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沒有傳送陣,想要進入海洋,兩種辦法。一是修士自行飛進去,速度快消耗體力。二是乘坐渡船到達海眼附近的島嶼,速度慢卻安逸。
平靜的海洋中有各種暗流涌動。比如說神出鬼沒的幽靈船,能擊毀修士體魄的成風浪,生性殘暴的海族海盜,深不見底的海洋黑洞。
這些險地,純陽境界的修士誤入其中,九死一生。何況是純陽境界以下的修士,幾乎就是死地。
渡船是海族所擁有,專門為大陸修士提供進入海洋歷練的交通工具。海族常年生活在海洋中,對海洋中環境最為熟悉,懂的趨吉避兇。
所以絕大多時進入海洋的低階修士,都會選擇花錢消災去乘坐渡船。沒誰喜歡飛著飛著不明不白的就隕落了。
清風帝國就有沿海渡口,在清風帝國掌控的甲地城。木子一人上人悄然進入甲地城,還有星核里面打呼嚕的二白,沒有聲張,進入甲地城的沿海找到渡口。
晚兒本是要跟著通行的,可是臨行前確被老人齊遇春阻攔。說是另外一處開啟的秘境,和晚兒的娘親太陰大帝有關。
眉眼中帶著冷艷的女子,無奈中和木子暫時分別。分別前各種叮囑,注意安全保重身體,遇到高手不可強求。
海眼之淚如果有海族大能爭搶,要木子務必退卻三舍。大不了回來后,帶著玄虛天印去搶也行,去換也行。總之就是不能以身犯顯。
海族為了不影響凡俗的生活,海族在距離沿海三百里遠的地方,建造了一座島嶼。島嶼和陸地有橋梁。
當然這是經過清風帝國同意的,而且渡口有一半的清風帝國修士軍隊駐扎。所得利潤也和清風帝國五五分成。
不然的話,沒有哪個勢力會允許他人在自家門口開疆擴土。
繳納比平時高出十倍有余的價錢,購得票后,木子順利登上渡船。
這次木子學聰明了,臨行前帶了足夠的盤纏。吃一塹長一智,免得和上次去西廂商會似的,一窮二白左右受限。
因入海修士急劇增加,價格接連上漲。木子一邊在心中暗罵:“奸商可恥,臭不要臉的坐地起價。”
一邊口笑顏開支付金錢,購買了一間普通的客房。
選擇的目的地,是距離海眼最近的島嶼。名為海浪島。木子擊殺東先行時,得到的海眼地圖,進而知道海浪島的存在。
海洋中所有島嶼都是海族掌控,陸地生靈對其知之甚少。地圖只是標記海浪島的存在,并沒有過多的詳細記錄。
渡船名為鯨渡舟,是在一只長萬丈的鯨魚脊背上面,建造的房屋客舍。
鯨渡舟所有管事侍女等均來自海族,掌舵是一位海族強者。木子感知不出這位生靈的深淺。大致猜測應該和素英婆婆境界差不多。
渡船費用貴的離譜,建筑的材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木子正在盤坐入定,忽然被隔壁的女子哭哭唧唧叫喊聲驚醒。
木子頓時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懵懂青年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隔壁的肉身赤膊。
這種環境不易修行,搞不好會走火入魔。想出門,卻有不想門口的兩位少女一直跟著。
習慣自由的木子,突然感覺上了賊船。價格貴環境差,最基本的隔音都沒有。而且每個房間派遣兩名侍女照顧起居。
有侍女照顧,對別人來說是好事。可是木子一百二十個不愿意。這回去被雅兒和晚兒知道了,指不定吃多少白眼。
木子也曾讓二女離去,結果惹得兩位少女當時就淚眼婆娑。原來渡船有規定,侍女必須照顧好客人,如果客人不滿意侍女的服務,會被扣除相應的工錢。
木子無奈,又于心不忍。沒有強行驅逐由著二人站在門口。
強者修士或者有宗門支撐大家族子弟,對金錢沒有什么概念,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
散修和低階修士則不同了,一文錢也能難道英雄漢。門口站的兩位侍女,就是元種境界的散修。
十五六歲的散修,有此境界頗為不易,少不了平日的努力。
木子傳音讓兩名少女進入房間。
兩位推門進入,臨近木子所坐的窗前時,聽到了隔壁女子似哭非哭和肌肉碰撞的啪啪響聲。
二女立時滿臉通紅,站在木子一丈遠處躊躇不前。一個攥著小手掌心冰涼,一個靠后半個身位,似躲在攥小手的女孩身后。
木子問道:“你倆叫什么名字?”
“我叫時春”
“我叫時秋”
木子隨意點評道:“人如其名,一個朝氣蓬勃,一個人小鬼大。”
時春突然說了一句:“公子若是想要,時春愿意伺候公子。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妹妹時秋。”
木子一頭霧水:“是你們要跟著我的,我有沒說要把你們倆怎么樣了。”
時秋小聲嘀咕了一句:“男人不都一樣嗎。鯨渡舟有規定,侍女要服從客人的所有要求。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既然……“
時春狠狠飄了一眼略微在身后的妹妹,而后噗通跪倒在地。
“求公子放過妹妹,她就是心直口快,并無惡意,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時秋也知道自己口無遮攔犯下彌天大錯,隨著姐姐一同跪倒在地。
木子冷著臉沉聲說:“我就好奇了,這種心性在這渡舟上能有好日子過了?“
時春哭著哀求:“求公子放過妹妹,我們二人第一次到渡舟上工作。沒沒一時心急口快,時秋愿意加倍補償公子。”
木子裝著一臉壞笑:“怎么個補償法“
時春紅著眼睛哽咽道:“報、報酬方面,可以免去我的提成。“
時秋在后面扯了扯姐姐的衣角,想要把姐姐扯到自己身后。替姐姐承擔后果。
結果呢,又被時春一個眼色瞪回去了。
木子見著二女可憐,不忍在多做嚇唬。冷著的臉瞬間消失,回復原來的平和青年。
“并非你們所想,起來說話吧,不怪罪你們就是。我就是想問問,鯨渡舟不允許釋放元力,不能布置屏障。有沒有其他辦法阻隔旁邊的聲音。”
時秋聽聞立刻想要起身,又被姐姐時春一把拽住。后者唯唯諾諾小聲問:“公子真的只是想阻隔聲音?”
木子點點頭:“是的,不然還能怎樣?”
時春連忙擺手:“不怎樣不怎樣。啟稟公子,沒有辦法阻隔聲音。”
木子自語:“難怪把男女分離開,這是有意為之。這種聲音挑逗,有幾個男人能受的了。單身男人只得就近選擇鯨渡舟的侍女,從而賺取更多的金錢。”
“不知思柔知曉此事不,汗,堂堂帝王哪有心思關系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如果思柔知曉了,一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木子有對二位少女說道:“你倆一直跪在地上算你怎么回事,難道非要讓我把你們二人一起……。”
不等木子說完,時春立刻拉著時秋起身。小心翼翼站到邊上,不敢上前半步,生怕木子返回。
木子微微一笑:“這間屋子暫時沒法子呆了,說說吧,這鯨渡舟上面有沒有什么安靜點的地方。”
見木子真的沒有要為難她們的意思,二女漸漸收斂哭泣,說話聲音也隨之大了一點。
“鯨渡舟有一處觀海臺,可以眺望無盡大海。只有海浪聲響,比這個房間的聲音悅耳多了。”
木子起身:“你倆帶路,去看看大海。”
二女在前,木子在后。時秋老毛病又犯了,說話沒心沒肺。
“敢問公子什么境界的修為?”
木子:“和你們一樣,身處開元境界。身上有隱息珠,你二人無法察覺罷了。”
走在后面的青年,這才第一次打量二女。修行女子,受靈氣滋養,容貌自然都不差。眼底符文一閃而沒,發現二女原來是海底珊瑚修煉有成,幻化人形。
時春比妹妹高出一點,人也更穩重一些。事事懂得為妹妹考慮。
稍微矮點的妹妹,則像是沒長大的小女孩兒,沒心沒肺的天真浪漫。這不,沒多大功夫就忘記剛才的事情,敢去詢問修為境界。
這在陌生修士之間,是禁忌的,等于打探他人隱私。木子并未介意,話語平和的詢問一些關于鯨渡舟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三人到了觀海臺。
珊瑚石堆砌的光滑平臺,面積有足球場大小。坐落在客房的頂端,是這條鯨渡舟最高點。
身在最高處,眼前沒有阻礙。極目遠眺盡是緩緩流動的海面,極盡遠處天海相連。
海面和天幕,相同的顏色。兩條平行的世界,只因視覺的差異,在遙遠的盡頭相互連接。
時而有魚兒躍起,帶起多多潔白浪花,卻始終無法碰觸盡在咫尺的天幕。
時而有云朵飄蕩,在流動中緩緩下墜,卻始終不能落至海面化作云舟。
木子靜立在觀海臺,心境如景沉穩安靜。海面平靜下藏暗流,天幕沉沉有威風拂過。
白衣青年突有所感,慢慢抬起手臂邁出左腿。緩緩的落成太極拳架。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
無視周圍人怪異的目光,木子自顧自的緩慢走拳,步隨拳走。沒有元力是放,沒有武道元氣的迸發,只有慢到慢到讓人心急如焚的動作。
忽然又突然加速,快若閃電奔雷聲起,行云流水的動作令人眼花繚亂。
快中有細,攻防兼備進退相間,,拳如城墻可當千軍萬馬,又如萬劍齊射,可摧城拔寨。
慢中有隱,就像海面下隱藏的暗流,就像平靜天幕中飄蕩的威風。比之快拳還要危險。
鯨渡舟不允許元力釋放,但是阻止不了修士體內能量的運轉。
木子突然心靜如水,沉入到拳法當中。快慢相間收發自如,體內武道元氣亦在運行。
身形變換不斷,體內元氣亦奔涌不息。一座座胡泊似的竅穴,亦如海洋一般,表面緩緩流淌,底下暗流涌動川流不息。
武道氣旋瘋狂運轉,迸發出源源不斷的武道元氣,涌入暗流涌動的胡泊當中。
竅穴還是原來的竅穴,胡泊還是原來的胡泊。可是現在的竅穴,輕若處子無波無瀾。
可是真要與人對戰廝殺,爆發起來后,將是山洪爆發海浪拍擊的波瀾壯闊。
木子拳不停,經脈中奔涌的武道元氣不停,瘋狂運轉的武道氣旋在繼續。
突然自體內的武道氣旋傳出嘭的一聲,元種上面盤旋的氣旋,隨著聲音過后迅速膨脹。
帶平穩后,比原先足足擴大的二倍有余。一次觀海望天的思緒,心境平和的木子,順利踏入到武道6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