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扶著她站了起來,瞧著就像個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純良無害。
“這是怎么回事”來的不止曲氏,還有裴震,裴蓉華和大哥都來了。
看來是驚動了全府呢。
看到裴正浩被打的這么慘,裴震作為父親,哪能不心疼啊。
他怒氣森森的瞅著裴卿卿,是她干的好事吧裴正浩嗚嗚的配合著,費力的抬手想指認裴卿卿,可是沒人知道他抬手的動作有多痛渾身上下,一動就痛差點沒被裴卿卿打死 “我,我”裴卿卿雙眸含淚,惶恐不安的看著裴正浩和屋子里的人,一副害怕被懲罰的樣子,驚魂未定的搖頭,“對不起父親我,我不知道是二哥,我以為是賊人,所以才”
碧珠很好的配合著她,替她向裴震跪了下去,“老爺,是二少爺深夜潛入小姐的閨房幸虧小姐機靈,不然不然小姐就求老爺為小姐做主啊”
說罷還砰砰的給裴震磕了兩個頭。
裴卿卿和碧珠表演的那叫一個無助又可憐。
有碧珠這么一解釋,事情如何,已然是一目了然了。
裴少楓目光凌厲的掃了一眼裴正浩,來到裴卿卿面前,又是一臉的擔憂,“三妹你可有礙有沒有傷著哪里”
事實如何,裴少楓心里已經清楚明白了。
裴正浩,不見棺材不掉淚。
混賬東西,他就應該廢了他。
“大哥,我沒事”裴卿卿搖了搖頭,默默地擦去了眼角的淚痕,瞧著弱小無助,要論可憐,她有天生的資本。
而作為父親,自己兒子是個什么樣的德行,裴震哪能不清楚既然覬覦到自己庶妹頭上來了,真是丟人現眼 裴震氣的一陣胸口發悶,氣呼呼的指著裴正浩,“混賬東西你,你竟敢做出如此畜生的行為你”
氣的裴震要打人的架勢。
嚇的裴正浩往曲氏懷里縮了縮,他確實是抱著不軌的心思來裴卿卿房里的,可沒想到,卻被裴卿卿設計了裴正浩滿口的血,氣的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用眼神剮了裴卿卿的皮可曲氏就沒那么好打發了,她哪會聽信碧珠一個奴婢的三言兩語就完事 “老爺,你不能只聽一個奴婢和裴卿卿的話啊浩兒被打成這樣,分明分明就是有人惡意報復”
曲氏惡狠狠的瞪了裴卿卿一眼。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裴卿卿估計已經死的體無完膚了。
言下之意,擺明是說裴卿卿惡意報復,將裴正浩打的渾身是傷。
裴卿卿哪會聽不懂曲氏的弦外之音,當即也跟碧珠一起跪了下去,不過她是對曲氏,“母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賊人會是二哥,二哥一進來就就往我床上爬,若非大哥教我,隨身要放置個防身的東西,我我就只能一死了。”
大哥確實曾教過她,隨身帶個防身的東西,匕首短刀都行。
只不過這次她換成了鐵棍罷了。
如果不是她機靈,準備了防身之物,遭了裴正浩的凌辱,等著她的結果,恐怕只有一死。
說她惡意報復,她就是惡意報復又如何 她不怕堵上自己的名聲,裴正浩這頓打,只能是活該,偷雞不成蝕把米,自作自受。
上次假道士和沉塘人偶的事,曲氏已經逼的她以死明志過一次了,難不成還要再逼死她一次 她就不信父親會不顧及裴家的名聲。
這件事,只能爛在裴家人的肚子里,斷不可傳出去。
否則看裴家臉上還有什么光 “你”曲氏氣的直瞪眼,那兇狠的眼神,像是要捏死裴卿卿一樣。
賤人,動不動就拿死說話,她倒真恨不得弄死裴卿卿 裴少楓當即就護在裴卿卿身前,“母親,三妹不過是自衛罷了,要怪就怪這個混賬東西不知檢點,今日三妹無礙便罷了,否則我絕不饒他”
若非顧及孝義二字,他都要說如果不是母親平日里慣著,裴正浩又怎會做出此等下流之事裴家的臉,都要被他丟光了三妹這次打的好,看裴正浩以后還不長教訓 裴少楓義正言辭,說的曲氏心疼又氣憤,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駁。
“都給我住嘴”裴震怒氣森森的一聲斥呵,“還嫌不夠丟人嗎”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不然他就要好好教訓一個這個沒出息的混賬東西雖說他裴震偏愛兒子,可還不至于是非不分,混賬東西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丟的也是他裴震的臉 養不教,父之過。
“把那個混賬東西給我抬回房去,不許找大夫給他醫治,讓他好好長長記性”裴震冷哼一聲,甩袖就走了。
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丟人現眼。
裴震走了,也就剩曲氏和裴蓉華扶著裴正浩回房,裴少楓才懶得理他。
曲氏臨走前還惡狠狠的剮了裴卿卿一眼。
裴卿卿毫不在意,反正她被曲氏記恨的次數也不少。
父親說是不許給裴正浩找大夫醫治,但曲氏哪會真舍不得不找大夫醫治啊 父親也不過就是說說氣頭話罷了。
等曲氏找大夫醫治的時候,父親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默許。
“大哥,夜深了,你也快回去吧。”裴少楓沒走,裴卿卿便催促道。
裴少楓緊皺的眉頭都擰到一起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大哥便搬回府住,今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說完便走了。
裴卿卿有些錯愕,大哥要搬回來住是因為擔心她 裴卿卿嘆了口氣,她有些想躲著大哥了。
“小姐為何嘆氣呀”所有人都走了,碧珠也就放松了下來。
聽著她有些沉重的嘆息聲,碧珠有些不解。
要說今天打了裴正浩一頓,雖然碧珠心有余悸,但不得不說,她很激動很高興啊若知道那賊人是裴正浩,她剛才下手應該更重點 “沒什么。”裴卿卿淡淡搖頭,瞧見碧珠略顯興奮的臉色,如畫的眉頭輕佻,“碧珠是不是后悔剛才下手沒再重些”
敢下手是好事,就怕給她一根棍子都不敢打的那種,碧珠沒有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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