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她雖稱我一聲王妃,但到底我沒有住進驍王府,所以顧總管才是她真正的主子。而留在梧桐島的人,是要遵從我的旨意辦事,我要的不是能調動她們,而是讓她們心甘情愿臣服于我。”
夜染反問云顏:“她辦差不利,要受五十大板,還有斷一條手臂。現在她的一條手臂是我的,你說她心里會如何想?”
“在金鳳樓那種地方當差,容貌是一個女人最大的資本,身上的一根頭發絲都金貴得很,夫人免了她斷其一臂,以后她會心甘情愿臣服。”
夜染輕嗯了一聲:“顧總管離開州府前,給了我調度梧桐島勢力的令牌,梧桐寺那件事情,是那天我聽到了謝大樹用寶山勸趙靈上山燒香拜佛,故意為之,所以身邊阿滿也沒有帶。”
“原來是將計就將,夫人一早就知道那人要玩英雄救美的苦肉計?”
云顏驚道:“剛剛容嬤嬤離開前,主子提柳如煙,是不是告訴她那個做奸細的護院,其實是以前柳如煙的人?”
夜染抿嘴淺笑:“云顏,讓你跟著我真是屈才了!”
“不,能跟隨在夫人身邊,是奴婢的福分……”
主仆倆一路說著話,往后院來。
才走到亭廊下,便聽著月兒氣惱的聲音:“你這個壞人,快把寶山的紅豆糕還給他。”
“哎喲,哪來的小美人兒啊,敢跟咱家這般說話?”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這紅豆糕,軟糯可口,甚是香甜,我家主子受傷失血過多,正要好好補補血,這紅豆糕我要了。”
鴨公嗓的聲音,又咱家咱家的,難道醫館還來了個太監?
聽這話的意思是,他搶了寶山的紅豆糕,然后月兒打抱不平,他改成明搶了。
有意思,在梧桐醫館她的地盤,還有人敢搶寶山和月兒的東西。
夜染轉過亭廊,花架下端著一碟子紅豆糕的人,一下撞入她眼簾。
他的臉側過來,夜染看清楚那張熟悉的臉,眼睛一下就瞪直了,頓住了步子。
元寶?
他竟然也來梧桐島了?
夜染對他再熟悉不過,因為他是太后身邊伺候的人。
龍軒的生母,身份低微,以前不過是宮里一個奴婢,因為爬上了龍床,母憑子貴,才封了一個貴嬪。
她在宮里一向夾著尾巴做人,當初他跟龍軒在一起時,苗貴嬪對她極盡討好。
她那時候真以為,苗貴嬪是真心對她。
須不知,那對母子生著一樣利用百里家的心思來鞏固在先帝心里的地位,打得一副好算盤。
而這個元寶,表面上對她恭恭敬敬的,不過是捧高踩低的死奴才。
以前她親眼見過,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她替苗貴嬪診病去而復返,元寶正在背后說她的壞話。
為了此事,苗貴嬪將元寶發落了,如今他能出現在龍軒身邊,還跟隨著一起微服私訪,可見他在以前的苗貴嬪,如今的太后心里地位有多重要。
夜染頓住步子想起以前的事情,月兒那邊見元寶搶她和寶山的吃食,還如此理直氣壯,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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