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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破碎的心,依然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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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這句話時開心得不知道該怎么辦,趕緊讓宣非幫自己處理傷口,不想那一身血,那駭人的血肉入了她的眼,惹她心疼。

  但只才一小會,她就又打破自己的期待,撕碎自己的心。

  她和讓含蕊照顧自己,然后她去照顧封年。

  呵,多么可笑。

  那個曾經警告自己不能被別的女子觸碰的顏兒,那個說她占有欲很強的顏兒,拜托著另外一個女子來照顧自己。

  她難道就沒想到過,縱使自己真的沒有受傷,但也需要換下一身血衣嗎?

  難道要別的女子來幫自己換,來看自己的身子嗎?

  難道她就對自己不在意成這樣?

  狠心成這樣。

  宣非看著自家主子那本就被汗水侵濕的枕褥又有濕潤蔓延開來,以為他的傷情沒有緩解,想去查看。

  一靠近才知道,那些根本就不是水,是淚,是眼淚。

  他不知該怎么辦,望向坐在桌前提筆寫著書信的含蕊,嘴張了張,還是閉上了。

  宣非腹語,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含蕊那冰山怎么會知道呢,她看了主子就一句死不了,她和顏樂一樣狠心。

  果然男人應該惺惺相惜,不能靠女人。

  宣非氣憤的拿起面巾,覆在穆凌繹的額前,希望緩解他還一直降不下去的體溫,也讓主子可以擦些淚水。

  畢竟男兒有淚不輕彈,彈了就快些擦干凈,別被發現了。

  但穆凌繹已然顧不了這一些了,他又陷入了昏迷。

  隨著長時間的暗黑籠罩,他的昏迷漸漸轉變成夢境。

  夢境中,他的顏兒還會對著他甜甜的笑著,乖巧的窩在他的懷里,然后俏皮的說著:凌繹占了顏兒便宜,快些將顏兒娶回家。

  他信守承諾的置辦起了婚事,開心的為她換上魅人的喜服。兩人開心的牽著紅花布娟入堂。

  只是在剛要行拜天地之時,封年出現了。

  然后他原本乖巧可人的顏兒,就直接將頭上的鳳冠拽下,踩碎,而后奔進了封年的懷里去。

  穆凌繹猛的驚醒,他不顧宣非的阻攔,推開門往封年的屋子去,他想看看,都已經深夜了,她是不是還一直在守著他!

  是不是為了他,真的不管不顧自己。

  封年屋子的門,至始至終都是敞開著的。

  那是因為顏樂顧及男女同處一屋會惹來猜測故意留著的,這樣誰都可以看到,誰都會知道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但這樣的一扇門,此時對穆凌繹來說,就是一把殘忍的刀。

  他才踏出屋子幾步,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封年的床前,正喂著他喝著水。

  穆凌繹感覺自己的心又是被顏樂不留情的千刀萬剮起來了。

  她真的在他的身邊守了他一夜,乃至那個嗜睡的顏兒,都可以不用休息了,都可以在他的床前待到天明還不愿離去,體貼的喂著他喝水。

  穆凌繹的腳步木訥的后退,后退,然后在宣非的攙扶下,又回到床上躺著。他滴水不喝,任由著自己的身體愈漸虛弱下去。

  宣非看著自家主子蒼白的臉上盡是狼狽,連擦一下都不,身上的血衣也是怎么都不換下,水端到床前也不喝一口,心里真是越來越不平。

  雖然那些殺手他沒對上,但看著現場留下的尸體和兵器,他知道,那是顏樂的仇人。

  她的仇人將主子傷成這樣,她竟然連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就只會看著那個睡覺的封年!

  宣非憤懣的從屋子里出來,朝著顏樂和封年而去,他一定要給主子討公道!

  而顏樂看著身后怒氣騰騰的宣非,以為他是要來質問自己和封年。

  她故意無視著他,將封年扶好,讓他繼續趴著睡下。

  封年看著顏樂眼里的壓抑,嘴邊那剛打趣完她的邪笑,驟然變得更深。他抬眸看著宣非,而后對著起身要離開的顏樂親昵的叫著。

  “顏顏別生氣,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你要知道,我可是一門親事都沒,和我去了斌戈,你是正妻。”

  顏樂知道封年不會放過這個讓宣非傳達些什么的機會,但她還是被他清奇的思維震驚到了。

  她無奈的搖頭,回頭看著他,聲音對他一如既往的耐心著,溫柔著。

  更帶著一絲調侃開口。

  “封公子,頭也被傷了?”腦子有病?

  她不解兩人之間的往來不是在算計上嗎,怎么突然讓男女之情過渡得那么偏遠了。自己可不喜歡。

  封年看出顏樂眼里的厭惡,適時的收了聲,不再開口。

  但是他知道,已然足夠了。

  那個宣非護主心切,根本沒有心思揣摩自己和顏樂之間的對答在哪個層面上,他只會覺得自己和顏樂已經有了相互嫁娶的打算。

  宣非看著兩人笑容滿面,神情輕松,心中的不滿簡直要炸裂開來。他瞪著封年,要去強行將顏樂拉到自己主子的房間去,但被顏樂極快的避開。

  “回去照看你家主子吧,讓他做好準備,明日就回京城了,”顏樂的聲音很是平淡,說完便走到門邊去,看著宣非的眼神,儼然就是要他出去的意思。

  宣非對著封年和顏樂不滿的冷哼一聲,而后就出門去。

  顏樂看著他決然的背影,驀然覺得自始至終沒變的,就只剩下宣非了,他還是一樣的護著凌繹,一樣的容易生氣,一樣的像個小媳婦。

  有他在凌繹身邊,到也不錯。

  會護著他,守著他。

  顏樂心安的轉身回屋,她的門仍然不關,讓封年不免覺得好笑。

  “顏顏,門關起來,有些事好做些。”他撐著自己已經好轉不少的身子起身,辦靠在柔軟的棉被之上,看著那一樣孤傲,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身影,莫名很是情愿,莫名覺得這傷,受得——值得。

  顏樂對著他突然就沒了耐心,冷冷放出一句話:“你要是一直占我便宜,信不信我什么都毀掉,連同合作。”

  她不懂女子就應該弱勢嗎?

  顯然不是。

  含蕊就很強勢,很厲害。

  封年不應該仗著他比自己閱歷多些,就讓合作陷入不公平的境地。

  而且他這癡情的嘴臉,凌繹已經不在這了,是做給誰看?

  給自己看嗎?

  太惡心了。

  和白易一樣,不知好歹。

  封年看著顏樂眼里的冷漠和厭惡,反省了一會自己是不是太忘乎所以了,導致那本對她有用的方法偏離了正途。

  也是,她那么愛穆凌繹,連對他的傷害,都建立在愛上。

  她怎么可能容許除了穆凌繹之外的男子輕薄她呢。

  “好吧,那我們私下就正常些說話好了,”他想通,對著顏樂的提議表示極為贊同,而后更是強撐著身子坐正一些。

  顏樂走到他的床前去,將枕褥墊到他的臂下去,不讓他的手,酸得太快。

  “說吧,剛才說一半的話,叛徒的根源,為什么會在斌戈。”她想不清楚,為什么封年會知道的凌繹多。

  那暗衛門,他五年沒回,卻一直掌握著。

  封年低垂著眼里看著臂下的枕褥,心里有些疑惑,她的貼心是出自真心,還是說只是看自己可憐。

  他收起眼里的異樣,抬眸又盡是邪魅的笑容。

  “因為封族在斌戈就是權威,連國主都得忌憚三分,你想,國主為什么要忌憚我們封族,無非就是因為我們封族有能力扶他上位,也有能力拉他下位罷了。”他說得格外的輕佻,好似這樣的事情真的只是信手拈來的小事而已。

  但一個連云衡大國都愿與之合作的國家。

  怎么會是一個羸弱的小國。

  其中肯定有著連憨憨皇帝都忌憚的不凡。

  而這不凡,顯然就是封族給予斌戈的。

  “你們封族是怎么建立的?”顏樂驚覺,她想自己和封年倒是有了幾分默契,他話里有話,而自己,亦能察覺。

  封年沉默性的笑了笑,看著顏樂的眸光深了幾分。

  “暗衛門被分割出去的那些人,同樣帶著許多密卷,那些密卷幫助了墨氏拿下了江山,也幫著他們隱匿,幫著他們,建立起一個族群。”

  他終于將所以事情的根源說得清清楚楚,終于解答了顏樂的疑惑。

  他——封年,會知道這么多,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來源于叛徒的一派。

  而他也不該算叛徒。

  他應該算棄暗投明。

  顏樂想著,莫名覺得封年是個聰明的人。

  她輕挑著眉,微微湊近著他,壓低著聲音說:“那事情就簡單了。”

  “哦?”封年迎著她眼里漸漸出現的狠絕與嗜血,語氣變得十分的輕佻。

  “只要我把你們封族都趕盡殺絕了,凌繹的任務就完成了,是吧。”她到最后雖然還是向他拋出了問題,拋出了疑問,但她眼里的果決,已經顯示出她的決心。

  “對,可以這么說,但墨氏不會讓你如愿的,你想和墨冰琴姐妹為敵嗎?”封年覺得顏樂還是太淺,想得還是太簡單,封族既然扶持著斌戈墨氏,那么,那斌戈墨氏亦然不會讓屬于他的力量被毀滅。

  如果封族沒了,那些對斌戈虎視眈眈的國家,哪里還會容許它的存在。

  而她顏樂,一個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如若要她與那與她結下深厚情誼的兩姐妹反目,她怎么可能做到。

  顏樂覺得封年太過自信,太過看低墨氏對一直壓迫著他們的封族的恨意。她們的國家被別人捏在手里,國家的主宰權被剝奪著,所以乃至她們得以悠然的姿態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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