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私心。
被紫蘊這么一問,葉濤也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何況也只有提出來了才能集思廣益想出來解決事情吧辦法。
天無痕若真是開啟了,依依她也會灰飛煙滅。
紫蘊聽著也微微蹙眉,確實是一件不好辦的事情,那些修煉成人形的妖,還有良心未泯的魔,若是因為天無痕,最后都落得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豈不是太無辜。
此事,你們二人可有與別人提過?
楊寒和葉濤一聽便知道有別的轉機,心思期盼著紫蘊也提出要隱瞞永生淚下落的想法。
楊寒應聲:只與師尊提及。
紫蘊放心頷首,又看向葉濤,濤兒,你老實回應為師,趙女娃是否是修煉過玉骨?
葉濤一驚,師尊,您怎么知道。
紫蘊只是欣慰地笑罷,果然,難怪趙女娃身上的氣息被隱藏得如此的完美。
葉濤:師尊,您也知道這玉骨之法?
紫蘊不答反問:趙女娃的玉骨之法與誰學的?
是弦舜神師告訴趙依玉骨之法,也是他傳授于趙依,這一幕是永生淚的映像里出現的,應當錯不了。
弦舜神師傳授。
紫蘊更為欣喜,那便無礙。
楊寒一個旁觀的也聽著迷糊了,師尊,這是怎么一回事?
紫蘊笑容可掬,耐心解釋,玉骨是你們師祖與弦舜神師一同創作的一部修身塑骨的心法,為師自然有所耳聞。
楊寒明了其中之一,又對另外的事好奇,原來是師祖創造的,師祖為師為了誰呢?
其中原因也只有師尊和神師兩個人知道了,為師不曾過問。
葉濤微微點頭,可一想起趙依有時會被玉骨冰心,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有這樣的事情,除了擔憂他也不能做什么。
既然是師祖和弦舜神師創作的心法,神師也安心地把她傳授給依依,又為何有時會有寒氣侵蝕依依的心脈呢?
畢竟不是師祖或者弦舜神師需要修煉,如果為師沒有猜錯,師尊應該是為了她,只是后來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于師尊并沒有把心法交到她手上。
紫蘊口中所說的她,葉濤并未在意,只是心中的疑問又多了一些,師尊,還有一件事情,徒兒一直很疑惑。
什么事情?
葉濤不卑不亢,不急不緩道:宛殺與仙界三千年來向來和睦,師尊和師叔都說是因為三千年前的云霄之戰后,宛殺與仙界立下了和睦盟約。
紫蘊點頭,的確如此。
可為何在眾多仙派之中,唯獨五嶷與宛殺聯系親密,師尊的壽辰,為何請了宛殺?
葉濤說罷,紫蘊觀察了兩個徒兒的神色,兩人都流露著好奇的目光,紫蘊問:你們都想知道?
兩人都點了頭,葉濤也不避諱道:師尊,徒兒來天鶴居的路上,聽了一些流言。
哦,關于為師的?
葉濤:冰獄魔皇竟然喚師尊為師哥,這件事情讓眾多弟子心中存在疑問。
她道出一聲師哥之時,紫蘊便知道會有些后續發展,既然已經被她激起一層波浪,怎么會那么快平靜下來。
她果然還是想要逼師尊出來。紫蘊慢慢道。
楊寒總算是覺得情況一片開朗了,師尊口中的她一直都在說冰獄魔皇?
葉濤:這么說來,她的確是師祖的弟子,應該是二師姐,畢竟兩位師叔對此事并不清楚。
楊寒:師祖的玉骨原本是為了冰獄魔皇準備,只是沒想到她后來還是入了魔。
葉濤:所以被師祖逐出師門,并且師祖也不曾在師叔面前提過自己曾有過她這么一個弟子。
楊寒:可為何冰獄魔皇現在又要逼迫師祖現身,師祖又是去了哪里?
師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后都看向紫蘊,紫蘊輕嘆一聲,事情就是你們說的那樣,既然都猜到了,何必再問我這個老頭子!
楊寒輕聲道:這不是還有最后兩個疑問嘛!
罷了罷了,等時機成熟,為師再與你們細說,濤兒,永生淚的下落就當是一個謎,為師也沒有想好是否需要開啟天無痕,不過你放心,不管天無痕開啟與否,趙女娃都不會有事。
葉濤驚喜問:師尊,這是為何?
玉骨既是塑骨,也是一條新生命,趙女娃的魔性會消失,可玉骨終究是存在的,她會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生老病死,輪回轉世。
今日最開心的莫過于知道了這件事情,無論天無痕開啟與否,趙依都不會有事。
從天鶴居回來,葉濤直奔趙依的房間,他隱瞞了她一些事情,可是這件開心的事,他還是想與她分享喜悅。
可是趙依并不在屋內,屋后有一池水,不大不小,清水泠泠,是沐浴之處,聽聞水聲,葉濤便知她在屋后。
一池清水,水上花瓣疊疊層層,芳香四溢,葉濤知道趙依在沐浴,卻不知她正在出浴,趙依站了起來,水深至其腰間,花瓣依附。
依依……
門口忽然多了一個人,趙依聽著熟悉的聲音,抬眸看去,確實是葉濤,他叫了她一聲,卻在門口驚呆了。
池水里的花瓣自是美麗,可是花瓣之中出浴的那個人更是驚艷,一頭烏發星星散散地披在后背,此時,正在被她挽起,剛被清水洗滌過的干凈面容,明眸善睞,粉嫩的一雙櫻唇,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手臂上水滴叮當一聲滴落水池,只見得肌膚似雪,束腰圓潤卻緊致。葉濤知道非禮勿視,卻是一下子沒移開眼睛,抱著她的時候,他一直覺得趙依是瘦的,現在看來,她是骨架小,料卻不少。
濤,你找我?
她這么一出聲,葉濤連忙低頭,額……依依,要不,你先穿衣服。
趙依低眸,發現自己不著片縷,不慌不忙遮了一下,嬌聲道:你轉過去。
葉濤低頭,手足無措地轉了過去,腦海里怎么也靜不下來,聽到出水聲音,腳步聲走向衣架子,趙依在穿衣服了?她走過來了?
葉濤偷偷回頭,見趙依已經穿了一件長衣,腰間腰帶已經繞了一圈,正在梳理著自己的長發,葉濤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見趙依笑容滿面地看著他,你找我什么事呀?
依依,我剛從師尊那里聽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好消息,很開心的消息。葉濤也不細說,可是瞧他一副合不攏嘴的笑容,趙依也不想追問,他開心就好。
趙依點了點頭,并不細問,葉濤看著她垂眸淺笑的迷人模樣,心神又恍惚了一下,她分明不在看他,可她那般安靜的容顏,粉嫩的臉蛋,無處不透著誘惑。
葉濤繼續看著她,莫名地想擁她入懷然后咬一口,再與她溫存,猛地一清醒,自己怎么能有這樣齷蹉的想法!
渾身一個激靈,葉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偷看了一眼趙依,不料她卻抬眸了,葉濤想躲又躲不過去,四目相識,葉濤靦腆地笑了一下,引得趙依梨渦淺笑,問:你剛才是不是都看到了?
葉濤忽然臉色一紅,羞愧道:呃…依依,我下次先敲門。
趙依眼波流轉,緩緩伸出手,朝他溫婉道:手給我。
非禮看到的是眼睛,怎么是要手?葉濤疑惑不已,但是聽話地把手遞給她,趙依牽著他的手,移步湊近他一些,葉濤迷糊地看著趙依貼近的臉,猛地就發現手掌心感覺不對。
好像覆在了一片柔軟的城池,葉濤低眸,看見自己的手放在了趙依敏感處,頓時呆若木雞,一動不敢動,腦子嗡嗡作響。
趙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轉而佯裝十分委屈道:你現在不僅看了,你還摸了,你要怎么補償我?
依依,你又在玩火!
葉濤一句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倒是喉結滾動了一下,趙依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葉濤也靦腆地跟著笑,居然在依依面前暴露他本性了。
那雙星目眨了眨,流露的是一個正常男人所有的愛欲,葉濤抱起了人,進屋,放到床上,溫柔道:依依,早點休息。
趙依點了點頭,他轉身走了。
次日,琉云城中。
一位穿著華麗的公子哥在街上橫行,身后只有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跟隨。
只是這位公子和少年都未發現前方茶館二樓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襲白袍,儀表堂堂,女子一身紅衣,如花似玉,正是葉濤和趙依。
兩人下山來,找處茶館喝點茶,竟不想會碰到了瀛洲的公子。
是他。葉濤倒也不驚奇,畢竟瀛洲來儋州也是五嶷的意思,倒是趙依不明白事情緣由,此刻見到秋向晚,心中疑惑多了些。
秋向晚?他不是在瀛洲嗎?怎么會來儋州?
葉濤解釋,這個時候,有些事情五嶷不便出手,只有讓瀛洲來管一管了。
趙依搖搖頭,多了一些擔憂,可是秋向晚未必信得過。
什么意思?
你看他去的地方。
犁亭院,葉濤也茫然了,秋向晚應該是今日才到的琉云城,竟然就先去了犁亭院。
趙依再驚道:不對啊,大白天的去這個地方做什么?
可是一想起犁亭院的規矩,葉濤又淡定道:犁亭院的規矩和別的樂坊不太一樣,白日里是正規酒樓。
你怎么知道?趙依一個犀利的眼神甩過去,葉濤立馬慌了一下,
依依,是聽說朋友的。
趙依也無可奈何,還真的是什么朋友都有,平時看他不喜歡說話呀,哪來那么多朋友?
好奇歸好奇,趙依又感慨:秋向晚這個人太神秘了,仙界不是傳他對高錦華情深意重,怎么會迷戀樂坊?
葉濤倒是看得開,罷了,難免有些愛好。
你是不是也有?趙依又是捕風捉影一回,葉濤這次更慌了些,頻頻搖頭:依依你不要誤會,我沒有。
趙依氣惱道:他上次在五嶷還纏著婧媛,下次見到婧媛我一定告訴她,讓她離秋向晚遠一點,這什么人呀。
葉濤低眉淺笑,好,依依說的對,我們先不管他了,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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