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坦然認下捻酸吃醋,讓夜染哭笑不得,扶著他的腦袋無奈道:“你這樣,幼不幼稚,讓咱們孩子怎么看你?”
龍天將夜染的手握著,湊近嘴邊親了一口:“你要是能離公冶崇遠點,本王的孩子說我這個當爹的幼稚又有何妨?”
夜染一陣無語!
“跟在公冶崇身側的那個公子,你看到了?他叫侯一舟,是公冶崇的表弟。”
夜染問他:“我當初想接手京城的藥王醫館,在南山醫館門口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
那時候,染娘什么都忘了。
他很擔心她,其實一直有派人暗中跟著她。
龍天如實點點頭。
夜染接著說下去:“允管事怎么能請動公冶家的五公子出手,也就是順藤摸瓜,我找到了公冶崇的軟肋,就是他表弟侯一舟。他養男寵,那是因為在侯一舟身上求而不得,要解決允管事給太后診病弄出的危局,條件就是我替侯一舟治病,他幫著讓我想辦法進宮去。”
“原來如此!”
也不能怨他想太多,他家染娘的確不是那種驚艷的女子,但是若是相處久了,很難不為她內在的神韻所折服。
不管是當初的蕭子驥,還是后來潛伏在她身邊的大漠太子。
龍天開口:“這么說來,你是借著替侯一舟治病,拿捏公冶崇,如今他和咱們是串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拿捏嗎?”
夜染搖了搖頭:“公冶崇此人,除了沉迷男色,腦子清醒是很,端妃娘娘在宮中膝下無子,公冶家很難不被扯進皇權爭斗中,既然要選,他就挑了你這棵大樹,好等將來有一天,暴風雨來臨時,能替公崇家遮擋些風雨。”
難怪公冶崇離去時,在歸蕓居門口并沒有避開他。
喊他一聲云墨公子,眸光卻意味深長。
他差點以為那是一種挑釁,如今夜染點破,他才知道公冶崇沒有敵意。
宮里一年一度的神廟祭祀快來了,那時候,陶滇京城會掀起一場暴風驟雪。
有了老太君和云家在背后支撐,再有公冶家在暗中相助,勝算大多了。
不管事情的成敗如何?
他不能讓她受了驚嚇!
龍天站起身來,將夜染攬在懷里:“我今天和老太君登門,是要跟你說一聲,再過幾天,是陶滇的小年,那天神廟要祭祀,京城很熱鬧。”
好端端的,他為何要提到祭祀?
夜染聽出了不同尋常,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你說,需要藥王谷做什么?”
上次在玉泉宮,他一出招,已經引得太后起疑。
以太后的精明,應該對他身為云墨的身份起疑了。
雖然云家那邊密不透風,太后的人短時間找不出端倪,但他和老太君卻不能再拖下去了!
祭祀這一步棋走對了,他們一家很快能團聚。
雖是兵行險著,但也算是步步籌謀,應該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知道你如今是夜家家主,能助我一臂之力,只是這件事情,越多勢力牽扯進去越容易打草驚蛇。”
龍天撫了撫她的鬢發:“你不要湊熱鬧,答應我,留在歸蕓居好好靜心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