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她和屠明朗之間的事情，根本不叫做培養感情，而是在打著培養感情的幌子，他們兩個人之間相互讓彼此過不去而已。
至少這在司念念心里，她是這么認為的。
屠明朗得到司念念的肯定答案之后，他忍不住笑起了司念念，“司念念，請問你覺得培養感情是什么？要怎么樣培養？”
“要……”
司念念本以為自己對屠明朗提出的這種問題會張口就來，哪里知道自己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說出來。
好像，最近和屠明朗的相處，讓她也忘記了，男女之間要培養感情的事情到底是那些事情，到底他和屠明朗之間做的什么事情是在培養感情。
“你不知道？”
屠明朗問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臉已經逼近司念念的臉。
男人和女人這時候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司念念覺得好像在下一面，屠明朗就可以……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一樣。
“對……對對。”司念念吞吞吐吐起來，她靠在墻上，手指甲緊張到扣著墻，她怎么也不會知道，屠明朗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面已經想好了怎么告訴她，什么叫做培養感情。
什么事情是她和屠明朗之間培養感情該做的事情。
“那么，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什么叫做培養感情。”
屠明朗笑著，把自己的唇湊近到撕司念念的唇邊，司念念本能地想要逃避，但是太晚了，司念念躲避得太晚了。
屠明朗直接扣住她的下巴，然后蠻橫無情地將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唔唔——”
司念念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男人的力氣太大，不是她司念念想要拒絕就可以拒絕的。
男人的吻來的太快，太猛，司念念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和思考的時間，她在這個吻里面表現出來的僅有一點點的反抗，就像是對屠明朗的一種欲迎還拒一樣。
司念念覺得自己敗了，在屠明朗之前敗得徹底。
許久之后，屠明朗才放開她。
屠明朗吻完她之后，還饒有興致地問了她一句，“司念念，你覺得剛才的感覺怎么樣？”
屠明朗問司念念這話的時候，最近微微地向上斜著，好像在想她炫耀一樣。
司念念急的兩頰通紅。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要回答屠明朗。
“默認，就是你很享受的意思。”
屠明朗趁著她還沒有回答，又繼續說道。
然后又繼續在她面前保持一個禽獸般的微笑。
司念念被屠明朗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流氓行徑氣得直跺腳，“屠明朗，你別太過分！”
“過分么？”屠明朗用手指擦拭著自己的唇，那種在言語很神態之間表現出來的意猶未盡的感覺，讓司念念覺得自己剛才羞死人了。
怎么就不會拒絕，她剛才怎么就不拒絕，只要她剛才拒絕的話，就不會像現在一樣，被這個混蛋欺負到頭上來。
屠明朗見司念念氣得面紅耳赤，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索性，他今天心情大好，就直接提司念念回答了。
“司念念，其實你也覺得這不過分，不是么？”
“你——”
一個人，不，一個混蛋！不，一個禽獸對一個女人做了這么禽獸不如的事情，竟然還說得這么有理有據，心安理得的。
司念念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說，要怎么說，這個混蛋才能從那種自以為是的狀態中走出來。
“被我猜中了，不是么？”
是你麻痹！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么說，心里面幾乎已經在怒吼了。
她怎么會遇人不淑，遇見了屠明朗這種混蛋呢？
有沒有有誰能告訴她，她現在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解氣。
她很生氣，很生氣！
司念念覺得自己肚子里面的火幾乎已經快要壓不住了，快要蹭蹭蹭地往上躥了。
“屠明朗，你還我的吻！”
司念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抽風了，竟然也有了像屠明朗一樣小孩子的幼稚心性來，她盡然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屠明朗跟前，然后雙手摟過屠明朗的脖子，墊腳，上吻！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絕對不拖泥帶水。
司念念的這樣一波操作，簡直，讓屠明朗覺得震驚，同樣的，在震驚之外，還有一點點那么的小驚喜。
原來，司念念這種木訥的女人主動起來，是這種感覺，霸道有帶著點幼稚的小女人的感覺。
他很喜歡，也很喜歡這樣的吻。
屠明朗的手下意識地摟過司念念的腰肢，將她的腰肢輕輕往上一提，好讓司念念吻他吻得更方便。
司念念似乎察覺到男人這樣的動作。
她才從剛才的怒氣中回應過來。
蒼天，大地，如來佛住啊！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等會她可要怎么解釋啊！
司念念現在雖然是在吻著屠明朗，倒不如說是太忙了再吻著她。
司念念現在心里滿滿地都是后悔，剛才怎么就忍不住，怎么就一時沖動，就吻了屠明朗這種大混蛋呢？
屠明朗似乎察覺到司念念吻得有些不專心，然后放開司念念，問了一句，“不專心？”
“我……”
司念念還想要解釋什么的時候，屠明朗忽然就吻上她的唇，根本就不讓她有解釋的機會。
此時此刻的司念念簡直是欲哭無淚，求生不死，求死不能。
屠明朗吻著吻著，忽然又放開了司念念，然后用一種極其嚴厲的語氣對司念念說道，s“專心點！”
我去！
司念念心里已經有千千萬萬個早你媽，這個男人怎么能這么無恥。
還命令她！
還命令他？
司念念一時氣不過，見屠明朗吻她吻得熱烈又認真，直接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屠明朗的唇上狠狠一咬。
只聽“斯——”的一聲，屠明朗吃痛，這才放過她。
司念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望著屠明朗，然后說道，“屠明朗，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念念有些不解，她實在是不理解，屠明朗今天這么瘋狂地吻她，吻她，又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有幾個意思。
她想要知道。
所以，尤娜停頓了一會兒，她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司念念的面部表情，眼神飄忽不定，好像在躲藏著什么……
尤娜忽然由此聯想到很多年前，忽然心里面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尤娜一拍大腿，激動得在床上做起來。“我終于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尤娜的聲音很激動，連帶著肢體語言也很激動，心灰意冷，杵在失眠中的司念念想要不注意都很難。
然而，司念念已經覺得尤娜可能說的又是類似于她剛才思春這種無聊的話，所以根本就沒有對尤娜接下里要說的話抱著多大的想法和希望。
司念念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想了這么久都沒有想到的失眠理由，竟然能讓尤娜這么輕輕松松就想出來了。
要是真的被尤娜這么輕輕松松地想出來了。
那么她以后還怎么見人，這不從側面證明了自己的愚蠢么？
“你想出來什么了？”司念念為不掃尤娜的興致，然后盡量用一種激動的，臉上帶著求知欲的表情問尤娜。
尤娜看著司念念，眼睛轉個不聽，她用一種極具八卦的聲調湊到手機邊，對司念念說道，“司念念，我覺得你不是思春，比起思春，我覺得還有另外一個更加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你現在的失眠狀態。”
“是什么？”司念念覺得尤娜在視頻里面奇奇怪怪的，還神神秘秘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對尤娜接下來說的話沒有什么好的期待了。
但是為了不打擾到尤娜對八卦的興趣，司念念勉為其難地順著尤娜的話問了下去。
不想尤娜竟然悄悄地，小聲地說了句，“戀愛！”
“什么？”
司念念聽見尤娜嘴里面說出戀愛兩個字的時候，嚇得距離自己的手機一米遠，仿佛覺得手里里面還會傳出比戀愛兩個字更加恐怖的話語來。
尤娜似乎在說這句話之后，早就猜到了司念念現在的狀態。
她笑著將手機擺正，沒有想到手機里面沒有看見司念念的身影，尤娜有些生氣地沖著電話吼道，“司念念，你到底司念念去了。”
司念念現在真的是想死不能，什么思春，什么戀愛，難道這就是因為尤娜出于熱戀中，所以才會說出這么不靠譜的答案來么？
果然，失眠原因還是找醫生比較合適，對于尤娜這種天生的八卦愛好者，她因為失眠的事情找她，最后得出的記過就是思春和戀愛，她還能好好地和尤娜好好聊下去么？
司念念躺在床上，拿過手機，然后對著手機里無比期待的尤娜說了句，“我還是別和你說了，你再這么往下亂說下去，我恐怕今晚別想要睡覺了。”
司念念說完，正準備掛掉和尤娜的視頻，哪里知道視頻里面的尤娜忽然一本正經地沖著她命令道。
“司念念，你不準掛！”
司念念嚇得還真沒掛，因為她很少看見尤娜用這種帶著命令而又嚴肅的口吻對她說話。
司念念只覺得對此無可奈何，她對著電話里面的尤娜說道，“我的大小姐，你還有什么不靠譜的答案，都說出來吧。”
尤娜聽見司念念這么說，不滿意地沖著視頻中一臉絕望的司念念“哼！”了一聲。
“司念念，你就是因為被我說中了，不好意思，對不對。”
天那！
司念念只覺得這下被冤枉大了，她什么時候覺得尤娜說的事情是事實了，他不過是覺得自己不想要聽尤娜這種完完全全的不靠譜的猜測而已，怎么就成了她不好意思了。
司念念無可奈何地沖著電話里面的尤娜攤手，說道，“娜娜，我從來沒有覺得被你說中了，而不好意思，相反，我覺得你說的太荒唐了，你懂嗎？”
就是太荒唐了，不然怎么會得出這種與她現在完完全全的相反的答案呢？
不是她司念念不愿意去相信，而是事實不容許她有這種不靠譜的想法。
尤娜搖搖頭，然后對著司念念說道，“念念，你難道不覺得，你現在的狀態很像當初和你前男友在剛才一起那種狀態嗎？”
司念念聽見尤娜這么說，忽然一下子說不出什么話來。
尤娜的話好像一語驚醒夢中人一樣，司念念想起她曾經的前男友，那段時間，她和前男友剛在一起，她也是這么失眠來著，她想起和前男友的接吻的事情，想起兩個人一起擁抱的事情，想起兩人之間的所有似有似無的親密事情……
那時候的司念念，第一次失眠了。
司念念對這件事情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的尤娜是知道她的失眠的，司念念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尤娜還嘲笑她，有男票就了不起，遲早會分手。
最后沒有想到尤娜的話抑郁成戳，她和前男友真的分手了，還是以她絕對不能接受的方式分手。
司念念想起來往事，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
視頻里面的尤娜看見司念念什么失魂落魄的模樣，忽然之間才意識到自己說出話，急忙在視頻中對司念念說對不起。
“啊呸，念念，你別跟我這種人計較，我就是有什么說什么的，一時之間沒有想這么多的。”
司念念聽見尤娜這么說，忽然從悲傷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對著視頻中的尤娜笑了笑，“沒關系的，我現在很好，就是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情，覺得有些荒唐好好笑而已。”
“念念，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不想那個混蛋！”
尤娜在視頻中以一種同仇敵愾的表情對司念念說道。
司念念看到，只是笑了笑，然后對尤娜說道，“誰說我在想他了。”
“嗯？”
尤娜看著司念念這種笑容明媚的表情，忽然察覺到了一些些端倪，“不是在想那個混蛋，難道你是在想什么其他男人不成？”
尤娜問司念念的這個問題，很好地讓司念念想清楚了她之所以會失眠的原因。
除了前男友那個混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混蛋。
司念念對著尤娜說道，“不是前男友那個混蛋，而是另外一個混蛋！”
“嗯？”
尤娜更是覺得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