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夜里幫助流連清挾持自己的江湖人白巖,聽昨天他的口氣,好像他的爹娘被空明瑾挾持在手中,以此來威脅他幫助空明瑾做些事情,可是白巖并不甘愿如此,并不像他人一樣為空明瑾忠心耿耿的。
“喲,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今兒個見著的確傾國傾城。”白巖發現了被夾在中間的流煙清,嬉笑的打個招呼。
流煙清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不去理會。這白巖繼而輕快的跳向前,一邊瞅著流煙清一邊說道:“怎么?生氣了?因為我把你挾持過來是嗎?”
“哼,知道就好!”流煙清沒好氣的說道。
那兩個禁衛軍不耐煩的將白巖推向一邊,步子更加放大了,身后的白巖緊追幾步,朝著流煙清的背影喊道:“我說過,我只會看有趣的事情,等到膩到不行的時候,我會自動將有趣的事情畫上終止。”
切,什么有趣的事情膩歪的事情,管我什么事,流煙清心里不滿的嚷著。
流煙清本以為巧妙的躲過了華太后,那么空明瑾一定會放過自己,可是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本以為空明瑾也是在為藏寶圖的事情而焦躁不安,可是當空明瑾對自己說出的重要事情竟然是兵符的時候,流煙清徹底感覺到了時間的漫長。
那幾天,因為流煙清告知兵符換掉的事情失敗的時候,空明瑾臉色就如同羅剎一般,流煙清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只是知道殺人的時候,臉色會變得這么的恐怖。
空明瑾說,現在的他已經不在乎藏寶圖的事情,因為在今天早上有人飛鴿傳書,空明瑾派大內密探偷偷跟蹤過空明夜的手下,調查關于藏寶圖一事,終于在一天得到了有利的情報,因為空明夜的幾個武功高強的手下正趕往很遠的地方,幾輛馬車上無一裝的都是干糧和水,警覺的空明瑾便知道事情一定有蹊蹺,果然,經過十幾天的追蹤在一片無人谷停了下來,那些武功高強的人輕而易舉的越過無人谷,先后經過了沼澤和森林,繼而是一片荒涼的小島,光是這幾人制作竹筏都要得上三天。
這無人島很大,里面崎嶇的山路和森林都足夠讓他們的體力消耗大半,再加上時不時的冒出來毒蛇和猛獸,這讓幾人更加難行了,途中被毒蛇咬死的和調入萬丈深淵的都不在有活命的機會。
于是,僅剩下一個人的大內密探悄悄的跟著剩下兩個空明夜手下逐漸接觸到了一個巨大的墓室,這個墓室想著已經有幾百年了,在滿是蜘蛛網的墓碑上刻下了一百年前的時日,但是這依舊是一個無人碑,仿佛整個無人島甚至無人谷都是屬于他的,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和來歷。只是當這些人逐漸進入深處的時候,卻聽到無數的‘嘶嘶’聲,有膽子大的人用打火石照亮的時候,卻突然發出一聲哀嚎,繼而消失不見,而在這一剎那間,另外兩人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蟒蛇將這個人吞在肚子里,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在這墓室中只剩下空明夜的一個手下和大內密探,兩人都站在那里靜靜的不敢動彈一下,憑著武功高強的敏銳聽覺和嗅覺,才依稀聽到那些‘嘶嘶’聲漸漸遠去,好像是隨著這只蟒蛇漸漸離開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前行,而逐漸習慣了黑暗,視覺也開始變得靈敏起來,于是在兩人面前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內有緩緩的如同波光粼粼的帶子一樣游走著,此起彼伏,甚至已經看不到了底面,于是這兩人頓時才明白過來,正如十幾年前江湖傳言那樣,凡是有人接觸到蛇沼的,無一生還。
事情并沒有結束,盡頭已經沒有路的情況下,兩人正準備摸索著回去,可是正在這一剎那,空明夜手下發現了在蛇沼里隱隱閃現的光芒,憑著多年的經驗,那無疑是滿谷的黃金,可是這些蛇群卻全部覆蓋在這上,那這只是一個觀賞物罷了。大內密探不再隱藏自己,打開了火種,沒等另一人反應過來,那火苗便全部扔在蛇沼內,頓時火光沖天,因為蛇群多的地方必然會分泌一種蛇油,蛇油遇火的話,必然會引著,火苗漸漸的包圍了整個古墓,兩人之間的對戰才漸漸開始,就在無人島上,一邊漫天火光的古墓,一邊是兩人的廝殺。
當古墓焚燒殆盡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了蹤跡,大概是被大火沖刷過的緣故,原先在古墓一邊的墓碑上依稀能看到刻下的兩個字,叫做‘葬花’。
兩人掙扎著片體鱗傷的身體,當重新看到那蛇沼的時候,徹底從失望變成了絕望,因為他們看到的是,其實這整個古墓都是用著黃金做成的,經過日常月累的時日和風塵,這本來是黃金古墓也漸漸被苔蘚和其他塵削包圍,看不到原先的金閃閃的樣子。
可是遇到火燃燒的話,這些黃金已經變成了一灘黃金水,緩緩的流進蛇沼巨大的坑內,伴隨著被燒焦的蛇群尸體,慢慢的從這沼澤內陳定下去,與的大海融入在一起了。
兩人因為使命的未完成而絕望,絕望的自我了斷都不夠,結果在兩人剩下一口氣的時候,便紛紛鴿子飛鴿傳書給自己的主子,所以到現在依舊沒有聽到這兩幫人馬的動靜,有些江湖中人甚至已經聽到了風聲,估計現在趕過去的話,只看到一篇荒蕪的無人境地了。
“哈哈,真是好笑。”流煙清忍俊不禁,聽到這些的時候突然臉色變得極其古怪,古怪到張牙舞爪的樣子比任何東西都要恐怖的多。
而卡流煙清在此時也意識到,與空明夜同床共枕這些日子,他并沒有少接觸自己后背像是紋身一樣的東西,可是自己可從未看到過,憑著空明夜指尖的輕輕劃過,才多多少少感覺到那是一幅圖案,有些像是自己繡著的龍騰的圖案,難道是空明夜自己照著繪制了不成?
空明瑾害怕這樣的嘲弄,厲喝著扔下自己手中的茶碗,大聲叫嚷道:“不準笑!”
流煙清愣了下,繼而冷笑道:“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為了這么飄渺的東西而送去性命,本身這些寶藏就不應該屬于他人的,這些寶藏是屬于叫做‘葬花’的人,所以不會有人活著離開那里,因為你們已經侵犯了葬花的領地!”
“哼,風靈王國的江山一草一木都是朕的,竟然還有其他人想要占有?哼,別做夢了。”
“風靈王國真的是你的嗎?”流煙清滿臉狐疑的看著空明瑾,看到空明瑾臉色漸漸有晴轉陰的時候,流煙清繼續說道:“所以,屬于誰的還不一定呢。”
空明瑾惱怒的甩了甩衣袖,繼而坐回軟榻上正色道:“哼,廢話少說,任務已經失敗的話,那留著你就沒有什么用處了。”
流煙清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腹,嘲諷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但是自尊讓自己越來越不甘心,可是為了腹中的孩子,自己怎樣才能做到保護好自尊呢,只怕兩者只能失去一方罷了。
“你那么想要兵符?”流煙清嚴肅的盯著空明瑾。
空明瑾嘲諷一笑:“現如今寶藏也已經消失,朕不得不去重新考慮大事,哼,兵符一天不到手,朕一天都不會甘心。”
“皇上手里也不是掌握著千萬軍馬么?竟然會因為夜王手里區區四支軍隊而擔憂,看起來皇城內也沒有賢能異士了。”
空明瑾默不作聲,飄渺的眼神逐漸移向流煙清,眉頭鄒然一緊,流煙清意識到每當空明瑾認真起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而這個樣子能夠莫名其妙的使人心驚。
“說起來,我可以讓張美人做這件事情,只是最近空明夜的動作我不是太過了解,還有關于空源鈴的事情,整個江湖中已經掀起了奪寶浪潮,可是空源鈴竟然依舊沒有看到有些動靜,是不是兩人私下里有什么密切的聯系呢?”頓了頓,空明瑾逐漸從軟榻上下來,緩緩靠近流煙清,眼睛如同銳利的冰刺一樣想要狠狠的刺穿流煙清的每一個心思。
“那么,身處空明夜身邊最近的你應該是能夠知道這其中的關系吧。”空明瑾逼退流煙清,流煙清眼睛中有不可掩飾的慌張,步步后退,卻無法逃脫被這銳利的尖刺刺中。
“什么空源鈴?這個人我沒有聽說過,經常在夜王身邊的就是我和靈雪兒了,況且因為偷換兵符的事情而被禁足,我怎么會知道有什么空源鈴人的存在。”
“空明夜他做夢都想奪去皇位,怎么可能不隨時準備一切,只怕那個人已經潛伏在他身邊偷偷的保護他了吧。”空明瑾意味深長的說道。
流煙清一驚,這空明瑾倒是聰明的很,不會是懷疑‘卿妃’吧。這么想著,流煙清突然想起圓夫被刺傷的之后,先是空明夜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甚至已經超越了任何妃子,在加上前去打獵的時候,圓夫完全表現不出一絲女人特有的柔美,徒手將兩只熊給打下來,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