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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鷸蚌相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戀上仙之永生淚

  五嶷仙境的天空變得異常暗沉,就好像即將有一場綿綿陰雨,靈力消散,五嶷猶如一個年邁的老人,處處充滿了滄桑感。

  死傷在所難免,一百多弟子抵抗不住千千萬萬魔兵,退回到廣云大殿前,守在殿前玉龍臺上,看著下方的羽花臺的魔兵,然而其中不缺乏熟悉的面孔,比如九嶷的南暮南仙君,還有被眾人調侃的和南鬼仙,一時之間,他們都被煉化成了魔,成了月喉用來對付五嶷的利器。

  廣云大殿前,念恩看著往日恩師以及九嶷眾仙,嗚嗚地抽噎了起來,江期趕忙安慰道:"你現在哭也沒用,還是節哀吧!"

  念恩:"不知道我師尊如何,被他們關進了哪里。"

  江期沉默不語,九天君么,他那么一個剛正不阿又和藹可親的老人,肯定是寧死不屈,魔君不能耐之如何,應該是已經送他離開人世了。

  一場混戰之后,綠林園,羽花臺,橫七豎八的尸首,血濺三尺,有妖有魔,有五嶷的弟子,五嶷退后,終于罷戰,嗜血和萬蒼看著這一地的狼藉,終于是開懷大笑。

  "三位長老,別來無恙。"

  紫陽深眸一凝,多了一些沉痛,"五嶷三千年從未面臨如此劫難,想不到滄海和月喉,你們二位統一六界的心思還是如此的強烈。"

  萬蒼不覺冷哼一聲,遠遠看著玉龍臺上五嶷弟子猶如受驚的鹿,心中一陣快意,"受困千年,換你你可甘心?重出封印,本王等的就是這一天。"

  嗜血再看過去,受傷的紫蘊,臉色不佳的紫由,看起來也是受了嚴重的傷,僅有一個紫陽阻擋不了千萬魔軍,還有三位手持靈劍的五玄弟子,還有一兩個女流之類,如今五嶷能用之人也不多了。

  嗜血陰冷地哂笑,"唉,三位長老,依五嶷如今的狀況,本君和萬妖之王聯手,五嶷拼下去也只是以卵擊石,討不到什么好處,不如就舉誠投降,如何?"

  奈何三位長老背脊挺直,就現在玉龍臺上俯視眾妖魔,眼睛也不眨一下,鏗鏘道:"寧溘死,不愿為妖魔界傀儡。"

  嗜血一怔,隨即贊賞道:"有膽識,但這天下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猖狂,滄海和月喉所向披靡,一統六界指日可待。"

  萬蒼在一旁附和,"三位長老也是識時務者,別做無謂的掙扎。"

  僅剩不足一百人的弟子看向羽花臺,底下黑壓壓一片妖魔大軍,嗜血,萬蒼,華胥,還有魔化后的清君,南暮南,眼見著滄海的四個精英一個都不在,還有月喉也只是來了一個華胥,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讓各仙域自相殘殺,再看向他們身后一直張牙舞爪的魔獸魂覺,五嶷似乎勝算不大。

  "如若加上老衲呢?"

  正在眾弟子都沉浸在一片默哀之中,只聽聞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又見著浮橋那邊,妖魔大軍身后,出現了二十五位身披袈裟的僧人,為首一人乃是瀾海寺方丈炎圓禪師。

  妖魔震驚,而五嶷終于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最終還是等到了瀾海寺的支援。

  一眾妖魔退到一邊去,萬蒼眉頭一挑,又一皺,極其不可置信,"瀾海寺,炎圓方丈,真想不到,竟然把你給請了出來。"

  那一頭,手握著墜魂杖的炎圓從容不迫,領著眾僧人緩緩走向羽花臺,道:"眾仙域本是一家親,如今五嶷有難,瀾海寺何來袖手旁觀的道理。"

  見狀,五嶷眾人也從玉龍臺上下來,和瀾海寺眾僧匯合在一起,嗜血卻是嗤笑,"此時說仙域一家,那么,九嶷的覆滅方丈心中可有愧疚?"

  炎圓聞言卻是渾身一震,猶如晴天霹靂,"你說什么?九嶷!"

  五嶷眾人大驚,紛紛轉頭看向炎圓,九嶷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炎圓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最震驚的莫過于念恩,先是怨恨瀾海寺的袖手旁觀,現在又是震驚,炎圓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九嶷出事了?

  嗜血掖了掖鼻子,笑從兩邊臉頰生出,"方丈竟是不知。"

  炎圓哪里知道,九嶷送往瀾海寺的信函,到達瀾海寺之時,被人奪了去,根本沒有經過炎圓之目,若非如此,只怕是瀾海寺會千里迢迢趕到九嶷去,可那有什么用呢?五嶷趕過去之時,九嶷已經淪陷,等不來支援了。

  炎圓已經來不及在乎九嶷的事情,如今需要面對的還是五嶷的危難。

  "阿彌陀佛,老衲慚愧,九嶷已然不復,仙界不能再失去五嶷。"

  萬蒼:"如此,方丈是決定與五嶷共存亡了?"

  "仙域一家,絕不相棄。"

  聞言,五嶷三位長老感激道:"多謝方丈!"

  萬蒼和嗜血好似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戲劇,笑聲連連,而后嗜血拍掌嘖嘖稱贊,"精彩,滄海與月喉受牽制多年,這是妖魔界一統六界的大好時機,本君也不會輕易放棄。"

  炎圓善意勸道:"阿彌陀佛,五嶷和瀾海寺聯手,想來爾等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何必兩敗俱傷。"

  萬蒼笑道:"方丈言之有理,那不如就這樣,我們七局四勝如何?"

  眾仙驚,"七局四勝?"

  對方可以出戰的有嗜血,萬蒼,華胥,清君,南暮南,那另外兩個是誰跟誰?五嶷這邊,三位長老之中紫蘊長老不能出現,以炎圓代之,還有三位五玄弟子,然而另一個也無人選。

  嗜血沒想到萬蒼會出此策略,隨即一想,紫蘊傷了,紫由傷了,這兩個不足為懼,即便是與紫陽或者炎圓對戰也未必會輸,所以只需要五局,他們穩贏。

  如此想來,嗜血也毫不猶豫說道:"如若我妖魔界輸了,立刻退出五嶷,絕不多言,可是如若五嶷輸了,五嶷和瀾海寺,從今往后,淪為妖魔,一切聽從于本君與滄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炎圓不能擅自做主,便看向紫陽,"紫陽掌門,您看這?"

  紫陽也不知,這個還是需要和另兩位長老商討,當然,還需要弟子們同意。可眾人來不及商榷,只聽得五嶷上空一陣嘶鳴,羽花臺上仙與魔皆是抬頭往上看,只見一只毒鳶在五嶷上空盤旋,其形若大鵬之龐大,遮天蔽日,一道陰影落入羽花臺,更是陰沉。

  而后,陰影掠過,毒鳶飛到廣云大殿頂上,靜靜站立在飛檐上,虎視眈眈看著眾人。

  嗜血不免驚呼一聲:"宛殺!"

  傳聞,宛殺有一解藥,可起死回生,名為陰陽骨,有一六界劇毒,便是這只毒鳶,縱觀六界,再找不出比它還毒的毒物。

  如今,毒鳶先至,不到片刻,沒了結界的五嶷多了一道沉郁的魔氣,略帶張揚,五嶷上空多了一頂華麗的輦車,足足四個花轎那般大,一顆丹珠鑲頂,光芒四溢,赤練紛揚。

  只見是手持一把長劍的鳳脫先落地,之后是左右各八位魔兵支撐著的輦車沉沉降落在玉龍臺上,輦座上的冰獄,正面對著眾人,一張面容甚是令人吃驚。

  原來在魔界叱咤風云的宛殺魔皇竟是一個如此端莊優雅的女人,很標準的鵝蛋臉,大而明亮的丹鳳眼,跟秋水似的,皮膚依舊是十分緊致,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老,放在人間,應該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

  然而這樣一個看著十分溫婉的魔女,只一眼就莫名地給人以壓力,冰獄輕輕挑眉,似笑非笑道:"閣下以魔界至尊自稱,可是有把本皇的宛殺魔域放在眼中?"

  嗜血臉上笑容一凝滯,一次進攻五嶷的絕好機會,本來只要再吞并五嶷,不愁不能與宛殺正面抗衡,如今,她居然出現了。

  嗜血換了一副笑顏,問道:"冰獄魔皇,您怎么來了?"

  冰獄也不拐彎抹角,掃了眾人一眼,若無其事地說:"俗話說得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妖王和魔君聯手攻下九嶷,如今,五嶷又是即將淪陷,這么一大盛事,本皇就想來瞧瞧,湊湊熱鬧!"

  嗜血臉色一沉,她當真是坐山觀虎斗,最后再奪走月喉該得到的一切,萬蒼冷冷道:"好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魔皇莫不是忘了當初宛殺那一場大戰?"

  冰獄嘁嘁一笑,想起那一次,她失去了惟娥,宛殺也是死傷慘重,趙依來了一趟儋州,迷戀了一個男人,冰獄又怎會忘記。

  "是啊,雖然過去三千年了,本皇可依然沒忘記,"

  眾仙魔都是大驚,所以冰獄你是來幫滄海和月喉,徹底讓五嶷消失的?嗜血又和顏悅色道:"這么說來,宛殺可是愿意助滄海月喉一臂之力了?"

  眾仙聞言又是一顆心被提了起來,看向那只站立在廣云大殿檐角上的毒鳶,又是一陣心灰意冷。

  冰獄聞言也不急于否認,幽幽地嘆息,讓人看不透,炎圓不驚嘆道:"阿彌陀佛,施主,云霄之戰,宛殺已經和眾仙域立下和平盟約,宛殺怎能落井下石?"

  五嶷不發聲,瀾海寺竟先開口打抱不平,冰獄饒有趣味地看向五嶷三位長老,道:"這就要看紫陽長老如何說?紫蘊長老又有什么想問的?"

  紫陽不可置信,問道:"冰獄魔皇當真是要毀了盟約?"

  紫蘊一臉從容沉靜,"五嶷被吞并,我相信這并不是你想看到的。"

  冰獄笑而不語,嗜血:"……"

  羽花臺難得清靜,都在等她的答案,冰獄笑顏綻開,似玩笑一般道:"五嶷大弟子拐走了本皇的徒兒,本皇來五嶷討個人而已,五嶷不把依依還給本皇,可別想輕易消失。"

  眾魔:"……"

  言下之意,滄海和月喉不能吞并五嶷唄,群魔議論紛紛,萬蒼和嗜血只好湊近一些,萬蒼:"宛殺這個時候出現,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嗜血道:"就算贏了五嶷,想必也是兩敗俱傷,宛殺這個時候乘虛而入,我們得不償失。"

  萬蒼:"難不成就要這樣放棄了?"

  嗜血:"……"一妖一魔相看一眼,嗜血回首揚聲道:"本君改變主意了,五局三勝。"

  保留實力,防著宛殺,冰獄置之一笑,三位長老和炎圓商榷,誰人出戰,片刻,瞧著兩邊都差不多商議了一番,冰獄便笑道:"本皇拭目以待,兩邊若是已經選好了人,那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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