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說了愿意呀,媽咪你忘了嗎?”囡囡笑咪咪地反問著我。
“可是這個人他已經出現了,重要的是他也非常的疼愛媽咪和囡囡,所以媽咪想讓他來照顧我們,或者”我一邊觀察著囡囡臉上的變化、一邊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對囡囡道:“或者是讓他成為囡囡的爸爸,你說好不好?”
“媽咪,你傻呀,我已經有琛爸爸了呀?”囡囡眼神閃爍,不解地問著我。
“可琛爸爸不只是你一個人的爸爸,將來你宣媽媽會給琛爸爸再生個弟弟和妹妹,所以琛爸爸以后就只屬于弟弟妹妹的爸爸了,你不想和弟弟妹妹一樣,也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最疼你愛你的爸爸嗎?”
“我不要!”囡囡想也不想便答道。
“為什么?”我有些詫異。
“我們園里每個小孩都有一個爸爸,他們有的說爸爸會買好多好吃的東西給他們吃、有的說爸爸會打人、還有的說爸爸更愛媽媽不愛他。我一想到爸爸會打人、還要跟我搶媽咪,所以就不想要這個爸爸了。”
“那你喜歡司徒叔叔嗎?”我仍不死心。
“當然喜歡了。”囡囡突然大聲叫著,“我知道啦,媽咪是想讓司徒叔叔變成我的爸爸。”
我臉上一紅,欣喜地點了點頭,又接著問囡囡,“那現在愿意嗎?”
“愿是愿意。”囡囡想了想,又鼓著腮道:“可是叔叔對媽咪那么好,如果他成了我的爸爸,媽咪心里就只有他,以后就沒有人疼我了。”
“小傻瓜,你這是什么邏輯,媽咪問你,司徒叔叔對你不好嗎?”
囡囡眨巴了幾下睛睛,又點了點頭。
我繼續循序漸進,“所以司徒叔叔成了囡囡的爸爸后,他就是我們家中的一員了,媽咪不但不會忽略你,而且還會和叔叔一起疼你、愛你,到那時候,囡囡只會更加幸福,得到更多的寵愛。”
“那好吧!”囡囡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道:“那你今晚就讓叔叔和我們成為一家人吧!”
我撫額,突然聽見房間外傳來低笑聲,原來司徒混蛋躲在門外偷聽,我恨恨地握拳,又連忙轉移了話題,又和囡囡聊了一會兒后,便哄她睡覺了。
好不容易哄著囡囡睡著后,我才氣呼呼地出了房間,司徒允哲已洗完澡,這會兒正躺在沙發上假裝看電視,可眼里分明帶著得意的笑意。
“司徒允哲,偷聽我和囡囡講話,不要臉。”我氣呼呼地瞪他。
“我哪里是偷聽了,是正大光明地聽你怎么把咱閨女引上鉤的。”
“我有那么無恥嗎?她這么小,你讓我怎么說,只能這么循序漸進地引導了,難不成直接對她說,我要和叔叔結婚,從此以后,叔叔就是你的爸爸了。”
“這倒不至于。”司徒允哲輕咳一聲,“慎兒,囡囡最后怎么說來著,她好像是說讓我們今晚就成為一家人的。”
“囡囡說了那么多,你就只聽到了這一句話嗎?”
“當然不是。”她摟著我的肩膀,“不過這句最動聽。”
“你個混蛋。”
“那今晚—”
“自己回家!”
“不行,別墅一個人住太冷清。”司徒允哲似乎知道我下一句會說什么,又搶著說,“回家看到爸爸媽咪那么親密,心里就酸楚。”
“那就睡沙發!”
“偶爾睡一下倒是沒什么,可是天天睡沙發,那得多難受,白天上班沒精神,怎么掙奶粉錢。”
“囡囡早已經不吃奶粉了。”
“可是我們將來還會有小囡囡、小男男之類的家伙誕生,正所謂有備無患嗎?”
“到那時候再說,首先聲明,結了婚,什么時候要孩子,這得由我說了算。”
“當然,那可是件不易的偉大工程,我們得好好籌劃才行。”
“去你的,你還是好好籌劃一下,明天去看伯父伯母時,我該帶什么禮物吧!”
“明、明天?”司徒允哲突然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想信此話是從我嘴里說出來。
“對呀,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既然司徒家的傳家寶在我手中,我這丑媳婦二見公婆也是不可避免的了。”我一本正經地說完后,轉過身去自我嘲笑著。
“葉慎兒、葉慎兒,我沒有聽錯嗎?真的明天就去嗎?我需不需先打個電話讓家里準備準備呢?”
“隨便你—”我板著臉,想笑不敢笑。只不過是去看一下老人家而已,他這表現得也太激動了吧!
司徒允哲不等我說完,早已拔通了電話,兩分鐘后,他就掛斷了電話,然后樂呵呵地把我擁在懷中,“慎兒,爸爸一聽我明天帶你回家,就非常的開心,他立即讓莫叔莫嬸做準備,迎接你的到來呢!”
“所以說,明天要帶些什么禮物去?”想著明天就要見到陳爸爸了,心里既緊張又興奮,可又害怕他見到囡囡或者想起我結婚離異的事情后,就不像六年前那樣熱情了。
“禮物嘛,稍稍表達一下就行,我來負責搞掂。”
“那好,反正你不在意,我也就不cāo那么多心了。”我聳了聳肩道。
“就是!”司徒允哲又問我,“對了,白卉的禮物你買好了嗎?”
“買好了,我買了一只手鏈,林宣選了一對耳環,我們商量著去時再給他們包一個紅包。”
“紅包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你一起給他們吧!”
“你既然準備好了,我也不嬌情,不過紅包金額可不能蓋過陳琛,我們就和陳琛一樣吧!否則陳琛他們會不開心的。”我想了想道。
“也就是你們女人想得比較多,陳琛給陳琛的,我給我的,兩碼子事,那兩口子人緣不錯,多給些也無妨。”
我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司徒允哲在沙發上順勢躺下,還拉著我一起跟著躺了下來,兩人就這么擠在一張窄小的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剛才我給囡囡讀故事時,你在同誰講電話,好像講了有些時間。”
“李云雋,就是我以前家教的那個女生,她已經大學畢業,正準備工作了。”
“哦,原來是那丫頭,一晃就畢業了呀!”司徒允哲感嘆著。
“你也知道她?”我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