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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寫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寵妃打臉日常

  正在返程中的云汐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皇太后的目標,以她現在這個身子骨,想折騰也沒力氣,好在京城里有個事事都依康熙旨意辦事的裕親王福全。康熙讓他盯著皇太后等人,不讓后宮和朝廷扯上關系,繼而作妖,他便將人給盯死了。

  這不,皇太后才做好決定沒多久,那邊福全就已經得到消息了。當時福全正跟他福晉坐在一起說話,聽了侍衛送來的消息后,下意識地就感慨道:“看來還是皇上最了解這宮里的情況,以往本王以為皇太后老實本分,木蘭之行她就直接讓本王打臉,然后本王認為回了宮吃了教訓,皇太后便會消停,這不又再次因她而被打臉,此情此景,本王現在倒是真佩服皇上的洞察力,不然這昭妃也好,她名下三位阿哥也罷,怕是真難以保全。”

  裕親王福晉聞言,輕笑兩聲,隨后睨了福全一眼,笑道:“王爺這話可說錯了,以往有太皇太后在,這才顯不出咱們皇太后的能耐,但這福晉命婦誰心里沒有一桿秤,端是瞧著無人敢對付皇太后這一點上就不難看出她是個有手段的。現在太皇太后沒了,皇太后一下子從默默無聞到當家作主,豈能不顯擺一下自己的能耐。如今皇上明擺著對她的所作所為不滿,而皇太后在宮里的日子不如從前那般舒坦,自然是要挑那能下手的人震懾其他人來保證自己的地位了。”

  福全聞言,有些好笑地道:“可是這宮里多得是嬪妃可供皇太后下手,得寵不得寵的一大堆,她挑誰不好,偏要挑這還沒有回宮的昭妃,難不成昭妃瞧著好欺負,還是說皇太后想借著昭妃試探皇上心中最后的底線?”

  裕親王福晉瞧著不知后宮陰私的福全,輕嘆一口氣,然后輕聲同他解釋道:“王爺可小看皇太后的心思了,以往皇太后不說拿著雞毛當令箭,卻也狐假虎威,借著太皇太后的威名給了不少人排頭吃。現如今太皇太后沒了,她不管從那方面出發都得給自己的一個保障,只可惜她沒有太皇太后的本事,揣測起圣意來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錯,最終導致自己落得現在這般尷尬的局面。不說她因此狗急跳墻,可也的確失了分寸,否則遇上皇上突然召幸鈕鈷祿貴妃的事,她應該高興而不是出手阻攔。”

  皇太后這些年過得太過安穩了,很多事情早已習慣了別人作主,就算一朝得以翻身作主,卻不知道該怎么用,瞎指揮的同時還自以為自己有本事,端著所謂長輩的身份對著眾人指手劃腳,得罪了皇上還不自知,甚至自作聰明地認為一切都不過是小事,愚蠢至極。

  “可惜啊,咱們這位皇太后就是喜歡自作聰明,她認為昭妃娘娘最為得寵,又因為受傷沒有全愈便覺得人家好欺負,想借著打壓昭妃娘娘,從而震懾后宮的同時讓鈕鈷祿貴妃他們退讓,卻忘了昭妃娘娘若是沒有兩把刷子,人家憑什么在最短的時間里晉升為妃,還養出三個健健康康的阿哥。”裕親王福晉瞧著自家王爺那一臉詫異的模樣,直覺得好笑,“王爺不會以為這后宮后院的女人都一如你看到的那般柔弱無依吧,若真是這樣,就沒人總是在王爺耳邊念叨著妾身不公了。”

  裕親王福晉雖然不是最受寵的,卻很得福全敬重,夫妻二人相處比其他人來得隨意幾分,否則裕親王福晉也不會說實話。畢竟這男人和女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花得心思也不一樣,了解自然也不同,得到的答案自然也不一樣,而此時裕親王福晉的一番話好似為福全打開了一扇門,讓他看到了從前沒有看見的一切。

  “是本王的不是,日后這后宅的安寧還得靠福晉。”福全知道自家福晉的性子,也知道她處理公允,所以后宅之事他一般很少管,只是暗地里會總會偏心哄中自個寵愛的側福晉,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談話之后,福全再不像從前那樣時不時還會因為寵愛的側福晉告狀而插手后宅的事,只要沒鬧出大亂子,全權由裕親王福晉處理。

  這樣的變化可讓裕親王后宅里的那些女眷恨透了始作俑者,只是暗暗打聽了不少,卻一直沒明白事情是怎樣發生的?唯有知情的裕親王福晉對作為由頭的昭妃感激不盡,日后有好些場合,裕親王福晉明里暗里都幫了云汐好幾次,而也正因為這樣,未來裕親王王府也并沒有像上一世那般到了雍正時期就沒落。

  都說凡事有因必有果,福全及其福晉不管是因為什么幫了云汐而免除了一場禍端,那都是他們付出了才有所得。

  草原某處,康熙正坐在御帳里看梁九功送來的折子以及密信,因著康熙不在京城的關系,折子都是由專人送到這里來的,康熙除了安排戰事,每天都會抽時間看折子,處理大小事務,而現在就著明亮的燈火,康熙正看著云汐給他寫得信,紙上的字跡娟秀飄逸,讓康熙原本有些暴躁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下來。

  同準噶爾的戰爭已然打響,大清兵強馬壯的,又提前準備好一切,近兩場戰役的結果都不錯,但是論地形還是噶爾丹更為熟悉,所以前幾天大軍被噶爾丹的人偷襲,雖然損失不算慘重也讓康熙的心情有些暴躁,現在看了云汐的來信,他內心的擔憂瞬間消散不少。

  對于云汐要回京的事,上面解釋的很清楚,太醫點頭了,速度也不少快,只是用得時間會長一些,但卻讓康熙覺得更放心,畢竟噶爾丹此人狡猾如狐,他真要對云汐他們下手的話,他怕是鞭長莫及。現在這樣正好,即便噶爾丹打別的主意,他可不相信他敢跑到京城去。

  “皇上,夜深了,還是早些歇息吧!”梁九功作為貼身太監,康熙到哪他到哪,戰場上也不例外。

  “梁九功,阿爾哈圖的傷如何了?這小子性子倔,一心想著要給昭妃撐腰,逮著機會就往前沖,朕手頭事務繁多,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怎么樣了?你讓太醫跑一趟,給他看看傷,免得到時真病了,還得讓昭妃跟著擔心。”康熙放下手頭上的信紙,見著梁九功,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盞,輕呷了一口,隨后才出言吩咐道。

  梁九功聞言微微一怔,目光掃過康熙手邊的信紙,雖然不知道上面寫著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寫這封信的人一定是昭妃娘娘,否則這索綽羅大人再厲害,也不可能讓皇上越過那么多的人單獨記起他的傷。果然,這滿宮上下這么多的嬪妃,唯有這昭妃娘娘才是皇上的心尖尖,其他人就是過眼黃花,美不過瞬間呢!

  “皇上放心,老奴今兒個還遇見索綽絡大人呢!”梁九功沒說阿爾哈圖好與不好,但語氣帶著幾分夸贊,臉上帶著些許諂媚的笑意,想來應該是沒事。

  “行了,不管他怎樣,讓太醫跑上一趟,再讓他給昭妃寫封信。”康熙想著云汐字里行宮透著的思念,一時間滿眼都是溫柔的眷戀。

  梁九功見康熙不再多說,也不敢再開口,低聲應是后,轉身便出了御帳,然后派著自己的徒弟小德子同太醫跑了一趟。反正不管有事沒事,這一趟都得跑給康熙看。

  阿爾哈圖手臂上的傷早沒大礙了,不過太醫來了,該檢查的檢查,該開藥的開藥,畢竟這是皇上的恩賜。不過除此之外,小德子提及的寫信讓他眼前一亮,雖說他們也能往京里送人,但是沒有相熟的人或者關系的話,這一封信何年何月才能送到誰也不知道,可有了康熙的口諭,這信誰敢拖著。

  阿爾哈圖借機同小德子打聽云汐的情況,而小德子得了梁九功的吩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該賣得好一點都不小氣,可不該說的一個字都沒有透露,但結果卻是雙方都滿意,雖然不至于因此稱兄道弟的,可默認地幾分交情卻讓彼此都方便行事。

  營里的侍衛瞧著康熙身邊的人往阿爾哈圖這里跑,一個個都湊上來,不說討好,交好幾分卻也是必要的,畢竟能進驍騎營的,誰還沒點關系,就算眼下的索綽絡家比不得那些大世家,可人家有底蘊,現在又有機會,日后若是真有福氣,指不定會比赫舍里家和佟家還風光,提前交好無大錯。

  阿爾哈圖雖然知道這些人圍上來的原因,卻沒有拒絕,畢竟如今的他勢單力薄的,家族里的小子們雖然已經開始培養了,但要一個個扶起來怕是還要不少時間,現在著實不能太得罪人,再說了多拉點關系也好,即便處不出大感情來,未來有事也好知道要找誰。

  這不,被現實鍛煉出來的阿爾哈圖很快就融入其中,不僅得了別人的好感,還連帶著打聽到不少消息,以至于在之后的戰役里,憑著越來越多的消息,阿爾哈圖的功績越來越大,雖然不至于位極人臣,卻也實實在在地得到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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