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得的機會。這些年,咱們二房一直隱在大房身后,事事都以大房為尊,可最后大房卻根本不把二房的付出當成一回事。自打知道你被送到莊子上后,我就想著要做點什么?不說出人頭地,至少也得讓大房知道顧忌。若說之前是因為沒有機會,那么現在機會來了,我自然要把握這個機會。”
阿爾哈圖說到自己的打算,語氣顯得又急又快,神情更是帶著些許激動,從這里不難看出他有多想改變現狀,又有多想成為家人的后盾,云汐睜大眼睛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面上卻帶著一絲支持的神色道:“大哥,你的意思我都懂,你不用這么著急!”
“我只是……”阿爾哈圖看著云汐臉上支持的神色,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從入營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要想干出一番事業來,便只能靠自己,而不是靠阿牟其,所以不管是在營里還是在家里,從不敢懈怠。”
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他心里沒底,阿牟其對他的確不錯,可是他終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行事間難免會有保留,甚至因為他阿牟其沒有嫡子的關系,對他隱有打壓。他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一直未曾表現出來。
但是進入侍衛營后,他便一直想著要拼上一把,以此脫離阿牟其的掌控,而三藩之亂就是他遇到的最大的機會。
從云汐被送到莊子上后,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他瞬間下定了決心。他覺得大房的人能輕易決定他妹妹的生死,那有一天也能輕易決定他們二房任何一個人的生死,而他并不想把自己和親人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上,所以他才更需要證明自己,取得成就,以撐起這個家。
云汐垂著眼斂,她一直以為大哥想上戰場只是因為自己雄心壯志,而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大哥是為了他們而將來才動了上戰場的心思,一時間,云汐眼里不由泛出一絲淚意來,“大哥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戰場上刀劍無眼,大哥有沒有想過這有多危險,再者,這事要是讓額娘知道,她肯定會大鬧一場?到時大哥不用說去了,怕是這侍衛營也待不下去了。”
上一世可不就是因為西林覺羅氏的一場大鬧,不僅讓阿爾哈圖失去了上戰場的機會,就連這侍衛營也未能待下去,之后他阿牟其以西林覺羅氏的意愿為借口,徹底壓制了阿爾哈圖這個嫡長孫的未來。
阿爾哈圖以手握拳,掩飾地咳了一聲,有些難堪地道:“這個事情可以先瞞著額娘他們,等事情都安排好,他們就算不同意也不可能阻止我了……”
云汐聞言,不禁瞪大雙眼,明顯她是沒有想到她一向老實上進的大哥也有這樣狡黠的一面。
“好了,妹妹,大哥這也是沒有辦法,至于府里,阿瑪額娘他們你不用管,阿納呼占也已經懂事了,就是你自己,得多加小心。”阿爾哈圖面色微紅,人卻努力正經地叮囑云汐好好照顧自己。
“大哥放心,我省的。”云汐早就轉換了性子,自然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為了別人的事情為難自己。不過思及她接下來的計劃,她不由得看向阿爾哈圖道:“大哥,若是方便的話,給我安排兩個得用的管事吧!”
“管事?妹妹可是缺銀子?”阿爾哈圖說罷就要掏自己的荷包。
云汐看著他這樣子,不由按住他的手,輕聲道:“大哥,我并不缺銀子,我缺得只是得用的人罷了。”
“妹妹可是有什么別的打算?”阿爾哈圖看著面前還帶著嬰兒肥的妹妹,開始有些不懂了。
閨閣中的女孩子,未嫁人之前少有接觸外面的機會,出門大多都是走親和上香,像云汐這樣明明白白地表示自己要做些什么事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對。我現在雖然不缺銀子,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我日后不會缺銀子。府里的下人捧高踩低已屬常態,不管是我想自保還是為自己的將來打算,都不可避免地要用到銀子,就算我現在的積蓄尚夠,可時間長了,怕是也難以支撐,我這算是未雨綢繆。”云汐單手拖腮,雙眼靜靜地看向阿爾哈圖,實話實說。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云汐若想攪渾索綽絡府這灘渾水,且,在這其中獲得利益,那就必定得具備資本。而府里的月例,以及各種賞賜什么的基本只夠平日里花用。之前云汐年紀小,再加上性子弱,少有花銷,倒攢了不少,可接下來,她既然想鬧事,那就必定要給人好處,是矣,這原本的積蓄看起來就顯得單薄了。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阿爾哈圖明白她說得都是事實,所以也不多說,很直接地以行動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