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觀看請記住我們zkk.La凌凌發 沈芷幽并不知道,在她自己看來不痛也不癢的一個小插曲,竟然被魏凌霄的一個心腹太監給記進了心底。
半個時辰后,她跟隨著這一群從各地選拔上來的秀女,款款地走進了皇宮里。
與她離開時相比,天燼國的皇宮里的景致并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
橋還是那座橋,樹還是那棵樹,而住在里面的女主人,卻算是換了一個了。
想到魏凌霄,沈芷幽的眸色暗了一暗,隨即,被滿滿的冰冷所覆蓋。
這個在她前世的生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男人帶給了她許許多多的回憶,還未能完全散去,只是,沒有了感情作為支撐,這些回憶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了。
遲早有一天,這些記憶會被徹底地塵封在腦海里,不會再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而魏凌霄對她所做的一切,她也會統統還給對方。
沈芷幽走神間,整支隊伍停了下來。
她們來到了儲秀宮前面,宮門前站著幾個面色嚴肅的嬤嬤,為首的那一位神色尤其冰冷,看著她們的目光就像盯著一堆沒有什么生機的死物一樣。
沈芷幽眸光一閃,覺得這個嬤嬤看起來并不好對付。
只是,她在天燼國皇宮里也算是住了十年有余,為什么從沒見過這位嬤嬤?
很快,她身邊的一名秀女就為她釋了疑。
“嘿,你看到那位嬤嬤沒有?表情特別可怕的那一位,聽說,她是皇后娘娘的奶娘,跟隨著皇后娘娘進了宮以后,就成為這后宮里地位僅次于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存在了,得罪誰也別得罪她呢,鐵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名秀女自然不是在跟沈芷幽說話,而是在跟她身邊另外一名秀女說話。
“嘶,這么可怕?天啊,她今天等在這里,該不是要使手段對付我們吧?畢竟,我們可是要接受陛下臨幸的呢。”
另外一名秀女先是臉色煞白,說到最后一句時,臉色又微微泛紅了起來。
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沈芷幽聽了,挑了挑眉毛。
難怪她沒見過這位嬤嬤,原來是皇后娘娘帶過來的呀……
沈芷幽隨即眼觀鼻鼻觀心地斂下了眼簾,沉默地當著她的背景板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這個嬤嬤想要做些什么,她只管接招就好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沈芷幽身邊那名秀女的“烏鴉嘴”,這李嬤嬤站在這里,還真是為了給這群秀女一個下馬威的。
她淡淡地掃視了這群秀女一眼,冷冰冰地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進了宮,那就得遵守天燼國皇宮里的規矩,不該說的就別說,不該做的就別做。別以為你們進了宮,爬上了陛下的床就能飛上枝頭成鳳凰了,這后宮里地位最高的永遠是皇后娘娘,不聽說教的人就要受到懲罰,明白嗎?!”
“明白。”
“沒聽見,說大聲點,明白嗎?!”
“明白!”
李嬤嬤淡淡地“嗯”了一聲,也沒表示對秀女們的這一聲回應到底滿不滿意。
倒是有不少秀女在下面暗自嘀咕——果然,這李嬤嬤好可怕。
然而,她們如果以為這就完了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既然是下馬威,李嬤嬤自然得讓它“印象深刻”。
李嬤嬤把這一群秀女帶到了一個巨大的冰池旁邊,語氣冷淡地對她們說道:“跳下去。”
“什么?!!!”當即就有秀女大喊了起來,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什么要我們跳下去?!!!”
她們可是來選秀的,而不是來遭罪的!
李嬤嬤的眼神倏然就陰霾了起來,冷厲地說道:“我叫你們跳,你們就得跳!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可言?!”
“我不干!我才不跳!”
這名秀女的脾氣顯然比較火爆,當即就抗議了起來。
“不跳可以,現在就收拾包袱給我滾回去。”李嬤嬤毫不留情地說道。
“我為什么要滾?!要滾的是你!你那么膽大妄為,陛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見陛下!”
這名秀女說著,立即就想朝外面沖出去,卻被守在門口的侍衛一把扔了回來!
李嬤嬤冷笑道:“想見陛下?等下輩子吧。”
她話音剛落,好幾名帶刀侍衛就走了進來,一把按住了這名秀女,把她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快放開我,放開我……”
這名秀女的聲音因害怕而顫抖了起來,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李嬤嬤一個手勢做下去,那些侍衛就開始一棍棍地打在了這名秀女的身上。
這一聲聲的悶響,不僅敲在了這名秀女的身上,也敲進了在場幾乎所有秀女的心里,在她們的心中埋下了一顆名為“恐懼”的種子。
最后,這名秀女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讓人嘔心的血腥味,也一根根地折磨著所有人的神經。
沈芷幽的眼眸縮了縮,微微握緊了拳頭。
她沒有感到害怕,而是感到了憤怒!
她閉了閉眼睛,才強壓下了胸口里漸漸升起的怒意。
李嬤嬤再一次讓這些秀女跳進冰池里的時候,這些秀女沒有一個敢反抗的了,乖乖地咬牙跳了進去。
沈芷幽在自己身上貼了靈符,也泡了進去。
在靈符的作用下,沈芷幽倒沒有受到什么煎熬,面色自如地度過了這幾柱香的時間。
她身邊的那些秀女就比較可憐了,一個個都凍得唇角僵硬,面色鐵青。
終于,在好幾名秀女因為熬不住而暈倒在了冰池子里的時候,李嬤嬤“好心”地把她們給放了出來。
李嬤嬤指著那幾名暈倒的秀女,說道:“身體素質太差了,拖出去扔掉。”
秀女們眼眶通紅地看著那幾名被侍衛拖出去的秀女,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哪怕她們之前把對方看作對手而針鋒相對,這一刻,她們都感同身受。
而對于李嬤嬤,她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李嬤嬤滿意地看著這一群人變幻的神色,隱晦地勾了勾唇角。
不過,當她的視線環視了一圈,落到沈芷幽的身上時,略帶審視地瞇了瞇。
是她的錯覺嗎?她覺得這名秀女好像太從容淡定了點,和其他秀女的表現完全不一樣。
李嬤嬤決定再觀察觀察。
緊接著,她又把這一群秀女帶到了另一處地方,在那里,鋪著一層厚厚的,被燒成了暗紅色的火炭。
“光著腳從這里走過去。”
李嬤嬤繼續用那種毫無感情的、能夠凍死人的語氣說道。
“什么?!這也太過分了!我們到底是來選秀的還是來受虐的呀!”
一名秀女忍不住脫口而出。
然而,下一秒,她就驚恐地捂住了嘴巴——她想起了剛剛那位秀女的下場。
李嬤嬤凌厲的目光往她身上一掃,厲聲說道:“掌嘴!”
那名秀女撲通地跪了下來,哭著磕頭求饒道:
“我錯了,饒了我吧,我錯了……嗚嗚嗚……”
只是,李嬤嬤顯然不會因為她的求饒而心軟地放過她。
只見李嬤嬤手一揮,那幾名行刑的侍衛就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押住了秀女。
“啪、啪、啪……”
一聲又一聲有規律的扇嘴聲響了起來,那名秀女一開始還在求饒,到了最后,她的嘴巴已經全然爛掉了,牙齒也歪到了一邊,連下頜都被打得脫臼了。
現在的這名秀女,哪還能看得出來原本秀美的樣子?
她被徹底地毀容了。
有一些秀女因為害怕,忍不住小聲地啜泣了起來。
其中一名秀女眼睛紅腫地說道:“我能回去嗎?我不想再進宮了。”
好幾名秀女也忙不迭地點頭,抱著唯一的希冀朝李嬤嬤看了過去。
早知道進宮如此可怕,她們真寧愿早早就找個人嫁了算了,也比現在連小命都難保的好。
李嬤嬤冷笑了一聲,說道:“行啊,允許你們出宮。”
這幾名秀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就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可惜,下一秒,李嬤嬤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扔到了地上,一字一頓地說道:“用這把匕首毀掉你們這張臉,你們就能出宮了。”
這幾名秀女的臉色先是一僵,繼而一白。
毀容?!毀了容之后,出去她們還怎么生活?!
李嬤嬤的眼底閃過了嘲諷的光芒,這些小賤蹄子,居然想跟皇后搶陛下。
也不看看她們幾斤幾兩,光是她也能搓磨死這些人!
李嬤嬤是故意的,她故意砍斷了這些人所有的退路,讓她們深深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沒辦法,在場沒有一個秀女想要毀去她們這張臉。
所以,她們也就只好硬著頭皮趟過這片被燒成了暗紅色的火炭了。
剛剛才泡了冰池,現在又來踏火炭,乍冷乍熱之下,能有什么好結果?
毫無疑問,這群秀女的腳底板全都鮮血淋漓,皮開肉綻了。
當然,沈芷幽除外。
她氣定神閑地走了過去,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在一群痛哭流涕,呲牙忍耐的秀女之中,沈芷幽的表現是如此地突兀。
她再次被李嬤嬤盯上了。
這個秀女,身上鐵定有異!
李嬤嬤那像毒蛇一樣的視線落在了沈芷幽的身上。
沈芷幽回視了過去,黑黝黝的眼底里,沒有半分的情緒。
即沒有慌張,也沒有恐懼。
李嬤嬤心里一個咯噔,暗忖道,這名秀女……
她雙眼一瞇,決定再試上沈芷幽一試。
如果這是根不動聲色的刺兒頭,她一定要盡快為皇后娘娘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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