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點醒夢中人！
知道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陳大夫和許大夫心里的石頭落地了。
況且在本草堂，以后朝會時還能討論醫術，短短幾天，他們感覺自己的醫術大有長進，大夫多了，學的醫術更多。
他們哪舍得走？
歡天喜地忙著坐診去了。
陳大夫和許大夫他們一走，屋子里只剩下夜染和林掌柜時，林掌柜壓低聲音。
“染娘，昨晚醉月樓出事了。李尚書家的嫡次子李升跟公孫昭因為搶醉月樓花魁含笑姑娘，起了爭執，公孫昭氣不過，一怒之下撞向李升，兩人從雅間墜下，砸在姑娘們表演的高臺上，然后再砸向地面。”
這一切，本就在夜染的預料中，張鴻搏說他會將一切安排妥當，夜染以為多少要等些時候，沒想到張鴻搏這人一旦動作，絕不拖泥帶水，醉月樓的消息來得這么快。
夜染問林掌柜：“可砸死了人？”
“死倒是沒死，公孫昭砸得只剩下一口氣，李升當場趴在醉月樓地磚上吐血，出了這樁事，兩家連夜去請了太醫入府，如今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怕是不太好了。”
林掌柜滔滔不絕道：“公孫夫人善嫉，容不得侯府庶子，那些庶子有命生下來，也死的死傷的傷。李家那個，更是李老太太捧在手心里寵著的。”
“如果公孫侯爺沒有被皇上罰禁足，公孫侯府沒有出護國寺那樁丑事，皇后娘娘恩寵正盛，那李家不得不打落門牙往肚子里吞，咽不下這口氣也得咽下去。”
夜染眸子里噙著一抹冷笑：“可惜了，公孫侯府不是以前的公孫侯府，公孫侯府接連出事，且牽扯的還是大事，這樣一個皇后，丟盡了皇家的臉面。皇上與公孫芷生了隔閡，公孫家不復以前的榮寵，李家又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林掌柜用看神一眼的眼光看著夜染：“染娘，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是一箭雙雕的好戲，讓公孫家和李家狗咬狗，省去了咱們不少麻煩。”
“光公孫家和李家狗咬狗有什么意思，公孫夫人惡事做盡，死在她手上的庶子庶女冤魂怨氣重得很，又怎么愿意看著公孫家姐弟踩在他們的尸骨上往高處爬？”
夜染唇角的笑意勾深了些：“林叔，你說要是公孫芷和侯爺咬起來，這出戲好不好看？”
林掌柜一陣瞠目結舌：“染娘，原本你讓阿滿去秋水山莊做的事兒，是為了這個……”
“好了，看破不說破，這坡很高，咱們一步一步慢慢爬。”
夜染看向林掌柜：“醫館忙著呢，林叔忙醫館的事情，公孫侯府和李家那邊也得讓人盯緊了，有什么消息……”
夜染和林掌柜正在密議此事，屋外響起叩門聲，云顏在外邊說話。
“夫人，有個姑娘來聘大夫，奴婢幫著夫人問了幾句，她于醫理一道對答如流，于用藥方子，也有獨到的見解。”
云顏的聲音有些興奮：“夫人可得閑了，得閑了不如這就見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