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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望月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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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將她放在了床上,兩手撐在她的身側,深邃的眸子緊緊鎖著她。

  一想到躺在床上的是公孫奕的女人,皇帝便覺得愈加興奮。他幾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公孫奕發現這件事時的表情了。

  憤怒?羞恥?怒不可遏?拿著他的劍沖進皇宮?

  皇帝愈加覺得這是個絕妙的主意,尤其是這個女人本身就足以令他興奮。

  他出生本是天之驕子,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但還是第一次這般想得到一個女人。

  “待你成了朕的人,朕便重新給你一個身份,留在朕的后宮之中,朕會疼愛你的。”皇帝看著顧水月眼中的反抗,低聲誘惑道。

  顧水月強撐著體內的躁動,緊緊地咬著嘴唇,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宛若一尊毫無感情的雕像。

  她覺得皇帝的笑實在可笑,即使一切發生了,她根本不會在后宮中做金絲雀,而是會拿著劍刺入他的心臟。

  皇帝伸出手,落在顧水月裹著的薄衫上,用力一扯。

  然而,他并沒有扯開。一個東西重重地敲在了他的腦袋上,他只覺一陣眩暈,便暈了過去。

  皇帝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宮殿之中竟然有人敢襲擊自己,所以根本沒有警惕性。

  飲玉湊到了顧水月的面前,低聲道:“娘娘,您忍著一些,屬下帶您出去。”

  飲玉說著,便將顧水月扛在了肩膀上,朝著外面走去。只是外面守衛森嚴,她又扛著一個人,哪有這么簡單?

  飲玉帶著顧水月在永壽宮里打轉,好不容易走出了永壽宮,又跑到了之前的冷宮里,根本無可奈何。

  “跟我來。”黑暗中,突然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道。

  飲玉低頭,就看到一個高到她腰上的小孩,正仰著頭看著她。

  飲玉自然識得他是何人,但是并不信任他。她們此時在宮中十分危險,皇帝一旦醒了……

  “跟他走。”顧水月突然道。

  飲玉沒有任何遲疑,跟上了小少年的步伐。

  他們穿進了一個小山洞里,沿著山洞深處走去,走了一段路,小少年便離開了,飲玉帶著顧水月繼續往前走。

  夜里的京都,一個暗黑色的影子在暗處悄悄移動著,然后出現在云王府的后門。

  公孫奕站在那里,他早就接到飲玉發出的消息了,夜色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情緒的凝重,他的臉色極為難看,手下意識地握成了拳,身體緊繃著,像是極力壓抑著什么。

  飲玉一出現,公孫奕立即走了過去,從她的手里接過了人。

  顧水月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臉色通紅,眼神迷離,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公孫奕就像抱著一團小火團一樣,想到她為何會這般,公孫奕的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

  他抱著她迅速進了云王府,抱著她進了屋,關上門,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顧水月睜開眼睛,水眸中滿含媚意。

  “墨寒。”她難耐地叫了一聲,聲音綿軟。

  美人在前,如珠如玉,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公孫奕此時表現得不像個男人,他的神色不為所動,面色沉靜地將顧水月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見沒什么損傷后,臉色方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顧水月渾身發熱,勉強睜開眼睛,眼前的人已經有了重影。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熱死的時候,公孫奕終于靠近了,一手將顧水月亂動的手壓在了頭頂,輕柔的吻落在額頭,再慢慢往下……

  朦朧的夜色照耀著安靜的府邸,紅被翻浪,春情正濃……

  顧水月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渾身像是被馬車壓過一般,酸疼不堪。她盯著紅色的帳頂茫然地看了一會兒,昨夜模糊的記憶闖入了她的腦海里。顧水月的臉色變了幾變,沒想到,她還是落入了曲槿憐的圈套里。

  那一場陰謀不可謂不狠毒,不只要毀了她和公孫奕的關系,還要毀了她和云王府!

  如今想起來,顧水月依舊心有余悸。

  而當腳步聲響起的時候,顧水月的臉色很快由青白轉為緋紅了。

  公孫奕已經穿著整齊,與顧水月一臉疲憊的模樣比起來,公孫奕看起來神采奕奕,穿著一身玄色的錦衣,硬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怎么看怎么好看。

  “娘子覺得為夫如何?”公孫奕臉皮厚得很。

  顧水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直想起來扒開他的臉皮看看他皮有多厚。

  “阿瀾起來了,今日有一場戲看,為夫帶你去看看。”公孫奕笑著道,說著便將她從被窩里撈出來。

  顧水月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干爽的衣裳,便任由公孫奕掀開了被子,替她穿上了衣裳。公孫奕何曾做過這樣伺候人的活,粗手粗腳地干完了這些活,偏偏臉上還一本正經。顧水月也沒嫌棄他,任由他擺弄著。

  當年顧天瀾在戰場上與公孫奕廝殺的時候,可還沒想過這樣一日。昔日里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仇敵,居然會成為夫妻,那個戰場殺神一般的男人,竟然也有這樣笨拙的一面。

  渾身酸疼,公孫奕還要帶她去看戲,可見這戲著實精彩。

  昔日的尋花樓,在賀重言離去后,已經由公孫奕買下來,改造成一家客棧了。

  這里的地理位置十分好,站在臨街的二樓,往下可以俯瞰整個京都最熱鬧的地方。

  尋花樓二樓的位置,兩個身影站在那里,緊緊地挨在一起,隱約可見男子身形高大,容貌不凡,而那嬌弱一些的女子,身穿披風,戴著帽子,擋住了容顏,完全靠在了那個男子身上。能與這般不凡的男子站在一起的女子,必定也是絕色。

  人們偶爾抬起頭,好奇地看一眼,很快就被更具有吸引力的東西吸引去了。

  今日是望月使臣入京的日子。

  一年前,望月與朔云一戰,望月痛失大將顧天瀾與十萬顧家軍,可謂損失慘重。然而奇異的是,朔云不僅沒有乘勝追擊,還和望月簽下了停戰五年的約定。

  這在朔云的人看來,是朔云對望月的恩惠。一年后,望月的使團終于來到朔云,還帶來了奇珍異寶與絕世美人兒,對于朔云百姓而言,也算一個安慰了。

  望月使團足足有幾十輛馬車,橫貫整條街,陣勢浩蕩,不像是來送禮的,反而像是來炫耀的。

  當這支隊伍浩浩蕩蕩的來到與南地風土人情完全不同的北地,帶著好奇與驕傲進入梁城的時候,并不知道有一雙眼睛正悄悄地盯著他們。

  他們不知道的是,是這雙眼睛的主人帶給了他們安寧,更不知道,他們拋棄了曾經用性命守護著望月的她。

  顧水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波瀾,那些熟悉的面貌和熟悉的衣著躍入了她的眼簾,如同一枚石子敲在她的心湖上,激起一層浪花,最后又復歸平靜。

  顧水月的目光落在最華貴的那輛馬車上,不由得問身邊人道:“這次使臣是何人?”

  公孫奕道:“厲寧,帶著顧府的一對雙生女。”

  顧水月的眸子不由得垂了下去。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她都十分熟悉。

  當年她還在望月的時候,厲寧是刑部尚書,他任刑部尚書三年,刑部沒有堆積的冤案,厲寧此人,嚴謹,擅長從蛛絲馬跡中尋找真相,斷案能力極強,唯一一點缺點便是個悶棍子,不知變通。

  厲寧說話很直,時常惹得李鄴謹勃然大怒,若非顧天瀾從中斡旋,這位刑部尚書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偏偏,他與顧天瀾的關系算不得好。在他眼中,女子就該在閨中相夫教子,而不該拋頭露面,戰場殺敵,所以時常上書彈劾顧天瀾。

  顧天瀾惜才,并未計較這些。所以,厲寧那樣的性子還能在自己的官位上盡情發揮自己的才干。

  好好的一個九卿之一的刑部尚書變成了使臣,看來顧天瀾死后,厲寧的日子并不好過。

  至于那對雙生子,乃是顧天晴的同胞妹妹。顧天瀾先是上陣殺敵,后又入宮為后,顧府一直由她母親掌管,母親性子綿軟,此時想來,都被顧天晴拿捏在手里。母親怕她憂心,每次見面時都從未提及過,以至于后來抑郁而終,或許便有此事有關……

  一年已過,顧水月想到‘顧天晴’這個名字依舊氣血上涌,恨不得啃其肉、嗜其血!顧水月垂下眉頭,掩蓋住心中的氣血翻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顧水月總覺得公孫奕摟著她的手緊了一些。

  待到望月使團的長隊伍離開,整個大街像是突然空了,顧水月與公孫奕依舊在尋花樓上待了一會兒。

  他們相互依偎著,看了一會兒這梁城的景象。

  “望月皇族無適婚女子,厲寧帶著顧家的一對雙生女而來,那雙生女皆是適婚年紀。望月此行的目的……”此舉像是要與朔云聯姻,但是,李鄴謹爭強好勝,比之朔云帝不遑多讓,不該做出這樣讓步的事。

  “望月此行不安好心。”公孫奕看著遠處的景象,眼中蘊藏著巨大的野心,“時機,快來了……”

  顧水月身體恢復的很快,此時已經好了許多。公孫奕卻仍舊堅持將她抱在懷中,顧水月拗不過她,干脆將帽子拉了下來,擋住了臉,也任由他所為了。

  不愿太過喧嘩,公孫奕挑了一條安靜一些的小道。

  突然,一人從橫著的巷子里沖了出來,見著人便跪了下去,哀求道:“大人,求您幫幫忙,求你幫忙救救我爹吧!”

  顧水月借機站直了身體,看著那人,那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看打扮,乃是京中的普通百姓。

  “怎么回事?”顧水月問道。

  看不見樣貌,但是聲音柔婉動聽。只是這樣貌越出眾的女子,心反而越狠,他剛剛所見的不是嗎?

  那人此時已經顧不了這些了,一臉焦急道:“我爹趕著牛車,不小心撞了一個人,那兩人將我爹堵在巷子里,百般欺侮!”

  顧水月往前走了一些,那些驕橫的聲音便清晰無比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敢撞姑奶奶,姑奶奶今日便讓你生不如死!”

  “朔云的人都生得這么丑嗎?壯得像頭蠻牛一樣,粗鄙不堪,跟我們望月的男子根本不能比!”

  “嘿,哪里像牛,簡直就像一條狗,你會不會作狗叫?叫兩聲給本姑娘聽聽!”

  顧水月再往前走了兩步,兩抹紅色的身影便映入了她的眼簾。

  顧水月的出現很快也吸引了那兩人的注意力,一時間,三雙眼睛碰在一起。

  這兩人便是來自望月的一對雙生姐妹花,顧水月看著那兩張無比熟悉的臉,不由得感嘆一句——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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