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和北宮琉一來,數不清的目光便都落在她身上。
青禾其實是緊張的,所以才秉著呼吸面帶微笑。
不過有北宮琉撐腰,她不緊張也不慌了,看樣子,她和北宮琉確實來遲了。
對于這個豪華的場面,還有畫舫,青禾一點都不稀奇。
皇家的畫舫,豪華很正常。
好歹她也是從長公主府出來的,她母親也是長公主,所以青禾并不會在這種場合露出怯懦。
北宮琉偏頭,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本世子能來,就已經是給長公主面子了,管他遲到不遲到呢。”
青禾被他這得意加傲氣的話給逗笑了。
在旁人眼里,北宮琉與他的世子妃這是耳鬢廝磨的說著悄悄話,王城的貴族圈,對北宮琉娶回來的這個和親公主都甚是感興趣呢。
青禾平時鮮少出門,所以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世子妃是何模樣。
不少人還聽到了青禾和云櫻郡主之間的八卦。
今天云櫻郡主也來了,指不定有好戲瞧呢。
眾多人都以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青禾。
和親公主又如何?在神昭就是個舉目無親,毫無后盾的弱女子。
“瞧見了沒?那位就是世子娶回來的世子妃。”
“聽聞也是出身高貴的郡主呢,長得倒也不錯,花容月貌的,難怪連云櫻郡主也在她手上吃虧。”
“瞧著吧,今日定是又好戲瞧的。”
“那可不見得,聽說世子格外寵愛這個世子妃,對她維護的緊,連云櫻郡主的面子都不給呢。”
“云櫻郡主也是可惜,當年世子遠送天鳳為質,她便等不得撕毀了婚約書,否則今日哪能讓別的女人占了便宜?”
三五個貴女圍在一堆,七嘴八舌的說著青禾的熱鬧。
隔得有些遠,不確定青禾聽沒聽見,但北宮琉耳力極好,這些個七嘴八舌的聲音,都被北宮琉聽在耳朵里。
他眸光冷厲了一瞬,周身氣息也冷沉了幾分,他倒要看看,今日誰敢與青禾為難。
“世子。”這時,一個侍女打扮的人過來了,對著北宮琉恭敬的說,“世子,大王爺知曉您來了,正等著您呢,請您過去同大王爺叔侄倆說說話。”
“哦?大王爺也來了?”北宮琉眉梢輕佻的說。
“是,大王爺多年未見世子,對世子甚是掛念呢。”侍女點頭說。
北宮琉輕笑一聲,大王爺要掛念他,那才有鬼呢。
當年皇伯父只有北宮琨一個兒子,需要有人代替北宮琨前去為質,這個人選當然還得是王室子孫,大王爺卻裝可憐賣慘的不肯讓自己兒子去,最后這么殊榮就落到了他頭上。
就知道今天游湖不簡單,長公主邀請游湖,大王爺也來了,看來長公主同大王爺兄妹情深吶。
“青禾,我帶你去見見我們這位大伯父。”北宮琉嘴角噙笑的說。
去瞧瞧這個大伯父是如何掛念他的。
尤其這一聲大伯父從北宮琉嘴里吐出來,明顯帶著嘲諷與輕蔑。
青禾瞧的出北宮琉眼里的冷涼,以及嘴角笑意中夾雜的不屑,她輕輕握緊北宮琉的手說,“都聽相公的。”
想來他口中的這位的大王爺不是什么好人。
青禾當即做出判斷,將大王爺化為外人,甚至是敵人。
青禾對外其實挺強硬,但對他,卻是柔情似水,北宮琉發覺自己越發喜歡青禾的這份粘人。
“世子,您一個人過去就行,這...這世子妃還需去拜見長公主呢,長公主那邊可還等著世子妃呢。”侍女阻攔道。
這侍女,說話看似恭敬,實則說到青禾的時候,嘴巴里盡是嘲諷,明顯瞧不起青禾。
這話意思很明顯,讓北宮琉一個人去見大王爺,不讓帶青禾去呢。
“若我非要帶世子妃去呢?”北宮琉微微瞇起眸子問。
那侍女明顯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北宮琉會這么....難說話!
以一種‘你這么離不開女人嗎’的眼神看著北宮琉,“世子,大王爺那里都是男子,世子妃去了怕是不合適,女眷都是長公主那邊呢。”
侍女別扭的解釋說。
心里想著,長公主真是料事如神,竟被長公主說對了,世子隨身不離的跟著這世子妃!
有世子在,便是這世子妃最好的護身符啊。
“是嗎?奈何本世子與世子妃新婚燕爾,只想與世子妃在一處日夜不離,你去回了大伯父,就說我改日在再去他府上給他賠罪,今天就去不了咯。”北宮琉一副輕佻散漫的口吻說。
侍女直接傻眼了。
世子這是有多離不開這女人啊?!
北宮琉萬事一副以‘世子妃’為重的口氣,絲毫不怕被人覺得他風流或是妻奴,又或是女人的裙下之臣,都無所謂,那口氣,說的跟個浪蕩公子似的。
青禾都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了,面帶羞澀的。
“世子,這,這不好吧?”侍女扯著嘴角說。
心里嘲諷說,鎮南王世子,果真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有何不好的?”北宮琉毫不掩飾的風流,也不管畫舫上有多人在看著,便當眾牽著青禾的手,摟著她的肩說,“你這丫頭還沒嫁人呢吧?等你成親了,就知道什么叫夫妻恩愛,蜜里調油了。”
說的那叫一個輕浮,還打趣人家侍女。
他說的輕佻浪蕩,即便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說他風流,與世子妃新婚燕爾,離不開世子妃,這樣也避免了明面上與大王爺撕破臉。
侍女都被他說的有些難為情,都道世子風流,果真不假。
青禾被他說的紅了臉頰,嬌腆的瞪了他一眼,在外人看來,二人可不就是蜜里調油嘛。
支不走北宮琉,侍女著急啊,心里吐槽,這世子怎么這么離不開女人!
北宮琉豈會不知這侍女的那點小心思,想支開他,長公主絕沒好算盤。
那侍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轉的說,“世子,戰北候也在大王爺那里,請世子過去呢。”
這話,使得北宮琉瞇起了細長的眸子,“白子墨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