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婧媛冷哼一聲,提起酒壺道:“客官你慢用,這酒算小女子請你的。”
婧媛說著拿起千藝執掌的杯子,眉頭一皺,“哎呀”一聲道:“客官你這杯子都沒擦干凈,這酒館子太不注意了,我給你擦擦。”
“嗯,好!”
千藝執掌毫不懷疑,婧媛拿著手帕就把酒杯擦了一遍,再斟滿酒,悠悠上樓去。
李茂憂心忡忡看著千藝執掌的酒杯,總覺得坐立難安,道:“師父,要不還是不喝了吧!”
“沒事,一點小伎倆,她瞞不了為師,我倒是看看這一杯下肚,為師毫發無損,看她還偷樂不?”
千藝執掌說著就飲下烈酒,李茂目不轉睛盯著酒水,可千藝執掌飲酒后完全沒事,臉都不紅一下,他又安心了不少。
提到嗓子眼的心沉了下去,道:“師父,我們明日就可以到桑羅了,是要先與五慈仙君匯合還是直接去與五嶷的葉濤師兄匯合?”
“嗯~呃。”千藝執掌還沒想著要跟那方見面,腹部突然就隱隱疼了起來,把筷子啪嗒地扔掉,片刻后又覺得無比滾燙,面部跟著扭曲抽搐。
“師父你怎么了?”
看著千藝執掌鐵青的臉,李茂趕緊放下筷子,跑到他身旁扶著,可一碰到千藝執掌的手,李茂又觸電一般趕緊縮回去。
好燙!跟鐵紅一樣的燙。
千藝執掌罵了一聲:“臭小子快滾開。”
李茂被一腳踹開,千藝執掌的臉變得通紅,身體不知是哪里來的一團火,竟燒了起來。
一屋子客人見狀嚇得四處逃竄,店小二也是把手里的酒壇子一扔,連滾帶爬往樓上去,這真是撞邪了,引鬼火上身了不成?
千藝執掌恐懼的目光望著樓上,李茂順著看過去,只看到方才的女子笑靨如花,饒有趣味的看著樓下,他師徒二人的囧樣。
千藝執掌啐了一口氣,忍痛沖李茂吼道:“快走,到桑羅與瑤州五慈仙君匯合,替我報仇。”
李茂聽著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揮淚別了師父,婧媛看著李茂跑走了也不慌不忙,托著腮幫看戲,就是要看這千藝執掌燒成灰,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等這一次復仇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沒想到這么輕易得手。
許久后千藝執掌的尸體已經是一片灰燼,白骨成焦,店里誰人都是大氣都不好出,躲在樓上能避則避。有人念著“阿彌陀佛”,有人求著菩薩,最后保那燒死鬼別來找自己。
婧媛看著這些,覺得這些人甚是搞笑,人是她燒死的,要找也是找她,他們這些旁觀者怕什么?
老板也是畏畏縮縮躲在樓上不敢下去,婧媛起身要走,店門卻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破了個洞,風聲呼呼傳來,實在把人嚇得魂飛魄散,又哇哇叫了起來。
婧媛望去,見是那巴掌大的破洞映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乍一看,也把她嚇了一跳。
門外人叫嚷道:“里邊有沒有人吶?這燈火通明的,怎么連個開門的人都沒有?”
眾人一聽是個活人,還想應聲,門就被踹開了,門栓吊在門上搖搖晃晃,咿呀咿呀的響著。
來的有五人,四人頭戴斗笠,儼然一個山野農夫的形象,只是中間的黑衣男子卻是十分尊貴的模樣,黑衣白紋領,身形高大,劍眉下是一雙全黑的眼眸,深沉得令人頭皮發麻,一頭烏亮的頭發悉數挽起,戴了一頂爵弁。
男子一見地上焦黑的人骨,深邃的黑眸立刻往樓上掃,婧媛不知何時已經扎進人堆里。心里莫名的惶恐,縱使這人不認識她,她還是畏懼他身上這股強盛的靈力,就連在葉濤身邊都沒有感受到的——殺氣。
“瀛洲,秋向晚!”
婧媛心里默默念著這人的名字,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秋向晚乃瀛洲秋無我的獨生子,從小身份尊貴,天生一雙全黑的眼眸。
瀛洲這海外仙山也是許久不見有動靜,這次直接讓秋向晚出面,多半與仙聚大會有關。
秋向晚不愛出瀛洲,外界人知道他法力超群,冷若冰霜,唯獨對紫陽掌門的寶貝女兒情有獨鐘,十年前一次邂逅就心動到現在,一直窮追不舍,可惜高錦華心有所屬,秋向晚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
除了他父親秋無我,沒有人知道秋向晚患有雙重人格。
收到帖子后為了早日見到錦華,便急急忙忙從瀛洲趕去五嶷,紫陽掌門才說錦華來了桑羅,這又屁顛屁顛跟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