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斤重的石牛竟然沉不下去,實乃千古怪事,而那通紅如血的潭水更是讓人覺得驚恐,不少人都已經紛紛后退,一感覺到不對勁,就要撒丫子跑路了。
就連那村長也是帶著復雜的眼神看著我,心中在祈禱,可千萬別出事了,要不然他吃不了兜著走。
“魚,魚,底下有好多大魚····”
“還有大龜,我看見了····”
有人驚呼了起來,不少人望眼看去,看到那些石牛底下全都有東西,不是體型龐大的魚類就是龜類,是他們在阻止著石牛下沉。
當然,不同意者更多,區區魚類能托得住幾千斤的石牛?開玩笑吧,當真覺得這里不歸牛頓管了?
“些許小術,看我如何鎮你”
我冷笑一聲,此舉不管是如何,都是底下那家伙最后掙扎的機會了,可我不會讓他如意的。
我提筆在準備好的綢布上畫符,走筆如風,很快就寫好了五張謁語,這跟西游記里如來佛祖鎮壓孫悟空的戲碼差不多的,大山壓不住孫悟空,壓住他的是如來佛祖那通天的法力。
“李一凡,擂鼓”
我大叫一聲,李一凡頓時擂鼓擂得更加猛烈了,陣陣的鼓聲傳出一股獨特的韻味,有點像是什么咒語一般。
而李一凡此時也是大汗淋漓,似乎此舉極耗力氣,不一會兒就滿臉通紅,雙手酸疼,但李一凡還在咬牙堅持著。
“急急如律令,去”
我念完咒語,用力一拋,五張由綢布所畫的謁語就飛了出去,掛在那些石牛身上,頓時,石牛就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天地之間,似乎有一股獨特的牛叫聲傳來,而石牛也在穩步的下沉著。
“轟”
天地為之變色,天上風卷云涌,只是瞬間,天就黑下來了,烏云之中有閃電出現,而氣壓也變得極地,現場變得極其的壓抑,不少膽小之人已經嚇哭了,轉身離去者不知凡幾。
在小龍淵之中,那血水一樣的潭水冒得更加的勤快了,似乎是被煮開了一樣,同時還有烏蘇的魚類翻過了,白花花的一大片,現場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天地變色,你的修為果然到了極點,那你有本事出現嗎”
我走到小龍淵的旁邊,提著龍牙劍冷笑道,剛剛,底下這一位想要出世了,他的修為達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所以還沒出現,天象已經變了。
等我說完之后,小龍淵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那么幾秒鐘,然后動靜依舊,但卻慢慢的減小了,那石牛已經沉入了水中,開始咕嚕嚕的冒泡了。
“這個陣法最多只能鎮我三十年,三十年之后,本座自當取回公道”
“隨意,有本事,現在來也無所謂”
耳中炸響了那位的聲音,我一點都不害怕,現在能封印你,三十年之后也可以,起碼我覺得三十年之后我的修為肯定是比現在更厲害,就算是面對面的交手,我也不覺得我會輸掉。
那位不再言語,估計也是說不出來了,石牛已經徹底沉底了,而小龍淵的變化也開始出現了,那種血水一樣的潭水開始消失,水變得清澈,只不過那些死魚們還漂浮在那邊。
不過河底的東西開始走出來了,比如海碗大小的綠色青蛙,比臉盆還大的河蚌,比磨盤還大的老鱉,以及各種奇形怪狀的魚類等等。
看見這一些,卻沒有人害怕,附近村民早已準備好了,帶著小船漁網等工具沖了進去,瘋狂的捕撈。
吃一些漁獲什么的,我自然是不稀罕的,我去扶起了力竭的李一凡,他整個人如同在水里面剛出來的一樣,渾身都是汗,地上更是流了一灘的汗水了。
“不行了,劉兄,這一次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恢復不了,你等著大出血吧”
“放心,怎么會虧了我們李哥呢”
“劉兄,剛剛我看人群之中有幾個家伙不對勁,你知道來歷嗎,是你的敵人?”
“要是我的敵人,你覺得他們還能站在這里嗎,不出意外,獵人總部或者紅色風水師北方分部的人,我們這么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
“這樣啊,那他們為什么不出面?”
“你傻啊,這件事是我的私事,我沒報獵人總部,他們要是跳出來,不得給我們積分啊,就底下那位的修為,不給個三百五百的說的過去嗎”
“我去,原來是這樣,媽蛋,總部也太小氣了”
“一貫都是這樣的,不理他們,下午我們去北方分局坐一坐,去那邊休整幾天”
“去那邊干嘛”
“交代一些事情,我雖然封印了那位,可別忘記了,動靜這么大,要是有心人要做什么,破壞封印也很簡單的”
我搖搖頭,要破壞封印還真簡單,用挖掘機什么的把石牛挖出來就行,根本不費什么事情,只要挖一個都可以,封印自然行不了陣勢,主動破了。
隨后,我們去找了村長,也交代他一些事情,以后這小龍淵養魚什么的都可以,但是清理淤泥的時候一定要主意,千萬別破了石牛,要是不小心把下面那位放出來了,到時候可別找我。
連唬帶嚇的,那村長嚇得半死,自然瘦連連保證,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村長請我去村里用餐,我拒絕了,結算清楚各種費用之外,我就找到了人群之中的那幾個家伙,表明身份之后,他們果然是北方分局的人。
隨后,我和李一凡直接跟他們走了,去了北方分局的總部,很快,就見到了北方分局的負責人,和林白平級的薛文遠。
林白這一屆的負責人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軍人氣息很濃厚,應該是有軍隊服役的背景,也都是所謂的少壯派,豪爽,也不缺進取精神。
“薛局,這是我們此次費用的所有賬單,您要不要看一眼”
“劉金洋,啥意思,敲詐都敲到我頭上來了?”
聊了幾句之后,我把賬單一鋪,那薛文遠就傻眼了,啥意思這是?
“薛局,咱做人可要厚道,我幫你們東北平了這么一個大患,總不能還要我損失這么大的財產吧,這可是流血又流淚的事情啊···”
“哈哈,劉金洋,你少給我哭窮,一千六百積分,私底下交易的話價值還能翻一倍,你還缺這一點錢?”
“這可不是缺錢的事情,道理是這么一個道理,干了活,你們總不能不給錢吧”
“少來,我可沒讓你干活,你自己來的,想要錢,門都沒有”
“薛局,這就說不過去了,所謂····”
我們兩人你來我往的斗嘴,相互磨嘴皮子,最后薛局也沒有給我報銷,當然,我也沒指望就是了,只不過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彼此的行事風格而已。
結果自然是很好的,兩人聊得不錯,都很對彼此的胃口,豪爽干練,干脆果斷,這才是男人之間交流的方式。
晚上的時候,薛文遠設宴接待我們,薛文遠的飯可沒那么好吃的,飯桌上人不少,除了幾個領導之外,全都是他北方分局的精銳骨干。
而薛文靜這家伙使壞,在飯桌上死命的夸我,那一群精英骨干自然是很不爽了,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比誰差啊,很快,我就成了飯桌上聚焦的焦點了。
最后薛文遠還推波助瀾的要我們切磋一番,看看誰更厲害,我也是很不爽了,就答應了下來,在飯桌上點了幾個氣勢最狠的。
至于結果么,當然是我贏了,而且贏得很輕松,雖然是切磋,不是生死相向,要是戰場上,他們的實力還能增加一兩分,可我也是一樣,高下其實是已經分出來了。
比斗結果一出,飯桌上的那些人頓時啞火了,他們很難接受這個結果,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們也都是有水平的,自然是知道結果如何,這可沒人作弊。
隨后,我提出在北方分局休養一陣子,還加上了李一凡,薛局自然是舉手歡迎,表示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但有個前提,那就是他的人來請教我,我不能拒絕。
對此我討價還價,請教可以,但切磋不行,我沒那個功夫,關鍵是切磋的時候控制不住力道,有所傷害就不好了,而討教理論,我每天也只能抽出一個小時來,多了也不干,老子的身價可是很高的,不是一些吃吃喝喝能打發的。
薛局也同意了,所以我們就在北方分局駐足下來,李一凡這一次脫力嚴重,修養了三四天才回過神來,他本來想走的,可東北這邊真把我們當大爺供著了,好吃好喝的,各種特產拼命塞,李一凡也不想走了。
北方分局的人輪流找我討教,我也不吝嗇,更不會藏私,除了機密的核心法門之外,全都是有什么說什么,一時間,劉老師的名號就在北方分局傳開來了,但凡還想進步一番的都來找我討教,時間不夠用了,我把李一凡推出去了。
經過我的摸排,北方分局的實力相對于南方分局來說稍微弱一些,高手不多,李一凡雖然不如我,可也比他們厲害,足夠當他們的教官了。
而我則是抽空不間斷的修行,就這樣過了小半個月,我離開了東北,然而很快,我就接到了一個令人震驚且憤慨的消息,又有賞金獵人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