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對他這般了解,其實我當時也覺得他挺可憐的,所以離開他時,我對他不但沒有一點恨意,反而希望他將來能母慈子孝、夫妻和睦。”我苦笑著說道。
“這才是我認識的葉慎兒。”司徒允哲笑著道:“若你恨他的話,也不會生下囡囡了。”
我不以為然,這可不是我生囡囡的主要原因,突然想起剛才司徒允哲的話中有一處我聽得不太明白,“對了,你剛才說他不擇手段是什么意思?”
“我有說嗎?”司徒允哲下意識地掩了掩嘴,然后顧左右而言它,“可能是因為太恨他了,所以才會把他說得這么不堪吧!”
“哼!好人壞人都被你做盡了。”
“慎兒,認真地回答我,你的心里,還想著他嗎?”司徒允哲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我,似乎想從我的眼里看出答案,只是他又怎么能瞧得出我眼里的情緒呢。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我說完后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理會他。
“我不想讓你為難,你的心里若還有他,那么我愿意等到你忘卻他的那一天,如果你已經忘卻從前不開心的往事,那么我希望你能認真地正視我們的感情。”司徒允哲托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又輕輕咬了咬我的手指,“因為,我不想讓我們的余生留下遺憾。”
我懵懂地看著司徒允哲,正思索著他話中的份量,他卻已經起身,接著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好了,我們起來吃飯,吃完飯后,我帶你走遍澳大利亞。
好吧!肚子為大,沒有吃飽,如何思考?
我決定暫時拋開腦中一切紛亂復雜的問題,既然心里已經有了決斷,那么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同司徒允哲盡情地享受這澳洲風情了。
我算了算時間,此次出行若趕在超市重開業前回到湛陽,再減去來回坐飛機的時間,足足可以玩上個七、八天,再減去我之前呆的三天,還可以繼續玩個四、五天。
吃完午飯后,我們即刻付諸了行動。前幾天,我們都是以欣賞澳大利亞的風景名勝為主,略略領略了一下澳洲本地的風土民情,最后兩天,我們下榻在悉尼,頭一天上午觀賞了悉尼風光,下午去悉尼歌劇院欣賞了半天的歌劇表演,體驗了一回聞名世界的悉尼歌劇院之偉大與震憾,晚上則登上了豪華游艇,夜游黃金海岸。
在眾多游客的眼里,我們儼然一對如膠似漆的年輕夫妻,趁著閑暇時光,來過澳洲過二人世界。我倆則完全放飛自我,盡情地吃喝、盡情地瘋狂,總覺得時間仿佛又回到了那美好四年般,過得格外的快。
最后一天,司徒允哲也不知從哪里找了家特色酒店下榻,酒店比較偏遠,但是卻人滿為患,我們去時客房竟然早已住滿,司徒允哲直接租了間別墅住下,而且這混蛋還不愿意和別人合租,一定要獨立別墅,沒辦法,他現在正是我的金主,一切他說了算,我負責享受就行。
我們白天在酒店附近逗了幾圈,又買了些土特產,趁天黑之前,早早地回到酒店,據說這里夜間頻繁出沒袋鼠。
澳洲這些年來,袋鼠已經繁殖到‘鼠滿為患’的地步,甚至偶有出現襲擊人的事件發生,所以回到別墅后,酒店工作人員特別提醒我們晚上要關好門窗,防止袋鼠侵入。
我嚇得連連點頭,一回到別墅后,我就開始檢查別墅內的所有門窗,包括洗手間、廚房和陽臺上的門,都鎖得死死的,這才安心睡覺。
到了半夜時分,我被窗戶上奇怪的聲音吵醒,瞇著眼睛起身打開窗簾朝外看去,這一看不打緊,立即嚇得魂飛魄散,只見窗戶的玻璃上貼著一只黑乎乎的東西,我驚叫著打開燈,竟一只碩大的袋鼠貼在玻璃上,緊緊地盯著我,它的身后還有許多只,都虎視眈眈地朝這個方向看來。
司徒允哲住在隔壁間,他聽到我的驚呼聲后,趕緊沖了過來,我嚇得朝他懷里直躲,還邊躲邊朝窗外指著,“袋、袋、袋鼠!”
“別怕、別怕,我查過,窗戶上的防護網很結實,它們進不來。”司徒允哲將我摟在懷中安慰一會兒,接著他起身也朝外看去,拉開窗簾看了幾秒后,說了句我的天,便又拉好了窗簾,有些腿抖地回到我身邊。
接下來,我怎么也不敢睡下,司徒允哲便好心情表示要陪我睡,我開始不愿意,他又起身說離開,我又哭喪著拉著他不肯放手,最后只好同意他留下來,只是陪著陪著,竟陪到了床上,用司徒混蛋的話說,他也困吶,總不能一個晚上不睡覺吧!
好吧!直到此刻,才隱隱感覺上當的我,只得把心一橫,將妥協進行到底。
我是個比較保守的人,雖然如今已是個快四歲孩子的媽了,可是骨子里依然是保守的,即便是當年和司徒允哲談了四年多的戀愛,卻從不曾跨過那道鴻溝,并不是說我們有多純潔,一來是陳琛盯我倆盯得太緊,我們根本就沒多少機會親熱,二來是我們也想著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后,再把自個奉獻出去,只是后來生太多變故,沒有等到那一天罷了。
“阿哲,你怎么找了這么個破地方?”我緊摟著司徒允哲,抱怨著道。
“這不是有我在嗎?”頭頂傳來司徒允哲樂呵呵的聲音,“你說我們好不容易來澳大利亞一趟,結果只在動物園和畫上看到袋鼠,不覺得太可惜了嗎?這樣正好,想想我們現在正與它們一墻之隔,卻相安無事,這種經歷其實還蠻不錯的。”
“不錯你個頭。”我氣得用膝蓋頂了一下司徒允哲,情急之下,也不知頂在他身體的哪個部位,惹來他的一聲痛苦的悶哼,緊接著傳來他抽氣的聲音,“葉慎兒,你再狠一點,我們下半生的幸福就被你給毀了。”
“怎么了?”我嚇得趕緊開了燈,看見司徒允哲正扭曲著身體,兩手捂住身下某處,臉擠成一團,便明自己惹了什么禍了,可是又不好意思問他是不是傷到那啥了,所以只能干著急地問他,“阿哲,你、你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