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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你不會把她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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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是于清那兒的。”

  許司燊不解,“你拿她搟面杖干什么?你又不會做飯,難不成用來壓標本啊。”

  沈聽風突然就有點尷尬,這事要說出來許司燊肯定得笑他半個月。

  “…沒什么。”

  許司燊也沒在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他來這兒可是有事要問清楚的。

  “聽說你昨晚被一男的帶走了?”

  沈聽風極力壓下去的尷尬又悉數重來,“…嗯。”

  許司燊驀的就帶了些許怒氣,“你們都干了什么?!”

  沉浸在昨晚尷尬糗事中的沈聽風沒察覺到許司燊突如其來的怒氣,他極不自然道:“沒…沒干什么。”

  這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許司燊心里“咯噔”一下,不會真如他想象中的那樣吧?

  “你老實交代!”

  天生就缺根筋的沈聽風完全沒聽出來許司燊的語氣活脫脫就像是在質問,只得微微低頭逐一拉了自己的十個手指,這小動作看在許司燊眼里就更是確定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因為沈聽風一緊張就會拉自己手指,是以他更加沒耐性了。

  在他的耐性用光之前,沈聽風像是豁出去般正視著許司燊,“許三,我……”

  說了三個字,沈聽風又沒了下文,他眉頭擠成了一個川字,他到底該從哪說起?是從穆于清女扮男裝說起還是從雎沐里喝得酩酊大醉說起?

  許司燊是徹底沒了耐性,“快說,昨晚都發生了什么?!”

  沈聽風也不知道怎么就慫了,“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阿言出軌的事兒嗎?”

  “記得,不過這跟你昨晚有什么關系?”

  沈聽風一拍大腿似是痛心疾首,畢竟在穆于清面前又是脫襯衣又是解皮帶又是扭屁股的,還一堆亂七八糟的舉動,真的是難抬起頭來。

  “昨晚就是那…小子載我回來的,我在…她家睡了一晚。”

  這么說應該沒問題吧?

  “你倆怎么混到一起去了?還一夜都在他那。”

  “不是,你聽我說,我也是今早才知道,那小子居然是女扮男裝,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

  沈聽風神秘兮兮地湊近他,“那小子居然是于清,我還納悶呢,怎么阿言當初非于清不娶,人家不樂意他也要綁在身邊,怎么一下子就跟男人混起來了,原來都是同一個人啊,害得我整天就想著給于清捉奸……”

  那小子居然是穆于清?許司燊也是覺得相當不可思議,因為他們絲毫沒有看出來,而穆于清扮的男裝絲毫不顯女氣,舉手投足都是瀟灑帥氣,壓根也沒人會想到這居然是女扮男裝的。

  “女…女扮男裝?”

  沈聽風此時極不自然,扭扭捏捏地說:“嗯,然后我昨晚對她……”

  沈聽風實在是沒臉再說下去了,他昨晚在穆于清面前是面子里子都丟了個一干二凈,想起昨晚做的混賬事,沈聽風就想自扇耳光。

  沈聽風想著想著還真無意識地揚起了巴掌,面上是一言難盡的愁緒,許司燊在一旁看得是眉頭緊鎖,這貨昨晚該不會是醉了獸性大發把穆于清強睡了吧?

  看樣子這是要出大事了。

  “你昨晚不會把她睡了吧?”許司燊艱難地問出口。

  沈聽風揚起的巴掌頓在半空,怔怔地看向一旁同樣臉色不好的許司燊,顫抖著聲音道:“你特么說什么呢?!”

  “難道不是?你看你自己的表情有多難以啟齒有多發愁。”

  沈聽風差點被他的話給嚇死,“我說我腦回路清奇就算了,你比我還厲害。人于清昨晚一直沒換衣服沒洗漱,我又還不知道她的身份,我恨他都來不及,怎么還會那樣做。”

  “那你這欲言又止的,是個人都會想岔好嗎?”

  “唉,我這不是覺得自己太丟人了嗎?”

  許司燊目光灼灼等著他說下文,沈聽風被他看得不自在,灌了大半杯涼透的茶下去才接著說起來。

  目光掃視到墻邊的那一大袋東西,他決定還是全盤托出,“看到那一大袋東西沒有?”

  “看到了。”

  “你去看看。”

  許司燊走向墻邊,拖著那一大袋東西過來,他低著頭翻著袋子里的物什,越翻越疑惑,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到那個載玻片沒有?我昨晚把她的多肉給全部掰了,切成片弄了個植物細胞標本,余下的扔得滿屋都是。”

  “那些個葡萄瞧見沒?我昨晚當棒球打來著,你手里那搟面杖既是棒球棍也是我的尚方寶劍。”

  許司燊腦補了一下那些個搞笑的畫面,竟是不厚道地笑出聲來,“我就說吧,你酒后無狀真的是挺令人頭疼的吧。”

  “據說我還摟著一條狗子親熱地喊翠花,還問它怎么又換了物種,想想我就覺得丟人。”

  許司燊是放了心了,只要不是傷害了穆于清就成,到時候這事處理起來就真的是頭疼不已了。

  看到許司燊拿出了自己的襯衣,沈聽風苦笑起來,“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更糟的是,我居然脫掉了襯衣在她面前瘋狂地扭屁股,我那時候一定是瘋了。”

  脫掉襯衣么,沈三你真是越醉越瘋魔了。

  沈聽風的眉頭都要皺成一朵花了,“然后我就解開皮帶扯褲子,她就把我推進了衛生間,我上完廁所回來就在衛生間門口睡了。可能是我半夢半醒又把褲子往下拉,她就把我的手給綁住了。醒來的時候發現皮帶是解開的,褲頭也是解開的,以為她對我做了什么,還大罵她畜生,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

  許司燊聽完了才理解沈聽風那欲言又止是因為什么了,嚇得他還以為要出大事了。

  “更尷尬的是什么你知道嗎?天亮了我去陽臺望了望,發現晾著有女性的貼身衣褲,然后我怒不可遏跑到衣柜去查驗,果然有好多貼身衣褲,然后我拿了兩件甩他臉上直罵她變態。”

  許司燊這會是嘴角抽搐了,沈聽風平常喝醉酒了總是會有異于常人的舉動,抱狗訴衷腸或者狂舞都是夠讓人頭疼的了,沒想到他居然還干了這么件尷尬到想分分鐘自閉的糗事。

  “…總之,你以后少喝點酒。要不是于清載你回來,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是是是,多虧了于清,不然我現在有可能在橋底下。”

  許司燊說是高興也不為過,因為沈三并沒有什么事,也沒跟人發生什么,這就好。

  “我剛才差點被阿言打死,那袋東西就是他帶過來給我一飽眼福的,嚇得我瑟瑟發抖。”

  “知道他珍視于清,你還來這么一出。”

  “這我哪知道啊,反正以后是清楚于清的兩個身份了。”

  南緒言被穆于清推著去公司了,穆于清在回秦家路上接到了梁諶打來的電話,說是讓她去局里一趟,于是穆于清半路下了車又換乘公交去了局里。

  再次來到這里,穆于清不免有些唏噓,前段日子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也令人痛心。

  “來了?”

  進了房間梁諶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她,穆于清不明所以,“這是什么?”

  “我們之前不是發布懸賞了嗎,是你抓到的兇手,這賞金自然是給你的。”

  穆于清捏緊了這個信封,只輕輕問道:“嬸子他們還在這嗎?”

  “嗯,過兩天就要回去了,說是家里不能沒人,叔摔了腿要回去照顧。”

  穆于清把錢放在桌上,“我有個想法……”

  耐心地等穆于清說完,梁諶深深看她,才道:“這事需要上報批示,我們之前沒有這樣的例子。”

  “凡事都有特例不是嗎?我能保證他跑不掉,況且以他孝順的性子也是不會跑的。”

  梁諶點頭,“那行,我待會擬個報告上去,批不批示就要看上級了。”

  穆于清漾起柔柔的笑容,“謝謝你。”

  梁諶再度被她的笑容晃了神,心底的酸澀突然就涌了上來,她,始終不屬于他啊。

  “…你的丈夫…原來是南緒言…”

  穆于清微愣,隨即笑笑:“嗯,他是我丈夫。”

  “可是為什么外人都不知道你們的關系?”

  “哦,這是為了方便我,等我辦完了自己的事就可以公開了。”

  梁諶沒來由的一陣失落,“哦。”

  穆于清從局里回到秦家,秦豆蔻不知道上哪玩兒去了,秦朝陽也不見蹤影,只有袁夢琳在客廳捧著一本雜志在看,穆于清笑了笑上前去跟袁夢琳搭話。

  “姨在看雜志呢?”

  袁夢琳聽見聲音幾不可見地皺了眉,抬眼看她卻一陣的害怕,這張臉像極了何君柔,真是令人厭惡!

  “…對…對啊。”

  穆于清把她的神色收在眼底,故意坐在她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袁夢琳幾乎是咬牙切齒在跟她說話。

  袁夢琳在短暫的不耐煩之后,主動挑起了話題,“于清啊,現在咱們秦家日子不太好過,你呢也不要老往外邊跑,被人揪著辮子就不好了。”

  “是有人彈劾姨夫受賄包庇嗎?”

  袁夢琳合上雜志正色道:“那都是有人嫉妒你姨夫,要誠心害他,你姨夫可是光明磊落的,哪有他們說的那些腌臜事。”

  穆于清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袁夢琳哪里來的臉面說秦朝陽是被人冤枉的。

  “那既然是被冤枉的,那我為什么不能出去了?就是因為是被冤枉的,我們才更應該走出去,以我們內心無愧的姿態去反擊他們才對啊,縮在家里才更讓人懷疑有鬼吧?”

  袁夢琳一怔,居然沒被震到,反而自己的說法還被質疑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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