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詭異的安靜,許司燊實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聽見沒有,說你撞馬路牙子了,還說沒醉。”
沈聽風打著酒嗝瞪了穆于清一眼,口齒不清佯怒道:“瞎說什么大實話?!”
南緒言淡淡開口:“我夫人就是這么誠實,多么好的品德,你得多學學,整天就滿嘴跑火車,醉都醉了還瞎逞什么能。”
沈聽風扁嘴:“許三,阿言教訓我,我不開心!”
穆于清這回真是長見識了,這沈三醉了居然這么…可愛?
許司燊扶著搖搖欲墜的他無奈道:“是阿言不對,不該教訓你。”
沈聽風聽了這話就開心起來,“嗯,就是他不對!”
穆于清:我現在捂臉還來得及嗎?
“走了,我們回家。”
南緒言牽著她就往自己的黑色賓利走去,穆于清一直往回看:“你就不擔心?”
“許三在,他翻不起什么大浪。”
“可是他也喝了不少,叫個代駕吧?”
南緒言毫不在意,“許三酒量好著呢,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可是…”
南緒言把她按在車前,“別擔心,什么事都不會有,乖。”
開了車門,把穆于清推進副駕駛座,穆于清突然拉住他:“我來吧,你喝酒了。”
南緒言看了她三秒,掀唇一笑:“好,有勞夫人。”
南緒言懶洋洋靠在副駕駛座上滿目溫柔地看著熟練發動引擎的她,“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我沒系安全帶。”
“你自己系一下。”
南緒言這時耍起了賴,“夫人,我喝醉了系不好。”
穆于清無奈身子前傾給他系安全帶,還沒系好南緒言一把扯下她薄唇湊了上去。
唇舌相交,南緒言的舌頭在她嘴里翻攪她才反應過來,什么喝醉了系不好,明明就是想要占她便宜!
直到穆于清有些呼吸不過來南緒言才放開她,“夫人真是秀色可餐,為夫看著極為心動。”
直視他含笑的黑眸,穆于清嗔怪:“老不正經!喝了點酒就沒個正形!”
“呵呵,只在夫人面前無狀。”
穆于清紅著臉開車向前,南緒言一直偏著頭望著她,他的夫人還真是個尤物。
被盯得久了,穆于清有點不自在,“你盯著我干什么?我開車挺穩的,不會撞馬路牙子的。”
“夫人好看,為夫情不自禁。”
“油嘴滑舌!”穆于清佯怒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夫人就是好看,越看越好看。”
好吧,兩人一路溫情回到別墅,南緒言橫躺在沙發上目光仍追隨著在削水果的她,日子總要有她才美滿吶。
且說沈聽風喝了酒就軸得不行,對自己開車回去執拗得很,許司燊顯然也習慣了他酒后的尿性,也就隨了他去。
“嘿嘿,我就說了吧,小爺這車技妥妥的,上回那純粹就是個意外,誰的人生沒個意外呢?”
許司燊:你醉了你是老大你都對。
只是沒得意幾分鐘,沈聽風還是駕駛著他的小車撞上了防護欄,許司燊簡直快要嚇尿了,他還以為穆于清開玩笑呢,沒想到是真的!
以前也沒這樣啊,怎么現在就話不投機撞防護欄了?
兩人下了車,沈聽風醉醺醺看了稍扁的車頭有點尷尬:“嘿嘿,意外意外。人生總會有許多意外,這只是其中的一個。”
許司燊:嗯,意外的老大你都對。
好不容易調轉車頭又接著上路,沈聽風又充分釋放天性嗨起了歌,許司燊很認真地去聽,還是一句沒聽懂,這家伙唱歌壓根兒不在調上。
許司燊:我是誰?我在哪?這個人是誰?我為什么在他車上?
許司燊生無可戀,耳朵心靈遭受極大的凌虐,為什么自己要作孽跟著他啊,自己開車不是很好嗎?!擔心他個鬼啊,閻王老子哪敢收這個混世魔王?!
一曲唱罷,沈聽風轉頭看向木然的許司燊,“許三,小爺唱得好不好聽?”
許司燊:你這一臉邀功是認真的嗎?
昧著良心回答:“好聽。”
“還是你懂得欣賞,為了報答你的捧場之恩,小爺我決定再來一首。怎么樣?感不感動?”
不感動。
許司燊嘴角抽了又抽,為什么非得昧著良心夸他唱得好聽啊。
在沈聽風自我陶醉咿咿呀呀又唱完一首歌后,許司燊徹底沒了脾氣。
“嘭”,許司燊一個慣性向前俯沖,得,又撞上了。
沈聽風再次拍著引擎蓋感嘆:“人生啊,就是由很多個意外組成的,再來一個意外也就不是意外了。”
許司燊:我特么認識你才叫意外!
“許三啊,快來給小爺拍個照,也好留念一下。”
許司燊的白眼翻了無數個,怎么一醉酒就是這副德行,讓人氣得牙癢癢!
“咔咔咔”連拍了三張許司燊才把手機扔給他,沈聽風醉眼迷蒙地看了一眼直贊道:“小爺我果然還是那么有型,許三你自不自豪?小爺我允許你自豪!”
許司燊暗呸:我自豪個屁,丟人都丟到家了!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崇拜小爺到沒有任何詞來形容的地步?”
許司燊被噴撒了一臉的酒氣,只得順著他回道:“是啊,我對你的崇拜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咱們先回去成嗎?”
沈聽風樂了,重重一拍許司燊的肩膀:“成,小爺這就帶你回去!”
“換我來開好不?”
“那怎么行,你的崇拜讓我充滿了斗志,接下來的路交給我,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許司燊望著樂顛顛開車的沈聽風陷入深深的擔憂,這可還沒走到一半路呢都撞了兩回了,這后邊,細思極恐啊。
果不其然,后邊又撞了一回,許司燊覺得自己都快要得心臟病了,蹦極都沒這么刺激,明明就是直路,怎么就拐了個彎撞上了防護欄呢!
這車都成什么樣了,還冒著白煙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逃難呢。
好不容易回到沈聽風在瀟樂的住處,許司燊冷汗都要下來了,這沈聽風的意外言論可是聽了一晚上了,自己都快要意外了都。
穆于清已然沐浴好了,南緒言還是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不動彈,夜深了,穆于清就催他去洗澡。
“老男人,該洗澡了。”
“不洗。”
“別那么邋遢,趕緊的。”
“你過來。”
穆于清依言走近他,南緒言扯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拉住她的手把她扯下來,穆于清沒做防備倒在他身上。
“老男人,你這是干什么?”
“夫人,為夫喝醉了,洗不了澡了。”
穆于清掙扎著要起身:“少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酒量多大,趕緊起來洗澡。”
她扭動著身軀,南緒言眸光一暗箍住她:“別亂動。”
穆于清乖乖停下來趴在他胸口,他的心跳怦怦響,穆于清安靜地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覺得內心安定不少。
“夫人,你在身邊真好,日子都變得溫暖了。”
“真醉了?滿嘴情話,你還是那個冷面閻王么?”
輕撫她的脊背聞著她身上的馨香,他低低嘆道:“本來是冷面閻王,現在是夫人的護花使者,只有夫人能令我對情話無師自通。”
穆于清笑:“你這嘴是吃了蜜么?”
“你說什么?”
“我說,你這嘴是吃了蜜么,這么甜。”
話剛說完,南緒言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薄唇封住了她不依的小嘴。
“唔,好甜,果然夫人是蜜。”
穆于清害羞地拍打他的胸膛,這老男人無時無刻不在吃她豆腐。
看她似嗔似怒的小表情,南緒言的心軟得一塌糊涂,這是他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啊。
站起身來,南緒言走向浴室,離浴室僅一步的時候他堪堪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夫人,為夫要搓背。”
呃??
搓…搓背??
穆于清很震驚,雖說她與南緒言的魚水之歡挺多回了,但她每次都害羞到不敢看他的身子,這下叫她去搓背,想想就覺得臉紅心跳。
“不要。”
“乖,給為夫搓背,讓你對為夫的身體為所欲為。”
穆于清:我才不要!
“不,我要睡了。”
“夫人真要拒絕我?嗯?”
一聽到他“嗯”穆于清就頭皮發麻,算了算了,不就是搓個背,有什么大不了的,睡都睡過了還怕看他身體不成?
“我搓還不行嗎?!”
這回答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南緒言眼中閃過陰謀得逞的笑容,他的小童養媳還真是要威脅才行啊。
“乖。”
進了浴室南緒言毫不避諱地脫掉全身衣物,穆于清趕緊捂住眼睛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南緒言瞥見她露在外邊發紅的耳朵不由嘴角上揚,于是有心逗她:“夫人過來瞧瞧,我這兒好像有什么東西。”
穆于清低著頭過去,在他指的腰腹上看了看,并沒有什么呀,抬頭看見他戲謔的眼神她惱怒,原來是在逗弄自己。
“夫人,為什么不敢看我?”
穆于清臉頰通紅轉過臉去小聲嘟囔:“有什么好看的?”
他湊近她的耳朵聲音極盡魅/惑:“夫人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穆于清梗著脖子就是不看他:“就是不好看。”
“是嗎?我怎么記得有人覬覦我的肉體還上手把我摸醒了?”
他怎么還記得這茬?!那純粹就是鬼迷心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