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卦,既然是崇禎秘藏的事兒,那就應該所有參與者一起來算!
既然“五帝羅盤”如此神奇,提前隱隱透露出了“坤”有問題,那就是唐易要和一個女的一起前去探秘.這個女的,自然就是林娉婷。那么,就應該唐易和林娉婷聯手向羅盤上擲出大五帝錢!
或許這樣,才能成卦。
“今天是不行了,明天見面時再說吧。”唐易沒有再去嘗試,如果輕輕投擲會是什么情況。他覺得,這種嘗試很冒昧,對天地間冥冥存在的一種靈力的冒昧。
很多人無視這種冒昧,卻也由此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唐易很快將大五帝錢和羅盤收拾妥當,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唐中峰手拿遙控器,正在換臺,“自己在房間里鼓搗什么呢?”
“沒什么,研究點兒東西。”唐易一臉神秘地說道。
唐中峰笑了笑,沒有追問,“看會兒電視吧。”
其實,在林娉婷和唐易通話時,敲她房門的人,也是她老爸。
林楚生。
“忙什么呢?”林娉婷打開房門之后,林楚生站在門口,笑著說道。
“沒什么,給朋友打了個電話。”林娉婷順手理了下劉海。
“噢?是不是唐易?”林楚生伸手點著了一支煙。
“不準在我房間抽煙!”林娉婷把林楚生推了出去。
“好好好,走吧,到客廳坐坐吧,別老悶在房間里。”林楚生走了出去。
林娉婷也跟著走了出去,林楚生說坐坐,那就是找她有事情說了。林娉婷下樓,心里卻撲通撲通跳了起來,“爸爸找我,不會是談唐易的事兒吧?”
兩人到了一樓客廳沙發坐下,林娉婷倒了一杯檸檬水,林楚生伸手把睡衣口袋里的煙和火機放到了茶幾上,“我見過唐易兩次,一次是他到公司賣那塊帝王綠,另一次是在返古堂秋拍預展上,小伙子給我的印象不錯!”
“爸,你到底想說什么?”林娉婷把水杯放到了桌上,臉上微微起了紅暈。
“年輕人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兒,不要害羞嘛!”林楚生笑了起來,“我聽你外公說,唐易年紀輕輕,眼力過人。我也見到了,賭石居然賭中了一塊帝王綠,好像比崔玉玨還厲害一點兒。”
“何止是厲害一點兒,他倆沒有可比性的!”林娉婷糾正道。
“哈哈哈哈。”林楚生突然大笑了起來,這一次,真是笑得林娉婷不好意思了。
“不跟你說了!”林娉婷起身就要走。
“別慌走,別慌走!”林楚生伸手壓了壓,示意林娉婷坐下。林娉婷坐下后,他又說道:“爸爸又不是老封建,這種事兒還得你自己掌眼。不過,爸爸只有一句建議,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多花點兒時間相處、考察,還是必要的。”
林娉婷坐下后,又喝了一口水,“嗯”了一聲。
“看來,你是不打算回英國了?”林楚生又問了一句。
“明知故問!”林娉婷白了林楚生一眼。
林楚生卻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當時我是不主張你回來的,只是你外公和你媽堅持把決定權交給你,先回來試試。珠寶設計這一行,還在在歐洲才有更大的發展前途。”
“我回來,不是還能幫您嘛!我媽整天忙著為人民服務,我不幫您誰幫您啊!”林娉婷笑了起來。
林楚生卻若有所思,“珠寶生意是我們林氏的基礎,不過我最近琢磨著,是不是也該向古玩生意多發展發展了。”
“古玩生意?那豈不是要搶外公的生意?”林娉婷瞪大了眼睛。
林楚生的臉色一變,但是在一瞬間恢復了平靜,“這怎么會呢?古玩越來越熱,大市場再多幾家公司也是綽綽有余,而且以后和你外公的泛古堂相互扶持,甚至最后強強聯手,豈不是更好?”
“這倒也是。”林娉婷點點頭,“爸,聽您這意思,現在手頭的資金很充裕啊,這是想為多余的資金找個出口嘍。”
“最近翡翠和鉆石生意做得很好。不過古玩生意我只是有個初步構想,古玩行的水,比珠寶行的水要深,到底做不做,那還兩說。所以,我這個想法你不要跟你外公提了。”林楚生看著林娉婷說道。
“好啊,那我和唐易的事兒,你真的不能過多干涉啊!”林娉婷做了一個鬼臉。
“鬼丫頭,爸爸剛才不是說了嗎?不過你媽那邊,我還是得說說啊!”
“等我媽出差回來再說吧。”林娉婷起身,“那我回房間了啊,爸。”
林楚生笑著看著林娉婷上了二樓,在林娉婷身影消失的一剎那,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掐滅了煙頭,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回到書房,關好門,林楚生放下原先的手機,從抽屜里又拿出一只手機,撥號打了出去。
“你查一個人,叫唐易,在山州古玩街開店的,名字叫閣寶多,對了,報紙報道過他,界新秀‘唐眼’······”
“不是,你說的這些不用查,我都知道。你重點查查他家里的背景,不要面兒上的,是真正的背景,再就是他平時和什么人接觸,還有,從大學畢業到閣寶多開張,中間有沒有發生過特別的事兒······”
掛了電話,林楚生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眼睛微閉,雙手交疊,右手拇指卻在有節奏地扣動。
此時,那只從抽屜里拿出的手機卻又振動了起來。
林楚生看了看號碼,接了起來,“喂?”
“你不是說今晚過來么?”電話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林楚生卻玩味地一笑,“想我了?”
“你老婆昨天就到獅城出差了,你一個人呆在家里,有意思么?”對方卻是吃吃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林楚生坐直了身子。
“你今天晚上和寶貝女兒在家吃飯,就把我忘了。”聲音婉轉中略帶埋怨。
林楚生聽了這句,眉頭舒展了一下,又把身體靠在了椅背上,“老頭子挺信任你啊,我和女兒吃飯的事兒都告訴你,不會像我一樣,見色起意了吧?”
“他不是那種人。不過,他好像越來越不信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