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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司徒允哲篇16:重歸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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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琛是用拳頭回答我的,這個混蛋,永遠只會用暴力來解決問題,為了慎兒,他沒少找過我麻煩,如果不是怕慎兒為難,我很早就想揍回他了。

  待稍微清醒些時,我才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可是昨晚來到我車上、和我親密無間地相處了整晚的女生,分明是慎兒,為何一覺醒來,會變成別的女人?

  帶著疑問,我重新回到車上,想問清楚陌生女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車上哪里還有她的人影。

  那天,我頹廢萬分地回到學校辦理了離校手續,而那個陌生女人,從那天之后,好似從人間蒸發般,任我后來怎么尋她,也未見行蹤。

  兩天后,我跟著公司的業務團隊輾轉歐洲各國,先是法國、英國、后來德國、瑞典、意大利等,我不分晝夜地向公司前輩學習業務知識,以求早日掌握業務技能,好幫爸爸分擔一二,我的勤奮好學和業務天分很快就得到了前輩們的認可,并得到爸爸的贊賞。

  在我去歐洲的第二個月,工作方面已能完全上手,熬夜的時間也少了,所以閑瑕時間總會思念慎兒,日復一日,愈來愈濃烈,可是我又生生忍住聯系她的沖動,我不能因為一時沖動而改變最初的決定,只得繼續忍受著對她的千般思念,把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

  在我來歐洲第三個月的某一天,倫敦正在下著大雨,當陳琛頭頂著雨水找到我時,我頓時嚇了一跳。

  我很吃驚他為何會萬里迢迢來到歐洲,原來林宣來了英國,他是追林宣而來的。

  或許是因為身處在萬里之外,對于曾經一切熟悉的人和事物,都會倍感親切。

  那天,陳琛難得心平氣和地與我同桌吃飯,席間他問我,“你是心虛、還是沒有臉面對慎兒?你就真的忍心讓她孤零零地在蘆州飄零嗎?”

  我違心地對陳琛道:“以慎兒對我的了解,她定然不相信我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來,而且她那么堅強、那么獨立,在蘆州一定會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況且,不是還有段若塵嗎?”

  “司徒混蛋,你不要太自信了,慎兒如果不是因為傷心到了極點,也絕不會一個人呆在蘆州那么久,而且還狠心與外界隔絕,你知不知道,她雖然不是我的親妹妹,可她同樣是我父母親的心頭肉,為了她,我隔三岔五地被我母親數落,你卻好,獨自窩在這里做縮頭烏龜,讓她一個人哭泣、一個人憔悴。”

  “陳琛,我一直的愿望,就是畢業后,在事業上有所建樹,而不是做個啃老族,我之所以如此拼命地工作,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真的有幸擁用她的話,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

  “說得倒是好聽,你應該知道,慎兒并不是個物資主義者,她不是因為你的家世才愛上你,而是因為她莫名其妙地愛上了你,這是你的幸運,她對你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希望你能善待她而已,你到底明不明白她的心?”

  “我自然明白,正因為她如此的簡單,所以我才會更加想要給她最好的一切。”

  “我也不想和你繼續廢話了,總而言之,你得給我一個交待!”

  “我原計劃是半年回國的,現在估摸著五個月就可以回去了。”我思索半晌后,有些為難地對陳琛道。

  “意思是說,無論如何,你不會現在跟我一起回去了?”陳琛恨恨地道。

  “陳琛,我一定會回去,而且這三個月多月來,我無時無刻想著慎兒,可是你知道的,我做事從不半途而廢,相信慎兒看中的也是這樣的司徒允哲。”

  我以為陳琛會在眾日睽睽之下掀翻桌子,然后揪著我的衣領揍我一頓,誰知他突然沉默了,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猶豫片刻,試探著問他,“你和林宣怎么了?聽慎兒說,林宣原本不打算來英國的?”

  “我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陳琛沒好氣地答道。

  “我自然操不了你的心,想來你跑到英國來,一定是先見過慎兒了,慎兒,她現在還好嗎?”

  “好不好,你不會自己問?”陳琛冷哼一聲,悶著頭吃起了飯來。

  我苦笑,心里當然清楚,慎兒其實和我一樣,過得一點兒也不好,只是我心中的苦,她卻不清楚,那個連我自己都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誤會,最初,我準備將錯就錯,可是這三個月來……

  那日,我和陳琛最后不歡而散,我留他在我這里住兩天,他自然不肯,吃完飯就憤然離去。

  自那天后,再也沒有了陳琛的消息了,想必是他已經回國了,也不知林宣是否有同他一起回國。

  陳琛的到來,更是攪動了我對慎兒的思念,等我發覺這份思念早已滋長成瘋狂、所有的理智似乎變得蕩然無存時,已是三個半月后了。

  于是,我把行程縮短、再縮短,我把我的工作量翻倍,我把最初的決定早已拋到九宵云外,去它的顧慮、去它的成全、去它的將錯就錯,如果將來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先她而去,我也認了,只要有生的日子,我都能看著她、守著她,足矣!

  慎兒,如果我不能陪你一生,如果我將來先你而去,我一定會把你的余生都安排得好好的,我會告訴我們的孩子,要好好替爸爸照顧媽媽。

  四個月后,我終于踏上了回國的日程,我明白,我這消失的四個多月,慎兒一定會對我萬般失望,所以我早已作好心理準備,無論她怎么恨我、怨我,我都會求得她的原諒。

  在來之前,我又去了一趟我的發小程浩然那小子那里,將我的情況對他細細描述,并請求這位情圣教我絕招,如何能最快獲得慎兒的原諒,浩然只丟了四個字給我,死纏亂打!

  所幸,慎兒的嘴里雖然說著絕情的話,可是眼里卻掩藏不住驚喜,自然,浩然教的那一招我也用上了,幾番回合下來,慎兒終于回心轉意,肯原諒我了。

  當我和慎兒正‘聊’到緊要關頭時,陳琛拖著林宣突然出現在慎兒的公寓,很明顯,是段若塵將他倆喚過來的。

  在湛陽酒店的客房內,托陳琛的福,我們三個大男人擠在一間房中,陳琛和醉酒的段若塵睡床,我一個人窩在沙發上,也不知為何,一直不曾入眠。

  半夜時分,段若塵一直喊著慎兒的名字,我開始還能忍受,后來實在忍無可忍,便將他從床上拖了起來,于是我們兩人扭成了一團。

  陳琛雙手抱臂,一幅看好戲的神情看著我倆互相撕打,醉酒后的段若塵力大無窮,與平時瘦削不堪一擊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最后兩人打得筋疲力盡方才罷休。

  停下來后,我和段若塵對于陳琛不厚道的觀戰行為齊齊表示不滿,于是三人互不理睬。

  后來我重新去洗了個澡,出來后,段若塵不見了,我問陳琛他去了哪里,陳琛也不理睬,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后,有人將更加亂醉如泥的段若塵送了回來,這次他倒是睡得非常安穩,可是我卻徹夜難眠。

  天還沒亮時,我便起了床。

  簡單地洗漱完后,和慎兒相約在自助餐廳吃了早餐,當我們攜手在酒店周邊散步時,突然接到莫叔的電話,說媽媽突然昏迷不醒,讓我趕緊回去。

  慎兒見我面色不好,讓我趕緊回湛陽,我無法挪動腳步,卻又非常焦急。

  慎兒心疼地撫上我的額頭,讓我要好好休息,我想告訴她,母親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差了,更想同她說,我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可是這些話卻只能憋在心里,我怕說出來后,她會為我擔心,那就讓所有的悲傷與無奈,我獨自來承擔好了。

  最后,我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對她說,“一個男人,只有給女人最好的一切,才是對心愛女人的最好詮釋。”

  可是慎兒偏偏卻說,“阿哲,我要的其實并不多,只要你一直陪著我,不再消失不見,就夠了。”

  我的慎兒,她要的從來只是這般的簡單,可我卻妄塵莫及。

  我心里的感激之情無法描述,只能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一連說了好多個對不起。

  慎兒對我說,“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會在離我最近的地方守護著我的,我一直相信你從不曾忘記過,所以我一直在這里等著你重新來守護我,阿哲,四年的時光,有很多的回憶值得我們刻骨銘心,雖然我們現在兩地相隔,但是我希望我們的心依然是緊緊相連的。”

  千言萬語在心里翻騰,最后,只化成了一個‘好’字,然后在慎兒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我逃也似地離開。

  回到家時,媽咪已經脫險,不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我想進房間去看媽咪,爸爸在身后叫住了我,我只得尾隨她去了書房。

  爸爸端坐了許久,才問我,“是從蘆州回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

  “小哲,爸爸叫你回來,是想同你商量一些事情,希望你不要怪爸爸。”

  “爸爸,有什么事您盡管說好了,我聽著。”

  “那個女孩子,你抽個時間帶她來家里吧!”爸爸嘆息一聲,接著道:“你媽咪這個樣子了,爸爸心里也沒了底,還是早些讓她們見一面吧,這是你媽咪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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