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不知道柳總的演技這么好。”
柳方正臉上的笑容不變，眼里卻出現幾分茫然，“傅總這話從何說起。”
“你和寧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柳方正換了一只手撐著側臉，“傅總請說。”
“那晚你們兩個什么都沒有發生，你們只是協議關系——你幫她拿下合同，她暫時當你的女友，你們兩個各取所需。”
柳方正的手放在嘴邊，發出低低的笑聲，“傅總什么時候這么喜歡編故事了。”
“柳總，你裝得很像。”
漸漸的，柳方正眼里的笑意消失，“我裝得再像，也不如傅總裝得像。”
“哦？”
“傅總明明喜歡寧婉，卻忽然把她推開，這是為什么？”
一直以來，傅霆對柳方正沒什么好感。即便是現在，他都摸不清柳方正對寧婉真正的意思。
或許柳方正剛開始接近寧婉另有目的，但隨著接觸可能發生了別的變化。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柳方正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怎么樣，無需和柳總報備吧？”
“同理，我怎么樣也無需和傅總報備。”柳方正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傅霆，“你對她忽冷忽熱，就不許我對她殷勤備至了？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上她了！”
叮咚——
傅霆和柳方正的微信提示音同時響起：不好意思，公司有事先走了。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柳方正拿著手機往門口走，“傅總，先失陪了。”
傅霆看向寧婉坐的椅子，剛才她是拿著包出去的，想必早就計劃好要溜走了。
房門打開，寧修禹走進來，“帥哥哥，媽媽有事先走了，柳叔叔呢？是不是也走了。”
“對，冰激凌呢？”
“我忽然記起媽媽不讓我吃冰激凌，所以我沒要。”寧修禹走到傅霆跟前，好聲好氣說，“帥哥哥，你下午有空嗎？不如我們去科技館吧？我來這個城市這么長時間還沒去過呢。”
傅霆摸了摸寧修禹的頭，“你媽媽就沒帶你去？”
“我更喜歡和帥哥哥一起去。”
“你這小家伙！”傅霆抱起寧修禹往外走，如果修禹真的是他的孩子，那該多好。
寧婉中午回營銷部，聽到兩個同事頭靠著頭，正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寧婉自己抓不住傅總的心，找了一個小幫手過來。”
“什么意思啊？”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討人喜歡，就讓兒子和傅霆打好關系，想借機上位。”
寧婉聽不下去了，站在兩人身后說：“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借機上位啊？你們是我肚子的蛔蟲不成？”
兩人看到寧婉，面帶尷尬，紛紛站了起來。
王秘書拉著寧婉來到一側，“寧婉，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可以說不是嗎？”
王秘書蘭花指翹起，輕輕拍了拍寧婉的肩膀，“看你這丫頭也不像呢。對了，你聽說了嗎？今天宋主管挨批了，臉色很不好，你可不要觸了他的霉頭。”
“OK，謝謝你王秘書。”寧婉把手里打包的咖啡放到王秘書手里，“加奶不加糖。”
“你這小丫頭剛來幾天就記得我愛喝什么，謝謝啦。”王秘書喝了一口咖啡，滿意的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眼里蕩著笑意，“我聽說之前和我們合作的公司不滿意……”
“寧婉，你過來一下！”宋主管忽然打開門，冷著臉看向寧婉。
寧婉急忙站直了身體，“我先過去一下。”
王秘書對寧婉露出同情的笑。
寧婉走進去，恭敬的問：“宋主管，您找我。”
宋主管把桌上的文件往前一推，“這是和我們公司合作的一個小公司，事情多的很，你去處理一下。”
從辦公室里出來，寧婉來到桌前仔細看著。
這是一家規模不大的服裝公司，和傅氏也是第一次合作，上個月加盟了傅氏產下的一個服裝品牌。一個月不到，非說傅氏的衣服質量不好，他們不想合作還不想賠付違約金。
“王秘書，你對這個展揚公司了解嗎？”
王秘書腳下一蹬，坐著椅子滑到寧婉跟前，“展揚啊，一個小公司罷了，我了解的不多。”
寧婉奉承著，“怎么會有王秘書不了解的事情？我們傅氏這么大，怎么會和這么樣的小公司合作？”
“聽你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寧婉認真聽，問王秘書果真沒錯，他簡直是個包打聽。
王秘書四下看了看，確保沒人注意這邊，才低聲說：“這個客戶是寧小姐的遠方親戚，為了照顧才和展揚這樣的小公司合作。”
寧婉也是寧家人，怎么不知道寧瑜有這樣的遠方親戚？轉而一想，不對，也可能是方云娘家那邊的親戚。
“傅總對寧小姐真是好，這種資歷的公司都敢合作。”
“傅總其實并不知情。”
寧婉琢磨著王秘書這句話：在傅霆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人幫了寧瑜的遠方親戚，看來寧瑜在大家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
“你別愣著了，想想怎么解決好這個問題吧。一邊是公司利益，一邊是寧小姐的遠方親戚，你不要搞砸讓寧小姐找到把柄。”
“知道了，謝謝你王秘書。”
王秘書拋給寧婉一個飛吻，“謝什么謝？好好工作，回頭請我吃飯。”
傍晚，大家紛紛離開，寧婉還趴在桌前研究和展揚公司的合作。到底怎么說才能讓展揚公司和公司和解呢？
肚子發出咕咕叫聲，寧婉恍然大悟，都八點了自己還沒吃飯呢。
走出傅氏，寧婉忽然想到了一個吃飯的地方，高興的往前走去。
燒烤攤前排起了長隊，寧婉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等待著。自從那日和傅霆一起過來，這是她第二次來這種地方。
“那位先生沒來？”老板一邊熟練的烤著，一邊和寧婉說話。
沒想到老板的記性這么好，寧婉回以微笑，“那位先生……”
“你們兩個怎么沒一起來？”
寧婉不知道如何和老板解釋，當時兩個人一起來的時候，自己還在頂樓，而現在自己已經去了營銷部，傅霆對自己也是冷冰冰的……
“今天要什么？老樣子嗎？”
“我們……”寧婉想說我們兩個分開的。
“老樣子。”傅霆對老板點點頭，走到唯一一張空閑的桌子邊坐下。
老板在羊肉串上撒著什么東西，“小姑娘你快去坐吧，這里煙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