼著她。

  顏樂聽著穆凌繹那故作嚴厲的語氣,驀然笑開了。

  但眼角一彎,淚水瞬間傾泄下來。

  “凌繹你威脅我,我害怕,”她的聲音軟得不像話,好似帶著深深的委屈。

  但她的笑意卻一直收斂不了,因為她的凌繹——在她淚水奪匡而出之時,就已經抬手抹去了淚水。

  “顏兒既然知道害怕,就應該記著點,不然我的心,真的疼,你看你從在我身邊開始,就一直帶著傷,宮里受傷,宮外受傷。”

  穆凌繹本是緊張,是無奈他的顏兒愛哭,容易感動,但說到那臉上的傷痕,就想到她身上的傷痕,就想到——從一開始,她就是一直被別人傷害著。

  無論是宮里,還是宮外,無論是有武功的人還是算計她的人。

  她總是保護不了自己,總是受傷,那十二年的圈禁生活的弊端在她的身上,漸漸的顯露出來。

  她不了解著外面的危機是多么的多,不了解對她懷有報復之心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可這些她都沒辦法在瞬間改變。

  說到底是自己的錯。

  穆凌繹想著,看著她那明亮的眼睛,內疚的說:“顏兒,對不起,都怪我沒有好好保護好你。”

  顏樂猛的搖頭。

  “不!不是的!因為有凌繹,我才能活到現在,都因為有凌繹,我才不會被仇恨蒙蔽。”

  她從來都是將凌繹當成自己的保護神的,因為無論遭遇什么的危機,他總是在自己的身邊。他總是保護著自己,讓尹祿的人,連接近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如果沒有凌繹,自己一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自己的狠絕和殘忍,是為凌繹融化的。

  所以凌繹一點錯都沒有。

  她看著他的眸光驀然有了堅決,聲音也嚴肅起來。

  “穆凌繹!你守護了我,我不許你亂說,知道嗎!”

  穆凌繹微蹙著眉,輕輕的點頭。

  “好,顏兒說的我信,顏兒,我們回去吧,該回去用膳了。”

  他聽懂了她的意思,原來那跟封年極為合拍的顏兒,不是偽裝出來的她。

  亦是真實的她,是她身體里的另一個顏兒。

  原來那樣明媚的她,并不是看淡了仇恨。

  而是為了自己,因為自己而將仇恨紓解著,不想一身戾氣的與自己在一起。

  但既然如此,那封年于她,也是帶著不一樣意義的吧。

  因為他懂她的仇恨,縱容著她的本性,想要幫著她達成她心里對仇恨的執念。

  自己為什么這么晚才發現,她對那些事情的關心,是真的出于想復仇,是真的出于想讓傷害她,傷害她家人的人付出代價。

  穆凌繹牽著顏樂的手默默地走著,他在心里決定著,封年能給予她的,她在自己身上還未得到的理解,自己該還給她。

  顏樂一直開心的晃著穆凌繹的手,輕快的踩著林間小路往著竹屋而去,她原本想問她的凌繹是不是在苦惱什么?但她一望向他,他就笑著蹭蹭自己的耳邊,長發,好似也沒什么不自在。

  她想凌繹一定是在想回去怎么將決裂演好。

  兩人回到竹屋之時,屋內除了封年在屋子里休息養傷,宣非和暗衛都守在門外。

  而含蕊,在赤穹無數聲認錯之后,才愿意再教著他練劍。

  穆凌繹看著顏樂那認真夾菜的側臉,一直移不開眼神。

  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下定了決心如此做。

  但好像無論想多少遍,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她——本意就是如此。

  顏樂將身前的碗填滿食物,而后推到穆凌繹的身前去。她見他木訥著,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不去點醒他,反倒拿起筷子,溫柔的將他的手掰開,而后將筷子塞到他的手里去。

  只是...觸及他的溫度時,顏樂驀然想起,她竟然在做那事之后就沒洗手。

  她急忙起身,而后往著屋外跑去,她到取水缸前去,舀出一大勺水,讓冰冷的山水沖刷過自己的手。

  穆凌繹緊張的跟出來,看著她的動作,頓時明白她的用意。

  不過他雖然感覺他的顏兒不會嫌棄自己,但他還是謹慎些好。他見著這她轉身后退著,抱歉的看著她。

  但在他要開口這時,她走了過來,拉起自己的手,用濕潤的布娟擦拭起來。

  “凌繹,我帶你回去換身衣服。”她擦好,隨意將自己的布娟的水里洗了洗,而后晾在竹竿上。

  穆凌繹見她還是牽著自己的手,拉著自己往屋內去,心——猝不及防的停滯,而后再狂跳。

  “顏兒,我不懂你這是何意,”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懂還是不懂,厭惡還是不厭惡。

  “凌...繹,你濕了,換身衣服的好。”她低垂著眼里不敢看他,只走著自己的路,她知道自己是因為扒了他的外衣,里衣,才看見他衣裳上的那處濕潤,別人都不會發覺,但她仍然覺得十分的難為情。

  穆凌繹聽著她對自己的形容,心里的漣漪泛了一圈又一圈。

  “顏兒,已經干了,你還要摸摸看嗎?”他喜歡她這樣,這樣經得起自己的挑逗,習慣自己對她深深的愛意和癡纏。

  自己真的可以,肆無忌憚的占有她。

  她對自己的承諾,說著要縱容自己的情話,全是真的。

  真好。

  她聽到他充滿邪氣的聲音和笑聲,迎戰他的氣勢陡然升了起來。

  “好呀摸呀。”

  話落,她將他拉緊房間里,學著他之前的樣子,將他抵在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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