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想短期之內,他不會再有什么動靜了吧!”葉慎兒點頭,又看了看時間,已是正午,留兩人吃飯。
兩人推說還有其它事,也匆忙離開。
“中午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待陳琛和林宣離開后,司徒允哲捏了捏葉慎兒的臉頰低聲詢問。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葉慎兒瞧了瞧一旁正目不轉睛盯著她和司徒允哲的囡囡,紅著臉道。
“叔叔爸爸,我想吃可樂雞翅,還想吃玉米蝦仁。”囡囡搶著對司徒允哲喊道。
“行,那我們現在就去買菜。”司徒允哲含笑點頭。
“叔叔爸爸你傻呀,我們家超市不是就有現成的嗎?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去拿。”囡囡說完便蹬著小短腿朝外跑去,“趙姐姐……”
“囡囡,慢點。”葉慎兒想追上去,司徒允哲從身后拉住了她,“別擔心,我有交待過外面,囡囡最大的活動范圍,僅限于葉氏百貨中,她想出去都難。”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你—”葉慎兒訝異,她竟不知外面那幫丫頭何時會聽司徒允哲的使喚的,看來她待嫁待產的這段時間,錯過了些什么。
“在我們的寶寶出生之前,你這超市的人統統歸我管,沒有商量的余地。”司徒允哲伸手彈了彈葉慎兒的額頭,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吶,人可以歸你管,可是我得和你約法三章,你可不許欺負、虐待我的員工,否則我和你沒完。”葉慎兒撇了撇嘴。
“我哪敢,那幫丫頭都是你親自培養出來的,一個個嘴尖牙利,在她們面前,我想全身而退都難,哪里還敢虐待她們。”
“那倒是!”葉慎兒失笑,一低頭,不經易地瞧見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時又心情復雜起來。
“怎么了?”司徒允哲發現異常,緊張地問道。
“阿哲,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呢,近來變得特別慵懶,而且食量大增,原來又有寶寶了。”葉慎兒輕輕撫上小腹,“都怪你,不提醒我。”
“天地良心,我一個大男人哪里清楚女人懷了寶寶后的癥狀,倒是你,都生下囡囡了,這方面還是這般的迷糊,若不是今天突然暈倒了,還不知要到什么時候才知道。”司徒允哲輕咳了兩聲,“話說,女人那什么,那幾天不都是有規律的嗎,你怎么一點都不警醒呢,萬一”
“我是說萬一,放心好了,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始為我的奶爸生涯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已經讓人多買些育嬰方面的書籍了,你以后只管吃好睡好就行,其它的都交給我好了。”
“那我豈不是成了睡豬了,不干!”
“你呀,現在是司徒家最金貴的人了,所以萬萬不可任性行事,我等下就讓人將齊阿姨先接到別墅去,讓她照顧你們娘仨的生活起居,對了,她一個人估計照顧不過來,我得再調一個機靈點的過來幫她才行,你看中哪一個,莫叔和莫嬸在司徒家呆了幾十年了,出來只怕他們會不習慣,要不云兒、還是小西、小月,你隨便挑。”
“我可沒有那么嬌貴,我只要齊阿姨就好,其它人都在司徒家呆得久,特別是莫叔和莫嬸,有他們照顧伯父和伯母我們也放心,我觀察過,你現有的鐘點工周姐也不錯,如果你同意,周姐也愿意的話,不如把她改為全職的吧!”
“嗯!這個建議不錯,周姐的確是個好幫手,要不我也不會用她幾年,不過她好像做了幾份兼職,這得看她個人想法了。”
“我先找她談談,如果她專職,也不必到處奔波了。”
“那這事就交給你親自辦好了,你可以給她加些工資,想來她一定會樂意。”
“知道了。”葉慎兒會意地點了點頭,她心中清楚,司徒允哲讓她自己去同周姐說,是希望周姐感恩的人是她,將來更能全心全意地照顧她,心中不由得一陣溫暖。
當晚,齊阿姨就來到了雍華園的別墅中,囡囡雖然見到齊阿姨后,高興得手舞足蹈,齊阿姨弄清楚司徒允哲這么火急火燎地把她從大宅中接過來的真實原因后,既是心疼葉慎兒,又是激動萬分,嘴里一直念著‘大喜’‘司徒家終于有后了’之類的話,似乎比司徒允哲本人還高興三分。
“齊姨,其實是這樣的。”待齊阿姨稍稍平靜些時,司徒允哲才叮囑道:“孩子現在還小,我和慎兒商量著先不要同爸爸他們說,等時機成熟后,我們親自告訴爸爸。”
“沒問題,沒問題,還是你們想得周到,我一定守口如瓶,慎兒只管好好養身體,齊姨包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齊阿姨是過來人,很快就明白年輕人的想法,等孩子完全穩定后再向家人和外界公布,這是最妥貼不過的。
是夜,司徒允哲早早陪葉慎兒躺下,因為嗜睡,葉慎兒很快睡著,只是待她沉睡時,司徒允哲突然睜開雙眼,起身。
借著窗外的夜色,司徒允哲深情凝視著發出均勻呼吸聲,全身上下睡成一字形的葉慎兒,先是失笑,接著又是一陣心疼。
他的慎兒,平時的睡姿哪有這般老實過,不是喜歡把腿擱在他身上,就是有本事把被子裹成一團兒,今兒睡得這般的‘規矩’,想來即便是在夢中,她都下意識地想保護好肚子里的寶寶。
司徒允哲最后將心疼化成嘆息,幫葉慎兒掖好被角,又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輕聲走出房間。
因為今晚,他要獨自去赴一個約,一個他十分厭惡卻又不得不赴的約。
如果有可能,那個人,他一生也不愿意再相見,可是為了他的慎兒,他必須再見他一面,即便他覺得沒有半分意義,卻依然義無反顧地去赴這個約會。
只有這樣,那個人,才會明白他的立場和決心。
司徒允哲輕手輕腳下了樓,不想撞見正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的齊阿姨。
“齊姨,怎么還沒有休息?”
“我看時間還早,囡囡也睡著了,就起來準備一下明天的早餐。”齊阿姨邊從身上褪下圍裙,“慎兒睡得好嗎?”
“她已經睡著了,就是睡得不穩。”
“她睡覺一向淺眠,晚上總會翻來覆去,趕明兒我弄些幫助睡眠的食材給她吃。”
“那辛苦齊姨了。”司徒允哲感激地朝齊阿姨點頭。
“哪里話,能看著她平安生下寶寶,我就滿足了。”齊阿姨發現司徒允哲穿戴整齊,好奇問道:“這么晚了,你要出去嗎?”
“臨時有點事情處理,不過很快就回來了,家里煩您多多照應。”司徒允哲走了兩步,又回頭交待道:“對了,我出去的事,請不要同慎兒說。”
“我不說就是了,你快去快回吧!”齊阿姨失笑,她心知司徒允哲是怕慎兒擔心,笑著催促道。
一個小時十五分鐘后,司徒允哲只身進了蘆州市一家環境幽雅的酒店中,他剛進酒店,已有服務生前來給他領路,直到一間雅致的包間前停下。
司徒允哲看了看里面,對服務生說了聲謝謝后,徑直走了進去。
而在他之前,這間包間早已有一個人等候在那里,那個人,正是司徒允哲今晚赴約的主人,段若塵。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司徒允哲也不客氣,直接在吞云吐霧的段若塵面前坐下。
“無妨!”段若塵掐滅了煙,揉了揉眉頭問司徒允哲,“喝點什么?”
“這個就好,我晚上沒有喝濃咖啡的習慣。”司徒允哲看了看段若塵面前的咖啡,又隨手端起面前的一杯已冷卻了白開水。
“隨便你!”段若塵又問司徒允哲,“這么急著找我出來,有什么事?”
“你心里清楚,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呵呵,好個多此一問。”段若塵失笑,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她,還好嗎?”
“她好不好,無需你掛心。”司徒允哲別扭道,“若你以后不再打擾她,我想她會過得更好。”
“呵呵,沒想到一向以穩重得體示人的司徒總裁,竟也會說出這般孩子氣的話來。”段若塵捂臉大笑,笑聲中帶著幾許諷刺,似乎又有幾分羨慕的意味。
“我也不曾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示人的段總,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喜歡在背后做小動作的偽君子。”司徒允哲也毫不示弱,懟了回去。
“你這么低毀我,似乎對我是不公平的。”段若塵也不生氣,似乎司徒允哲口中的那個偽君子,和他沒有絲毫關系般。
“公平?若我們之間真要理清這‘公平’二字,恐怕一時也是理不清的。”司徒允哲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公平二字來。
“嘖嘖,看來你當年雖然是心甘情愿退出的,可是你的心中卻是萬般不愿意的。”段若塵掐滅了手中還剩半截的煙頭,斜睨著司徒允哲,“的確,當年若沒有你的支持,我也不會那么順利地同慎兒結婚,這還沒有感謝你呢?”
“你—”司徒允哲氣結,“你還有臉面對我,我當年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也沒有再出現在慎兒面前,可是你答應我的事呢?你說你會愛她一生,會對她好一輩子的,為什么半年時間,你就逼走了她,讓她一個人獨自舔傷,獨自面對囡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