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得下的,塵歸塵,土歸土,都是過眼云煙罷了,他們最終都離去了。”
“這畫并不是原畫,原畫早已經丟失了。”男人突然哀哀戚戚,語氣顯得十分惋惜,他也是喜歡極了這畫。
“先生,你這店中可有通靈的玉笛?”
“玉,種類繁多,和田玉,羊脂玉,青白玉,糖玉,墨玉,你要的是哪種玉?”
先生說得十分嚴謹,想來他這生意人也是十分有雅意的。葉濤對玉也不是很了解,思慮片刻,道:“對玉,先生比我了解,我也就不獻丑了,還請先生多多指點,以玉為笛,其聲清脆悅耳即可。”
“請跟我來。”
男人這么一說,葉濤也就隨他來了二樓,二樓布置極其雅致,“先生這店,實在是清雅之地,今日一見,幸甚!”
“你可還沒見我這里的寶貝呢,等見了寶貝,你會更喜歡的。”男人和善笛笑著,葉濤也是蠻期待。在窗邊的紅漆木柜子里,老板拿出了一個又細又長的寶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葉濤也被他這種細微的動作感染,好像老板手里拿的不是笛子,而是十分神圣的信念。
見他十分小心地打開了盒子,“小兄弟,你看看這個怎么樣?”
葉濤看去,盒子內層接了紅布,靜靜放置著一把白玉笛子,散發著溫和的微黃色光,如同月華一般,又純凈得像盛開的曇花,美得驚心動魄。
“純白光澤,光暈柔和而微微泛黃,如同凝脂一般,聽說此玉可浸泡在昆侖山下荒原或綠洲的地下水土中千百萬年。”葉濤只覺得十分驚喜,也驚嘆這玉的無暇。
老板點了點頭,接話道:“羊脂白玉晶瑩潔白,細膩滋潤而少瑕疵,其特點就是,特別的細膩、光亮、溫潤。上佳的羊脂白玉近于無瑕,好似剛剛切開的肥肉,可能說得是不雅觀了,”
說到頭,老板自己先笑出聲,葉濤也被他帶動了情緒,一起笑了。
“羊脂白玉固然無暇,可其溫潤有度,這笛子,聲音會不會有點顯得柔和了?”
“公子想要高亢一點的?”
“先生可是有?”
“不知,我這人不會吹笛子,也難辨其音。”
“可惜了,在下也不會,只有她會。”葉濤說這話,隱隱透露了他買笛子是為何,那老板笑了笑,道:“你買的,一定都是她喜歡的。”
說罷把盒子蓋上,又去取了另一個盒子,這次的盒子更是精致,從外到里,皆散發著濃濃的古典韻味。
“這個呢!”
葉濤再看去,是一個全體黑色的玉笛,與黑夜一樣。
葉濤再一次驚嘆不已,“紋理細致,色重質膩,漆黑如墨,墨玉極負盛名,素為治硯、刀工之上佳品,堅致溫潤,極其光潔典雅。”
“嗯,可還喜歡?”老板又問了,葉濤卻是一笑,道:“恕在下直言,先生這里,應該還有更為玄妙的通靈玉笛,可否讓在下看一看?”
老板聽著,微微一怔,隨即開懷大笑,道:“你還是惦記著通靈玉呢!”
客棧中。
人人都羨慕白梅珠接到了公主的繡球,卻沒人知道,他只是為了尋找趙依,一個不留神,就被這繡球給砸中了腦殼,現在煩心得緊,每日都勸著趙依快快回宛殺,順帶,把他也帶走了,這樣,就不用成親了。
在東苑中,趙依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白梅珠一如既往出現在她屋子下。
“大護司,屬下是來請您回去的,您的傷還沒好呢,亂跑什么?”
“那么著急回去干嘛呢,先留下,成了親再走,我也不介意你帶個媳婦回宛殺。”趙依一邊揶揄,一邊道東苑的石桌子邊桌下,白梅珠心急如焚,跟在趙依身后,道:“大護司你就別開玩笑了,那個司馬令言,我就不認識她,怎么可能娶她?”
“這有什么?小薈和楊寒還是沒見過對方就成親呢!現在也還是一樣的恩愛有加,你跟公主至少還見過呢!”趙依不以為然,白梅珠說的任何問題在她這里都不是問題。
“那不一樣。”白梅珠還在垂死掙扎,“有什么不一樣,你呀,這次就聽我的,娶公主,好好待她,聽說公主的陪嫁禮很貴重呢!”
“再貴重也沒有自由珍貴啊。”聽著這話,趙依樂開了花,白梅珠居然有無辜撒嬌的時候,趙依笑著笑著,換了一臉嚴肅的表情,
“不行,這次你必須留下,還有,要討公主歡心。”
“不是很想留下來。”委屈巴巴,趙依努了努嘴,別笑出來!
“由不得你了,因為是你接的繡球啊,還有,多跟楊寒學學,怎么討妻子開心。”
“又不是必備之法,何必知道那么多,會一兩個就好了。”
“那你會些什么?”趙依驚奇地看向白梅珠,他能會什么?
“比如,這個……”
白梅珠說著便握著趙依的手,趙依微微失神,被他拉著站了起來,白梅珠手往趙依腰間一摟,隨即來個深情俯視,讓趙依猝不及防。
“你,你們……”高錦華十分錯愕的聲音響起,趙依聽到聲音立即從白梅珠懷里起來,循聲望去,見到高錦華就在門前,指著他們兩個,好像捉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依才想解釋,忽然發現好像不只是高錦華,東苑的拱門下,好似有人,趙依看過去,忽然覺得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葉濤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她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