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rì,我突然有些想囡囡了,所以交代小韓,讓廚房中午不要留我的飯后,就打車去了囡囡的幼稚園。
囡囡的班主任朱老師見到我后,非常驚訝,她知道我白天忙著打理超市,一般不會來幼稚園,一番深入交談后,朱老師帶我來到正在游樂園中玩耍的囡囡面前。
“媽咪!”囡囡見到我后先是瞪大了眼睛,繼而張開雙臂朝我撲來,“媽咪,你這么快就想囡囡了嗎?”
“怎么辦呢?才半天不見囡囡,媽咪就開始想念我的寶貝了。”我蹲下來親了又親囡囡粉嫩粉嫩的臉頰,“聽老師說,你近來的表現特別棒,所以媽咪非常的開心。”
“媽咪,既然囡囡這么棒,你該怎么獎勵囡囡呢?”囡囡一聽我夸她,立即乘勢而上,眼神中帶著狡黠的光芒。
“說吧!你想要什么獎勵?”我當作沒有看見她眼里閃動的眸光,捏了捏她的臉龐,寵溺地問著她。
“媽咪,我想吃香蕉披薩。”囡囡又嘀溜溜地轉動了幾下靈動的大眼睛后說道。
“香蕉披薩,這個簡單,那媽咪晚上就帶你出去吃,好不好?”
“好,媽咪可不許放我鴿子哦!否則我會打電話向琛爸爸投訴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記著我們的約會,這下滿意了吧!”
囡囡滿意地點著頭,見其它孩子都相繼離開,便朝我胡揮舞著,“媽咪,那你先回超市吧!這個時候,囡囡該去午睡了。”說完就牽著朱老師的手離去。
從幼稚園出來后,我便重新打車去了醫院。
今天是最后一次換藥了,不過醫院這時候正是下班時間,我見還要等上大一個多鐘頭醫院才會上班,只得在醫院四處閑逛。
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后,竟迎面碰到了袁堯誠和白卉,白卉見到我包得粽子似的手后大吃一驚,直跟我說報歉沒有去看望我,我笑著回答說小傷而已,而且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讓她不必在意,白卉這才釋然。
我問白卉為什么也會來醫院,白卉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對著我的耳朵說她是來做產檢的,我驚訝之余,連忙恭喜她倆,并問何時擺酒。
白卉得到我的祝福后,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倒是袁堯誠頗為淡定地對我說,準備在下個月結婚,到時候請我和陳琛及林宣一起去喝喜酒。
我一聽頓時來了勁,問清楚了具體rì期和擺酒地點后,才同他們告別,繼續閑逛時,心中有著無限的感慨,沒想到她和袁堯誠也即將結束近十年的愛情長跑,步入婚姻的圍城中了。
曾聽陳琛說,當年在B大畢業之后,袁堯誠和白卉順其自然地走在一起,只是這么多年來,他倆一直為了工作和生活奔波,除去沒有拿那本紅本本外,基本上和普通夫妻一樣、并沒有任可區別,現在看著白卉嬌羞幸福的模樣后,我由衷地祝福他們在那道圍城中幸福、甜蜜永遠。
經歷過愛情和婚姻雙雙失敗后,面對身邊一對一對的戀人步入圍城,我唯能送上誠摯的祝福,我的婚姻雖然是失敗的,但是這并不代表所有人的婚姻都不會得到幸福。
我不記得在哪里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說婚姻這道墻,有的人擠破了腦袋想進去,可已經進去了的人,卻又拼了老命地想逃出來。不過我相信白卉和袁堯誠這對準夫妻,他們是在經過了歲月漫長磨練與考驗,才步入婚姻的殿堂的,不像我當年那般的沖動與不計后果。
醫生說我恢復的情況相當好,不過說短時間之內,依然不能過度用力,臨走前又給我開了些消炎的備用藥品,我取了藥后便離開醫院。
回到超市后,才覺得腹中空空,只好叫了一個外賣應付,應付完后又開始忙碌起來。
下午四點鐘時,接到了陳琛媽媽的電話,老太太說想囡囡了,又問了我一堆手受傷的事,最后又讓我帶囡囡一起過去吃晚飯。
沒想到我手受傷的事,竟驚動了倆老,這過去之后,難免又是被她們一陣數落。
陳琛是家中的獨子,陳爸爸和陳媽媽沒有女兒,所以對我就像對待親閨女般,特別是在我爸媽相繼離開后,寵愛程度更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總之,后來的那些年,只要是陳琛擁有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少。更重要的是,陳琛從不在意,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般,有時候反而把他認為是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我。
陳家對我所有的好,我都時刻銘記于心,所以這么多年來,逢年過節及兩老的生rì,我無論多忙,都必定會抽空去看望他們,有時候去得比陳琛都勤快幾分。
其實,老人家不圖別的,要的就是這份親昵與陪伴,可男人總是比較粗心些,陳琛一年難得回幾次家,倒是我時不時地帶著囡囡看望倆老,有時候我覺得我更像倆佬的孩子,而他們愛屋及烏,對囡囡也像親外孫女一般疼愛,更為難得的是,囡囡也同他們格外親密。
去幼稚園接囡囡時,我起初有些歉意地同她商量去陳家吃晚飯之事,可囡囡一聽說要去見外公外婆,便興奮地拍起手來,早已忘記晚上吃香蕉披薩的約定。
我的女兒和我一樣,因為從出生起就屬于在單親家庭中成長的孩子,不知道父親為何物,所以從小就對親情有著無比的眷念,每次只要是說去見外公外婆,任何事都不再對她有吸引力。
我沒有讓陳琛過來接我們,而是在幼稚園旁的商場買了些送給老人家的禮品后,直接打車過去了。
約摸四十分鐘后,我們才到達陳家,出來迎接的是陳爸爸,平時有些威嚴的陳爸爸猛地見到囡囡后,立即一改平rì的嚴肅,眉開眼笑地蹲下身將囡囡抱在懷中。
“外公,媽咪說您和外婆想囡囡了。”囡囡兩只肉乎乎的小手捧著陳爸爸的臉頰,先是吧唧了一口,繼而摟著陳爸爸的脖子乖巧地道。
“是啊,外公、外婆好久都沒有見到囡囡了,可把我們想壞了。”陳爸爸不停地親著囡囡的臉頰,明明是點到即止,可修整整齊的胡茬依然將囡囡扎得呱呱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