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過去了,大學四年,就這么混過去了,回想起來,真的蠻感傷的,而外面天也徹底黑了,黑夜,星空點點,看著窗戶外面的星空,也許是懷念幾個室友,也許是突然有點留念的東西,唐飛莫名其妙的就念道:“星沉月落夜茫茫,人無意,心暗傷,前路遠,路茫茫,別離感傷……”
“你嗎的,唐飛,你又詩興大發啦!好久沒看你抒發感情了,你這是發春了,所以想給楊穎寫情詩了,對吧!”借著酒瘋,胖子這死豬頭,別的不懂,就是感覺唐飛念的詩詞,蠻有味道的,這家伙又怪怪的問道:“唐飛,你是哪背的詩詞噢,我怎么沒聽過。”
“艸,我自己寫的好吧!”
“就是……就是,唐飛剛來學校的時候,系里還公認他是我們系第一才子,人家出口成章,哪跟你一樣!”
“就是,胖子那出口就成屎了。”
“艸……老子出口成屎,就一口噴你嘴里去了。”
“噗……哈哈……”唐飛拿這幾個室友是真沒辦法,這幾個大流氓,好好的念句詩,都給他們念成屎了,庸俗啊!其實唐飛以前經常會有感而發,寫寫詩,后來因為心情實在太差,太煩躁,就好久好久沒寫過了,而且詩情畫意,跟寢室的幾個哥們的流氓,顯得太格格不入了。
唐飛也是爬起來,給自己倒杯水,酒喝多了,口干。
而胖子那懶蟲,也是懶呼呼的道:“唐飛,幫我倒杯,嗎的,酒喝太多了,我也渴死了。”
“那你們明天還要喝不?”唐飛拿著胖子的杯子,給他也倒了杯水,端著水杯,又坐到了地上,不過說到喝酒,唐飛也感傷的道:“我明天就去找房子,后天就真走了。”
“走啦!”說到這詞,還真的是莫名感傷,也難怪唐飛念的詩,胖子這個木魚腦袋聽了都感覺很觸動,而他們幾個也打算走了,許秋打算回家,到他父親的城市上班,他父親拖關系幫他找了個好工作,胖子是先到高新區那邊,聽說也是星海那邊的公司到這邊招聘的,先要去高新區那邊實習,而湯陽,是有個表姐在沿海那邊,叫他過去,基本上,都是后天大后天,就離開了。
而胖子這家伙也是樂呵呵的道:“喝,怎么不喝了,走的時候都不喝個痛快,難道等以后沒機會了再想一起喝酒嗎?”
“就是,胖子,明天你有本事,把楊老師也灌醉了去。”
“切,她要是愿意喝酒,灌醉她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嘛,關鍵是她會不會喝酒啊!”
“那得看你會不會勸酒咯!”
“可以,我勸,那你們明天去找包廂,定好地方,唐飛去請人,我負責勸酒,怎么樣咯?”
“行啊!”
寢室的四個家伙,又把明天的事給安排了下,這四個不學無術的流氓,說起玩,說起打游戲,那是一等一的,不過在地上趟了半個多小時,啤酒也消化了不少,這幾個家伙,又想到他們之前打的rpg地圖沒通關,不行,離別之際,不通關,那不是遺憾嘛,趕緊的,幾個人又開電腦,繼續打魔獸!
其實唐飛還蠻喜歡古文的,也喜歡讀歷史,高中的時候,他其實很偏科,理科相當厲害,但是英語,語文很差勁,高考也就是仰仗著理科成績,考到了江寧大學。
那時候,他數學是全校第一,理綜是全校第二,但是英語勉強及格,語文還不及格,到了大學,不知道為什么,對理科的東西,慢慢的失去了興趣,相反還蠻喜歡讀歷史的,偶爾感性還會寫寫詩詞,在院里的刊物上,他之前還發表個一些詩詞的。
不過那都是學生會的東西,都是學生社團搞的那些東西,而這些在那些教授眼里,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對他們來說,受到他們關注的,那就是頂尖的人才,是功成名就的人,是社會上出類拔萃的才子,至于這些學生嘛,一時興趣,偶有所成,總的來說,還是不足道也。
其實他們也只不過是沽名釣譽,哪些學生好,哪些學生壞,哪些有才能,哪些沒才能,他們知道什么,當年黃埔軍校走出去的學生,剛出道的時候,其實還不是意氣風發的學生,又何來的名聲成就,但是受到賞識,加上他們自己的天賦,鞠躬盡瘁,后來他們中間走出了多少人才!而像前任校長,功成名就的時候,那是什么杰出青年,科學家,外籍院士,各種頭銜,當他貪污,挪用公款的事暴露之后,又怎么樣,一切,純屬沽名釣譽而已。
人都是在行走中,邊走邊看,邊看邊成長的,就像個孩子,沒有家人的陪伴,是孤獨的,一個人,要成長,有朋友,有良師益友,人生一點點的累積,加上自己的興趣和天賦,就能走出真正的精彩人生,而大學,是談不上伴隨成長。
過去了,一切想起來也沒意思,而宿舍的這幾個哥們,雖然憨憨的,又特別的齷齪,但是卻也真蠻講義氣,唐飛跟他們在一起,雖然有的時候也是話不投機,但是跟這群兄弟一起玩鬧,還是蠻有意思的,偶爾看著他們耍痞,肚子里都忍不住翻天大笑,特別是胖子這家伙,又齷齪又搞笑,而且莽莽撞撞的,非常的粗俗,但是人還是蠻義氣,也很大方,所以對他的粗俗,又不會像對社會上的小人那么討厭。
第二天上午,唐飛坐著公交,到東方大廈附近找個房子住,可是這附近租房子,是真的貴,到中介去看下,租房動不動就是兩千多一個月,三千多一個月,而且還要押三付一,也就是押三個月的房租,先交一個月的房租,總的來說,就是先要出四個月的房租,一算下來,八千多,這不是要人命嘛!
跟人合租,可以省不少,四個人合租,一個月房租就是五百,還算可以,但是唐飛不是很喜歡跟人合租,性格比較孤僻的人,不太愛跟外面的人交往,很郁悶,從上午,一直找到下午,最后到離東方大廈坐好幾站路的地方,才找到了合適的地方。
唐飛也是在學校混了四年的人,他知道學校附近有很多廉價的房子的,那種房子,只有一個房間,一個衛生間,是在平房里面隔出來,房子基本都不裝修,就是簡單的粉刷一下,專門租給學生的,剛好東方大廈附近就有個學校,是一所二本的大學,那學校比江寧大學差很多的,不過這附近是真有廉價的房子租,房租便宜很多,押一付一,而一個月房租四百,押一付一就是要去八百塊而已,八百塊,自己還是付得起的,要是付八千多,估計自己真的是要去賣血了,不過這年頭,好像都不準賣血,只準無償獻血了。
住的地方找好了,明天就去公司報道,渾渾噩噩的混了幾年,自己也算走上社會了,而回到學校收拾東西的時候,幾個兄弟,也都在收拾著自己的行李,都要走了,離開了,以后各奔前程,還真不知道何年還能見,畢竟天南地北的,以后真的難有再聚首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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