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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看破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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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萬生靈如蝗過境,郁郁蔥蔥的山林寸草不留。一同踐踏后,一半山體光禿禿一片。

  樹木綠草不值錢,修士的命同樣不值錢。地底激射出一柄短刀,千余為修士你掙我奪。

  殺的那片光禿的山體猩紅一片,最終和種境界的青衫儒士滅殺了所有爭搶的生靈,將短刀收入囊中。

  如此情景接連發生,百萬生靈終于回過神來。這他娘的,辛苦半天徒做嫁衣。

  想到是一回事,反抗又是一回事。在絕對實力面前,即便反抗也是徒勞。生靈們被逼無奈,只得消極怠工。

  一條形似彎刀巴掌大小的魚,覺得自己做得足夠隱秘。偷偷藏入懷中一件寶甲,結果剛剛起身,便被傴僂老婦人擊殺。

  類似的事情接連發生,眾生靈看清了現實。偷偷摸摸也不行,合種境界的生靈,其神魂太強大了。

  如此一來,漫山遍野的生靈漫無目的的逛蕩,就算看到寶物也未動分毫。消極怠工倒是避免了相互間的廝殺,使得這個島嶼難得的出現一份安寧。

  木子緊緊跟隨在天皇子身后,青年有自己的打算。天皇子突然轉性急不可耐的進山尋寶,定然是心生感應。

  以天皇子的沉穩,絕不會做出無的放矢的事情。而木子自身有殘破骨片傍身,有圣器殺敵,又有2片彼岸花瓣做殺手锏,無所畏懼。

  對于六位合種境界生靈,沒有太多的懼怕。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既然進山尋寶,就得有所收獲,總不能路過寶山空手而回吧。

  眾尋寶生靈不在瘋狂,進而保護住了深處的山脈。青翠密林中鳥兒鳴花兒舞,草木芬芳沐浴陽光。

  白衣青年突然瞪大眼睛,跟見了鬼似的。前方矮小精壯的男子,突然憑空消失不知所蹤。

  木子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緊緊跟隨。只見天皇子將手搭在一顆蒼勁的樹干上后,整個身影就沒了。

  白衣青年一個箭步,橫跨千丈后直接出現在那顆樹干旁邊。依葫蘆畫瓢,卻始終立身在原地。

  木子百爪撓心想不明白其中緣由,最終只得緩緩閉上雙眼,沉入到悟景狀態當中。

  結果仍是一無所獲,查不出其中點滴緣由。如此一來青年反而不著急了,他甚至著急解決不了事情。

  沉思片刻后,實驗著把悟景狀態融入雙眸之中,使這分意外得到的能力,和火眼金睛融合。

  體內元陣法造詣所修出的道則,緩緩向著眼眸中聚攏,同時眼底金色符文不斷閃爍。

  兩種截然不同的道則,想要融合不會一撮而就。好在這兩種道則是木子自身所蘊含,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青年倔脾氣上來后,就是那種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主。寧可頭破血流也要把南墻撞碎,從新開辟出一條路來。

  眼眸生仍,緩緩留鮮血流淌。青年卻在這當中發現點滴端倪,不是不可行,而是缺少一個君王,能夠讓兩種道則臣服的君王。

  思來考去,發現自身唯有上古人網血脈有帝王的上位者氣息。想到變作,體內鮮紅血液開始轉變,湛藍色緩緩流淌。

  當然只是在暗中進行,并沒有釋放血脈的勢。百萬生靈敵我不明,被人發現血脈容易招來無妄之災。

  湛藍色血脈流淌至雙眸時,兩種道則果真如見到帝王一般,瞬間收斂自身的高傲,安安靜靜的像是在臣服。

  白衣青年一不做二不休,借此機會再次驅動兩種道則相互融合。

  木子這一站立,整整站了三個日夜。漆黑的夜晚中,木子的方位突然綻放出兩站金色的燈籠。

  兩束金芒沖天而起沖破云霄。金芒之中道則流轉無比的濃郁。

  僅僅是一瞬間,金芒便消失。木子一個閃身遠離此地,隱息珠傍身,借助夜色方才沒有被人發現。

  六道強大的氣息,先后降臨剛剛木子所站區域,使之方圓百里的生靈靜若寒暄大氣不敢喘一下。

  而木子呢,收起隱息珠后,大搖大擺走回原來的位置。裝模作樣的像是感受到壓迫氣息,學著其他生靈瑟瑟發抖。

  一炷香時間過后,六道氣息先后消失。木子偷笑著自語:“火眼金睛看破虛妄大成,算是一種機緣吧。想當初秘靈境中,獲得造化液時,堪堪使火眼金睛步入第二重看破虛妄。”

  “一晃這都多少年了,未曾有絲毫進展。今日機緣巧合居然一步越至看破虛妄的大成。下一重是讀他心聲了,有點兒小期待。”

  自顧自高興過后,木子收斂心緒,再次凝視天皇子消失的樹干。

  這次終于有所收獲,火眼金睛看到樹干上面有一道門戶,如水幕一般緩緩流淌。

  隱隱感知下,水幕中蘊含水之道則、空間道則和時間道則。白衣青年再次如融合眼部道則一般,暗中緩緩流淌上古人王血脈。

  血脈威勢震懾門戶道則,自身則牽動元種內的水、時間、空間道則與之共鳴。

  別人無法察覺,包括六位合種境界的生靈,對此地的異樣絲毫不覺。只有木子能夠看到,血脈壓迫和道則牽引,水幕門戶蕩起漣漪。

  漣漪震蕩過后,自門戶中央位置,水幕緩緩向著四周聚攏收縮。至此門戶像是真正打開一般,再無水幕阻隔。

  白衣青年咧嘴一笑,抬腳邁步消失在夜色中。

  木子進入的是一處方圓十丈的空間,四野空蕩沒有任何物品。空間壁是道則形成,有著符文在流淌。

  單獨的空間并不黑暗,而是明亮如白晝。

  空間中央處天皇子盤膝而坐,黑色遁甲漂浮在天皇子身前。遁甲上方一團青色光暈,表面如水紋一般緩緩流淌。

  青色光暈溢散出絲絲縷縷的絲線,也是青色,正在一點點融入的黑色遁甲當中。

  木子當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器靈。天皇子在為皇者之兵融入器靈。

  敵人的皇者之兵擁有器靈,無疑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白衣青年毫不猶豫,取出血色長劍立劈而下。

  這是被封印的器靈,皇者之兵原本擁有的器靈,不知為何被封印再此。并不像玄虛天印當中的齊老一般,本身就是靈魂擁有靈智。

  而兵器產生的器靈,在長時間離開兵器后,不會像真正的生靈一般穩固。而是會在漫長的歲月中消散。

  只有當器靈和兵器融合后,經過不斷的煉化培養,才能成為有自主意識的器靈。

  現在器靈沒有意識不知危險,天皇子盤坐祭煉當中無法分心。

  木子圣器揮出,輕而易舉將一件皇者之兵的器靈劈碎。

  煉化器靈被打斷,皇者之兵想要在生出器靈,需要時間更需要實力。天皇子達不到皇者境界,終生不能將遁甲溫養出器靈。

  木子果決出斷了天皇子的無上機緣。矮狀男子驚醒后,第一件事,便是被氣得吐血。

  野獸般的咆哮自天皇子口中發出:“我要你死。”

  一手持遁甲一手揮拳向前轟擊。

  白衣青年比天皇子更快一步,劈碎器靈后第二件緊接著劈出。可是有皇者之兵庇護,血色長劍即使是圣器,也無法打破皇兵的防御。

  木子所性收起長劍,一手攥著殘破骨片和彼岸花瓣,一手舉拳與之對轟。

  其實白衣青年心里沒底,不清楚殘破骨片是否會在這個時候發威,又能否擋住皇者之兵的攻殺。

  所以將兩件器物一同握在手中,若是在察覺到危險,便直接將兩件器物扔出。

  幾番交戰過后,木子總算放心。殘破骨片雖不能攻伐,不過卻可以抵擋住黑色遁甲的所有攻勢。

  不見骨片有任何異樣和光芒,就跟島嶼外圍的阻隔一般。黑色遁甲無法逼近木子分毫,就連皇者之兵的氣息,也無法對青年造成威脅。

  木子心中大定,如此一來放心揮拳便是。

  十余丈的空間,對于這兩位修士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閃身翱翔等根本無從施展,剛一起身躍起便撞到空間屏障上。

  各種能量體以及寶術等,又無法穿透對方的兵器阻隔。木子的因龍赤鳳也好,天皇子的黑色匹煉也罷,皆在對方身前悄然消失。

  最后就剩下二人以拳碰拳以腳碰腳。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赤手肉搏。

  木子拳頭綠瑩瑩,雙腳也綠瑩瑩,只是包裹在鞋子里面看不到罷了。拳腳肉搏占盡優勢。

  一身白衣如下山的猛虎,練出重拳砸的天皇子不停倒退。

  雖說無法道破黑色遁甲的防御,轟擊不到天皇子的肉身。不過這一輪拳腳下來,矮壯男子虎口溢血,雙腿打顫。

  天皇子心中大恨,就是眼前這些人,使得他在永恒天國秘境中,碎了兩柄仙金打造的博浪錘。

  若是仙金兵器在手,又豈會像現在這般如此狼狽。越想越是大恨,恨得牙根兒癢癢。

  天皇子勾結永恒天國,早已上了木子的必殺名單。只是青年明白,有殘破骨片和黑色遁甲在。這場架打到最后,誰也不能真正傷到對方。

  如此良機措施,白衣青年也有點牙根兒癢癢。既然不能擊殺,只能出言譏諷。

  “你家難道和山龜有淵源,躲在龜甲后面當縮頭王八。”

  木子這是有意為之,他早已通過元塵,知曉天皇子的身世跟腳。祖上曾經出過仙道皇者,天皇子便是這位皇者的子嗣。

  這位皇者早已消失不見,天皇子是被皇者封印至今,等到如今大世來臨方才出世。

  說他祖上就是等于在說他的父親,也就是那位皇者。既然是死地了,皇者該罵也得罵。

  天皇子憤怒反駁:“生靈皆平等,你有什么資格調笑他人。你又算是什么東西,木族后人,罪血后人,當誅。”

  木子跳腳:“山龜,你找死。”

  一位木族后人,一位皇者子嗣,就這樣如潑婦罵街一般。一邊揮拳一邊噴口水,十丈的狹小空間,誰也躲不過。兩件兵器心有靈犀一般,不阻擋點滴口水。

  一白衣青年,一矮壯男子,一邊揮拳對轟一邊洗臉。

  就在木子斬碎器靈之時,外面的島嶼突然劇烈震蕩。就像島嶼下有一頭沉睡的地牛在突然翻身。

  山峰倒塌大地龜裂,鳥語花香的島嶼瞬間破碎,滿地狼藉烏煙瘴氣。

  一切災難坑突的就出現,所有生靈,包括六位合種境界的強者,無一位提前察覺出異樣。

  對此沒有生靈太過在意,畢竟這等小小的天地異象,不能對修士造成傷害。

  可是下一刻異變再起,龜裂的地方中,紅色光芒閃爍。在這漆黑的夜中尤為醒目,宛如盛烈綻放的煙花。

  此時的煙花只有單一的猩紅,沒有絢爛,而是充滿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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