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子的話,無異于在朝堂上投下了一個驚雷。
這么說來,顧流云是三皇子夏侯淵的女人?
那這個小海子又招供,當初顧流云入明玉殿是為了接近帝君,還說顧流云之所以能入明玉殿,是因為她引了帝君去賞梅,帝君喊她一聲靈兒,將她帶回了明玉殿。
靈兒,這不是皇后端木靈的名諱嗎?
風流韻事,足以讓朝臣們燃起了八卦之火。
特別是,帝君夏侯捷,從來不沉迷于女色。
一時朝臣們都在猜測,顧流云入了明玉殿后,到底有沒有被帝君寵愛過?
若是寵愛過,那顧流云曾是三皇子的女人......
柳中承見朝堂上有些苗頭不對,有些大臣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出聲打斷小海子:“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沒有了!”
小海子搖頭:“奴才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
柳中承下令:“帶嫌犯顧流云上朝!”
當神機營護衛,將顧流云押入朝堂,朝臣們的眼睛都直了。
這個女人,實在資色太過出眾,雖只穿了一身荊布衣裙,但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有身上流露出的氣韻,卻能勾起身為男人的疼惜之意。
小海子的招供,本就讓人浮想聯翩,顧流云的出現,在朝臣們心里坐實了帝君昏聵耽于女色。
金鸞殿的氣氛一時怪怪的。
柳中承猛咳了一聲:“顧流云,小海子招供了,夜離入天牢探望三皇子夏侯淵時,見過你與夜谷主來往密切,可有此事?”
“奴婢與夜大夫清清白白,海公公瞧見奴婢在藥房,也是夜大夫在為奴婢上藥。”
顧流云垂眉頜首:“奴婢不該求夜谷主念在師徒情誼,去天牢探望三皇子。如果不是奴婢求夜谷主,三皇子如今一定還活得好好的,不會有人借著夜谷主,想要對付玉泉宮的大皇子......”
顧流云說到這兒,已是泣不成聲。
讓人猜不透她是因為害了夜離,還是因為夏侯淵身死一事讓她傷懷?
柳中承聽這哭哭啼啼的聲音只感覺一陣煩悶,他冷哼一聲:“這么說來,三皇子身死,夜離入獄一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
顧流云嚶嚶欲泣:“奴婢一個弱女子,身如浮萍,又能做什么呢?”
“好一個弱女子!”
柳中承冷笑一聲:“帶教樂坊的容嬤嬤上來!”
他這一聲令下,神機營護衛很快押著一個擦脂抹粉的半老徐娘入殿。
那婦人跪下后,柳中承問她:“容嬤嬤,你好好看看,這位顧姑娘你可眼熟?”
“豈止是眼熟,她是民婦一手調教出來的,流云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我們教樂坊的頭牌。”
容嬤嬤說得興起:“當初啊,想將流云姑娘買走的富商權貴可是不少,但流云姑娘眼界高啊,一般的都看不上眼,最后是公冶家的五公子公冶崇,將她買去了蘭桂坊......”
這個容嬤嬤話音未落,滿殿朝臣已經嘩然。
這個流云姑娘,竟是公冶五公子的人?
那她是怎么入的重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