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并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高叫一聲把王鎮南安排的人叫了出來,“你讓所有人都出去吧,你和一輛車留下,在外面等我就行。”
“好的,文先生。”王鎮南安排的男子,朝著找來的演員和殯儀館的人招了招手,“好了,接下來的戲,需要特殊拍攝,我們出去。”
眾人開始往外走,扮演唐易老媽的女人對扮演唐易老爸的男人低聲說道:“這個劇組太厲害了,我怎么看著那黑色的大網就和真的一樣!但是一下子又沒了。”
“這不是最厲害的地方,最厲害的地方是我沒看到攝像機啊!”
“估計是全方位隱形攝像拍攝。”
“嗯,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播出。”
所有人都出去并關好門之后,文佳看著黑木幽光說道,“你為什么要畫蛇添足,說自己老婆是滬海人呢?她又聽不懂滬海方言。唉,想放松我的警惕是吧?你看,多學一門方言是多么管用啊!她連緬甸語都會,偏偏不會華夏的滬海方言。”
黑木幽光和黑木香川都沒有說話,都在暗暗運氣,想沖破這道無形的網。
“別白費力氣了,這三界鬼網陣,是我師祖中陽子獨門所創,不要說你們兩個殺手了,一流的玄門高手也沒什么辦法。”文佳笑笑,“如果你們實在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那就只能消失了,反正你們都是殺手,消失了也不奇怪。”
“如果我們回答呢?”黑木幽光突然說道。
“我可以留下你們的性命。”文佳依然笑道,“不過,怎么留,我現在還不確定。”
“夫君,不要相信他,我們說了,同樣會死!”黑木香川喊道。
黒木幽光看著文佳,“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但是告訴你之后,你得放了她!”
“這個提議不錯,我可以考慮,我也不想殺女人!”文佳點點頭。
“夫君,你就算說了,他也不會放過我!”黑木香川竭力喊道。
“住口!”黑木幽光大喝一聲,“這個文佳,是華夏頂尖的玄門高手,絕不會言而無信!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詭異的對手,是我們太自信了!”
黑木香川不再說話,低頭不語,一行清淚從臉上流下,“師兄,如果我們當初聽師父的,不是在武功初成就逃離師門,而是潛心修煉,進一步參悟佛門奇經,恐怕就不會像今天這樣,面對這裝神弄鬼的法術無能為力了!”
“原來你們是師兄妹啊,還是佛門弟子!”文佳臉色突變,“居然以殺生為路,真真罪孽深重!”
說罷,文佳從兩人手上將兩把短刀取下,看了看幽藍的刀鋒,“真是夠狠的,還淬過毒。”
“問吧,你想知道什么!”黑木幽光沒有理會黑木香川的話,咬著牙問道。
“本來我只有兩個問題,聽說你們的師父是佛門大師之后,現在變成了三個問題。”文佳問道,“第一個問題,我的腦袋值多少錢?”
“你和唐易的任務是綁定的,殺一個,只有一百萬美元,兩個都殺了,是五百萬美元。”
“怪不得知道唐易死了還不甘心。”文佳輕輕碰撞了一下兩把短刀,發出清脆的聲響,“好鋼口!第二個問題,在倭國,像你們這種水準的殺手能有多少?”
“如果是我們夫妻聯手,可算扶桑第一!”
“也對,你們倆可以算一個人。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扶桑的殺手里面沒有精通玄門之術的人!”
“我們只是殺手中的第一,并不是忍者中的第一,不過,要請忍者出面殺人,是需要很多條件的!”黒木幽光說道。本來,這話他可以不接,但是卻又不愿扶桑的高手蒙羞。
“忍者?我倒真是研究過,但是資料太少了。根據我的理解,忍者更像是間諜。”
“如今,只有大扶桑帝國才能訓練忍者和使用忍者!面對忍者高手,我們這樣的,就變成了低能兒!”
文佳將兩把短刀扔在地上,“那是因為你學藝不精,就像你這位貌美如花的夫人說的,如果你的師父真的是一位佛門大師,你能學足他的本領,未必是現在的樣子!”
“我不和你探討這個問題。請問第三個問題,問完之后放走我的內人!”
“你的師父是倭國人還是華夏人?師門淵源是什么?你們是怎么拜師的?”文佳的第三個問題,是好幾個小問題,有點兒賴皮,但是此時黒木幽光被捏在他手心,自然也不能和他計較。
“我的師父是華夏人,人稱須極禪師,本在華夏理南省的一處寺院師承佛門律宗,后來云游天下,印度,尼泊爾都曾有過足跡。我們倆從小是鄰居,在我倆十八歲那年,兩家父母帶著我們到華夏旅游,在自助游的時候不幸跌落山崖,我們的父母就此離世,是須極禪師救了我們倆。”
“須極禪師真是慈悲為懷,救了你們,還教你們武功,你們不用回倭國嗎?”
“師父當時正在一處絕谷參悟,三年不能離開,我們自己也走不了!他說為了彌補我們三年離家之苦,治好了我們的傷勢,又教了我們武功。”
“那你們又是如何回去的呢?”文佳接著問道。
“夫君,他已經問了不止三個問題,切莫在上當了!”黑木香川此刻喊道。
黒木幽光苦笑一聲,心想,三個問題不過是個說法,他就是問一百個問題也得回答,想要他放人,最起碼得先讓他高興。而且,師父須極禪師是華夏人,這無疑拉近了關系。
“三年之后,師父帶我們到了華夏中原的一處寺院。本來我們可以立即聯系扶桑使館,但是我們倆此時都對武功癡迷上了,又學了一年才離開。不過剛才我夫人說逃離,是因為我們離開的時候,偷拿了師父一本武學經書。”黑木幽光之所以不說謊,當然是因為現在命懸一線,擔心弄巧成拙。
“你是真不如你老公!我說三個問題就三個問題嗎?”文佳聽完黒木幽光的話,又看了看黑木香川,“剛才算是聊天,其實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們倆殺沒殺過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