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景?”楊小天心中一動,盯著景天明道,“莫非是景家的孽畜?景如龍是你什么人?”
景天明道:“景如龍是我的堂兄。”
“哦。”楊小天淡淡道,“原來你是弟中弟。那么你攔住我的去路,是皮癢了呢?還是皮癢了呢?”
“嘿嘿,我本來打算不現身的,不過就像一個犯罪分子喜歡返回作案現場一樣,一個人做了一些事,就總是想向別人展示。這就是人性,誰都無法免俗。”景天明神色詭異道,“所以我想向你揭示我的壯舉。”
“我看你腦子真秀逗了。”楊小天說。
景天明道:“你可知道許亨利為什么與你為敵嗎?”
楊小天道:“莫非是你從中作梗?”
“不錯。”景天明道,“正是我煽風點火的功勞。你被我暗算了,哈哈!”
楊小天道:“你似乎很得意?”
景天明道:“我當然很得意了。嘿嘿,你是不是很氣啊?是不是很想打我啊?你打不著我!”
景天明說罷,拔腿就跑,跑的比兔子都快。
他一邊跑,一邊回過頭對楊小天叫囂道:“有種打我啊!有種打我啊!哈哈......”
楊小天沒有想到港城竟然有這么多傻逼,剛才才打發了許亨利這個傻逼,現在卻又遇到了景天明這個傻逼。這可真是一個傻逼橫行的世界啊!
“打他!”楊小天對蘇葉說。
“好處。”蘇葉道。
“港城購物一天,刷我的黑卡。”楊小天說。
“得了,楊大爺您瞅好了!”無利不起早的蘇葉當即解下了自己的高跟鞋,然后用高跟鞋朝景天明砸去。
高跟鞋根狠狠砸到了景天明的后腦勺。
“啊!”
景天明慘叫一聲,暈厥在地上。
楊小天和霍雨山都是目瞪口呆。
而蘇葉,脫掉了另一只高跟鞋,滿不在乎的對楊小天說:“我正想換鞋子呢!”
“很好,你的工作我很滿意。”楊小天道,“非常滿意。”
此時。
銅鑼灣的一座高樓的頂層,這里布置的古色古香,最中央是一個祭壇,祭壇上是關二爺的雕像。
這看上去就像是古代的香堂。
而實際上,這的的確確也就是香堂。
14K的香堂。
14K是港城著名的黑幫,雖然沒有達到在港城一手遮天的程度,但是巔峰的時候,也是半手遮天。
只是如今港城已經今非昔比,不可能容許黑幫繼續放縱,14K等各種黑幫也轉型了,做起了半黑不白的生意。行走在法律的邊緣地帶,卻又始終不去觸犯法律。
這是黑幫的終極智慧之道。
此時,14K的香堂之中,許亨利正在拜會14K的大佬。
“元亨利貞,你的名字別人以為是一個洋名,實際上卻是你家老爺子從《易經》里面取的,取自元亨利貞。”大佬已經年邁,不過依舊十分有氣勢,看著許亨利說道,“《易經》里面講‘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你又何必與那人爭執呢!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許亨利道,“這對于我而言,是奇恥大辱,這個楊小天令我在港城整個上流社會的面前大丟顏面,如果不能雪恥復仇,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何況霍小姐對他青睞有加,你們也都知道,霍小姐是我的禁臠,不容他人染指的。”
原來這許亨利也是14K的成員,準確的說,14K的金主之一。
港城早期十分混亂,黑幫橫行,民眾為了自保,不得不加入各種黑幫。
若論幫會成員占市民的比例,港城恐怕就是全世界最高的,沒有之一。
很多豪門子弟,也會加入黑幫,加入社團。
“哎,好吧,亨利,你要我們怎么辦?”大佬問許亨利道。
“殺了他!”許亨利咬牙切齒的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殺人?”大佬道。
“不錯。”許亨利道。
“這恐怕不妥。”大佬說。
“這有什么不妥?”許亨利道,“我們14K一向沒少殺過人。尤其是大佬您,當年號稱血手人屠,血染香江,殺個人對您而言何足道哉?”
“時代變了。”大佬嘆息道,“那是以前英國佬統治的混亂時期,現在誰敢亂殺人,何況我們14K也不是殺手組織,我們是社團。社團講義氣,卻不會濫殺人。”
“我出錢。”許亨利道,“一千萬怎么樣?”
“亨利啊,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把我當成了雇傭的殺手。”大佬道,“人,我們是不會殺的。而且對方是百億富翁,豈能隨便殺之?萬一引起高層的注意,我們14K分分鐘團滅!”
“那你們能做到什么程度?”許亨利問。
“一只手。”大佬說,“一千萬,一只手。”
“這么貴?”許亨利道。
“不貴。”大佬道,“對方是百億富翁,可不是普通人,一千萬一只手已經是優惠價。如果是普通人,一只手大概也就二十萬。并且現在港城的社團已經沒有人干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了,若非是看在你是咱們自己人的份上,我都不會和你做這個交易。”
“好吧,一千萬一只手。”許亨利也無奈,現在是和諧社會,找個人殺人的路子非常難得。
殺人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渠道問題。
對于一般富豪來說,想要無聲無息殺一個人,五百萬美元恐怕都不夠。
然而對于美國的希拉里老妖婆來說,她的一個郵件門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莫名其妙的死去,殺人對于她而言,或許五萬美元都用不到。
有沒有渠道才是關鍵。
暗網之上,的確有靠譜的殺手,但是接觸這種暗網,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許亨利能夠一千萬買楊小天一只手,這已經不易了。
若非他是14K自己人,就算他花也不會替他辦這件事。
“三天之內。”大佬道,“我給你個答復。”
“好吧。”許亨利道,“我等你好消息!其實想想也是,這楊小天若是斷了一只手的話,霍雨山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了,就算霍雨山癡情不改,霍家也不會允許一個殘疾人當自家女婿的!”
說罷,許亨利客氣的與大佬告辭,然后離開了14K的香堂。
“年輕人......”大佬望著許亨利的背影,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